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燕央求王快乐：“王快乐，希望你看在我们曾经同学的份上，给我换个地方，——我想挂在霍少的下面。”
花自美央求花自香：“姐，看在姐妹情分上，给我换个地方吧，我必须挂在霍少的下面。”
花自香问王快乐：“你看要不要给她俩挪个地方？”
“用不着。他们本来就臭味相投嘛。熏不死人的。”
“也是。那就让她们这么待着吧。”
各种角度拍摄的照片被各种人不断传到网上。大呷铺里行为艺术家表演的故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月城市乃至全国。一时间，来大呷铺看表演的人络绎不绝，大呷铺人满为患，生意火爆。
王快乐开始本来只想让霍之状五人在墙上挂个一两天，现在这情形，挂一两天显然满足不了广大观众的愿望。于是，一两天变成了一个星期，最终变成了一个月。
一个月里，大呷铺一开门，霍之状五人就准时把自己挂在墙上，期间还向食客表演绕口令、脱口秀等节目，直到打烊。五人一分钱报酬不要，义务打工。
这一个月里，大呷铺的营业额增加了十几倍。
外人都很奇怪，霍之状五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一时间各种传言都有。
不管各种传言怎么扭曲事实，但有一点很肯定：行为艺术家的表演，对提高饭店营业额大有助益。于是，各大饭店都开始雇用行为艺术家。全国范围内，行为艺术家的行情看涨，促使国内诸多有名的艺人改行，纷纷加入行为艺术家的队伍。
一个月后，霍之状等五人好像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此时已是春末夏初了。
他们看着手机里各大媒体对自己的各种报道，各种照片和摄像，拼命眨眼和摇头，无法理解这一个月里自己的表现。
五月中旬，是太极集团和五行集团联合召开新药发布会的日子。两个集团的员工，都为此忙碌着。
云天宾馆二楼的大会议室，被选中作为新药发布会的现场。这天一大早，就被各媒体的记者和各路嘉宾挤得满满的。
会议室的各面墙以及中间的空间，挂着几十张大屏幕，转播实况，因此，在会议室的任一处，都能清晰地听到和看到主席台上发言人的一言一行。
经过主持人的隆重介绍，此时出现在主席台上的，是太极药业集团董事会主席霍知圣。
霍知圣今天穿着特意从西斗大陆风情国订制的蓝色西装，头发焗得乌黑，脸上化了妆，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他手上拿着一盒药。镜头给了这盒药一个特写：清肺胶囊。
霍知圣显得异常激动，眼睛迷蒙，泪光闪烁。
“今天，是我们太极药业集团和五行集团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我国医药界值得纪念的日子，除此之外，我敢说，还是我国医药创新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
“经过十几年不屈不挠、夜以继日的奋战，经过两代科学家、十几位药学泰斗的呕心沥血的努力，经过十几年严谨的临床试验，现在，我自豪地向大家宣布，清肺胶囊已经破空而出，获得了国家一级新药证书，马上就可以应用于临床，为地球乃至全宇宙亿万的肺病患者解除痛苦，恢复健康人生！”
“清肺胶囊不但可以有效地治疗肺炎、肺结节，预防肺癌的发生，更是对肺癌的治疗有确定不移的疗效，经临床验证，按期口服清肺胶囊的肺癌患者，五年存活率较对照组，可以提高百分之九十以上！”
下面有人带头鼓掌。
暴风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清肺胶囊的横空出世，证明了我们太极药业集团和五行集团十几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更证明了我们传统医药的神奇。近年来，有人对我国的传统医药提出质疑，怀疑我们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医药宝库属于伪科学，清肺胶囊的出现，给了这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把他们击晕在地，永世不得翻身！”
“我在此还要光荣地宣布，清肺胶囊由我们太极药业集团和五行集团属下仁者无忧医药公司共同研制，它的知识产权由我们两家共同拥有！”
大厅里又响起暴风雨般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
“我相信，清肺胶囊的研制成功，将把我们太极药业集团和五行集团的仁者无忧医药公司，带上世界制药企业的巅峰，不久的将来，我们将和这个星球最大的药企媲美，并肩而立！”
“现在，请让我怀着万分崇敬的心情，请出我们太极药业集团的首席药物学家——江中达先生，让他为我们讲述清肺胶囊研制的艰苦卓绝的历程！”
一个穿着西装的清癯学者模样的中年人走上了主席台。
云天宾馆大门口，很多人被阻在门外。
“笑面虎五人帮”罗强、孙松、吴有福、周亮和徐晓阳趾高气扬、装模作样地把持着大门。
罗强浑厚的嗓门响起，嗡嗡的，震得人耳膜痛：“对不起，今天我们公司包场，没有请柬的不许进！”
“你们还讲不讲理？我们几天前就住在里面了，你今天不让我们进？”有几个外地客人气愤不已，脸红脖子粗地抗议。
“你要进去可以，等我们开完了发布会。”
“你们开发布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不能进去，呵呵。”
“我们就要进，你们敢怎么样？”几个愤怒的外地客人不顾一切往门里挤。
“我揍你个不知死活！”吴有福挥拳直击跑在前面的客人的面门，把那个人的鼻子打歪，献血直流。
“不怕死的尽管上！”孙松大声吼道，脸上的“蚯蚓”血红地蠕动着。
客人们被五人嚣张的气焰镇住。
“孙子们，你们好啊！”
王快乐和花自香手牵着手，向大门口走来，后面跟着两个记者模样的年轻人。
王快乐脸上戴着大口罩。
隔着近十米的距离，王快乐就向“笑面虎五人帮”打招呼。
“是你，王快乐？”罗强认出了王快乐，表情尴尬。
孙松等四人全都表情僵硬地看着王快乐。
“怎么，才过了一个月，你们就不认我这个爷爷了？”王快乐把口罩往下移了移。
“王快乐，以前的事，我劝你休要再提，免得惹我们不高兴！”罗强硬气地说。
“哟，孙子们，我就提了，惹你们不高兴了，你们想怎么样？”
“劝你莫要猖狂！”孙松激昂地说，——他脸上的“蚯蚓”似乎就要活过来，“你的事情，我们师父已知晓，等开完新药发布会，有了空闲，师父就要处理你！”
“而且，我们师父已经给了我们每人一张护身符，你休想再伤到我们，哈哈！”吴有福也说话了。一个月不见，感觉他身躯又胖了。
“是啊，我们不再怕你！”周亮的光头闪着光。
“你还想欺负我们？做梦！”徐晓阳的黑脸更黑了。
“你们都有了护身符是吗？”王快乐不喜亦不恼，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是的！”
五人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很骄傲。
“那看来我对你们就没办法了。”王快乐假装懊恼地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我对你们不再提你们曾是我孙子的事，你们今天就让我和你们奶奶……”
“不能再提奶奶！”罗强大叫。
“再提奶奶我们跟你急！”孙松也大叫。
“好好，不提奶奶！你们今天就让我们几个进去，咱们以前的帐一笔勾销——就算我以前从来没认过你们这帮孙子，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