空间之灵：“注意，你的左前方存在大量邪恶！”
杨凡微愣，向左前方走了一段距离道：“你说的是这片废墟？”
空间之灵：“对！”
杨凡看了眼废墟并没有继续前行。
“大量”的邪恶，至少都得是十几二十只吧？
他现在的实力还比较差，不好冒险——有没有勇气是一回事，脑袋有没有问题是另一回事。
单挑打不过还有逃跑的希望，如果被围住那就全完了。
调转方向，拨开重重高草又走了一段距离，他竟意外发现一头邪兽的尸体。
看着像是腿长了三倍的柯基犬，只是全身黑毛，双眼血红，牙齿如锯，利爪如匕。
邪犬的实力应该在一境二阶左右。
所以……发财了？
杨凡见四下无人，扒开掌心的绷带。
邪疤中迅速喷出大量灰雾，无声无息将邪犬收入分解空间。
片刻后，“噗”地一声，分解空间又将邪犬吐了出来。
空间之灵：“不能分解。可能是死亡时间太久，尸体里有用的东西都挥发了。”
杨凡有些失望：“没死多久吧？”
可能刚死了半个小时不到。
空间之灵没搭理他。
杨凡也没再问。他算是渐渐明白了，空间之灵对自己的能力其实也是半懂不懂。
再看向扔在地上的邪犬尸体，就见部分肢体已然开始腐化。
邪兽尸体都有剧毒，烂得简直不要太快。
一般最多一个小时，尸体就会烂得渣都不剩。
周围另有不少杂乱的脚印，他干脆顺着脚印跟了过去。
来到一片类似倒塌居民楼的地方，这里貌似刚刚结束一场恶战。
打开群聊，原来是陆长丰的队伍从此路过。
他们的小队足有七人，其中大半都是蜕凡三重，一路几乎就是在平推。
倒塌的居民楼区域内，横七竖八扔着十多具邪犬尸体。
杨凡连忙跑过去，用分解空间挨个吞噬。其中几具邪犬尸体死亡时间刚刚超过十分钟就不能用了。
剩下的八具尸体都被成功分解掉，空间里又多出一小堆血色石头，一些黑色天心晶，另有灵石十五颗。
空间之灵：“血色石块是地之华，吸收后可以永久提升生命亲和度，而且富含可以提升炼体水平的生命精华！”
“牛批牛批！”
杨凡连忙夸赞。生命亲和度关系到炼体的速度。
只是他暂时没有炼体功法，空间之灵也没帮他吸收地之华。
天心晶倒是都吸收了，大道亲和度再次开始突飞猛进。
从1334倍变成了1588倍，然后又变1704倍、1899倍、1917倍……
“停！别吃了，怎么大道亲和度越提升越费劲儿？”
杨凡连忙制止。
空间之灵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到了瓶颈期。”
杨凡：“先别提升大道亲和度了。你能利用剩下的天心晶帮我顿悟吗？”
空间之灵：“可以！”
杨凡没急着顿悟，而是再次出发——还是继续跟着陆长丰的队伍捡便宜比较重要。
又跟了二三百米，还没看到陆长丰的队伍，周围的雾气忽然开始了波动。
“起风了？”
杨凡停步，细观就见雾气颇有些扎根长兴镇的样子。虽然被吹得波动不停，但几乎没什么位移。
但雾气不位移，不代表生命气息不会位移。
上课时学过，在风中生命的气息会传得更远，更容易被邪恶探知到。
杨凡于是再不敢乱走，想先找个地方躲避，等风停下来再说。
刚刚退了些距离，斜下忽有风响。
他的反应颇快，回头就见一只邪煞正凶狠地扑击过来。
“次生煞？”
他有些惊讶。
冲来的邪煞盔甲俱全，手提钢刀，威猛无比。实力是相当于蜕凡一重的一境一阶。
一般比较厉害或运气较好的邪煞被不可抵挡的巨力拍碎后并不会死，碎片会分别凝聚化为多个新的邪煞，称次生煞。
次生煞就像眼前的邪煞一般，身体并不是非常凝聚，有些松散的味道。
杨凡第一时间得出判断，同时挥刀迎敌。
次生煞的刀法很厉害，至少都是凡级下品。若非它的刀法中有比较大的破绽，杨凡还真不一定能顶住。
二者抡刀互砍，“叮叮当当”一口气拼了几十招。
战斗的声音很大，好在邪雾天然就能吸收声音，不用担心传得太远引来新的邪恶。
杨凡很有耐心，拼刀拼得细致用心，每刀必争。
邪煞的攻防死板机械、少于变通，渐渐就被他摸清了刀法的套路。
至于邪煞攻击中附带的邪力冲击都被灵甲完全挡在了体外，并没有对身体造成负面影响。
“唰！”杨凡逮到机会，一刀直劈！
这次他不仅抓到了破绽，还完美地利用了破绽。
邪煞被劈中腰部，脚下顿时踉跄不稳。
杨凡一招得手，接下来一刀快过一刀。
三十刀后，邪煞终于被雪月刀上附加的灵气冲散灵机瘫倒在地。
这玩意死掉后只需几分钟就会挥发掉，他顾不上双臂的酸痛抓紧时间掏出手机拍照上传，然后再以分解空间吞噬。
大量灰雾将邪煞卷入分解空间，片刻后只剩下一颗灵石、一点天心晶，一枚玉简、一块金属碎片。
空间之灵：“玉简是一部凡级残法，品级不知。金属碎片是断刀的残片。你把雪月刀扔进来，我能将残片中有用的物质提取出来，注入合成到你的刀里，提升雪月刀的品质！”
刚才的一战杨凡累够呛，暂且找到处断墙躲藏。
闻言他惊讶道：“你是真牛批啊。之前合成过灵石，现在还能合成武器？”
空间之灵：“确实有这个功能。”
杨凡依言让其收走雪月刀，意识关注过去就见断刀碎片化为气流。其中少部分注入了雪月刀，大部分则被血肉空间给吸收了。
他猜测分解邪恶后空间之灵会吞噬一些对血肉空间有用的东西强化自己。不过这位中间商挺良心，他并不介意。
你好我也好，才能共赢。
趁着休息，他双手各抓一颗灵石，一边修行一边开启了顿悟状态。
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又回来了，灵石中的灵气滚滚入体，以夸张的速度淬炼着身体。
不片刻，他猛一哆嗦，汗出如浆！
蜕凡二重了！
力量再增百多斤，整个人都硬实了两分。
而且顿悟时间还在持续，他丢掉化成粉的灵石，再拿两颗继续冲击境界。
当顿悟结束，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蜕凡二重中期左右。
用力挥了挥胳膊，杨凡只觉从头爽到脚底：“这种掌控力量的感觉，真让人迷醉！”
掌心灰气涌动，雪月刀被吐了出来。
空间之灵：“碎片比较小，你的兵器仍然未入流品。不过品质提升了不少，接下来使用刀法时加持的灵气可以变得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