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烟圈消散的方向，接着说道：“但是我想说，王总工还是保守了些。”
“他考虑的是‘现在该怎么做’，可咱们得想‘未来能怎么做’。”
这一刻，李星锋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问，眼神里满是探寻：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同时，让钢铁也具有‘意志’呢？”
“让那些冰冷的武器装备，也能像战士一样，在战场上发挥出主动作战的能力，甚至比人更精准、更高效？”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李星锋，有人则低头和身边的人小声交流，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疑惑。
李星锋注意到众人的反应，目光变得柔和了些，甚至带着几分动容，声音也放低了不少，像是在和大家分享心底的秘密：
“之前听陆军将军念那段老兵回忆录的时候，我心里堵得慌，就像有块石头压着，难受得差点哭出来。”
“你们知道吗？”
“那老兵回忆录里说，当年打碉堡的时候，咱们得战友，们抱着炸药包，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往前冲，有的人才跑了几步，就被子弹打中，倒在血泊里，炸药包滚到一边，再也没人能去捡……”
“以前打仗，咱们没条件，武器装备落后，只能拿人命去堆，多少好兄弟就那么没了，他们有的才二十出头，大概率连对象都没谈过，就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李星锋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停顿了几秒，像是在平复翻涌的情绪。
随后，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语气也多了几分力量：
“可在未来呢？”
“一旦爆发战争，我希望咱们的战士，一个都不要牺牲！”
“科技在发展，咱们的工业水平也在提高，不妨胆子大一点，敢想别人不敢想的！”
“别总被‘现在做不到’束缚住，要多想想‘未来怎么才能做到’！”
“去年，阿美莉卡上映了一部新电影，叫《终结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
李星锋忽然换了个话题，语气也轻松了些，带着几分闲聊的意味：
“那电影就是标准的阿美莉卡科幻大片模式，打打杀杀的场面多，剧情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讲机器人反抗人类的故事。”
“但有一点特别吸引我。”
“电影里出现的机器人战士和人工智能。”
“机器人能扛着枪在战场上冲锋，还能根据战场情况调整战术，比人还灵活。”
说到这儿，他突然皱了皱眉，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连忙摆了摆手，掌心对着台下，语气里带着歉意：
“抱歉，我表达错了。”
重新组织了语言，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甚至带着一丝警惕：
“应该说是，我从里面发现了一件挺恐怖的事。”
“一旦，机器人变成作战单位，那作战单位就会变成可以随意消耗的‘消耗品’。”
“在战争中，指挥者根本不在乎机器人的损耗，打坏了就换一个，反正能批量生产。”
“机器人嘛，又不是真的人，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家人牵挂，就算在战场上‘战死’了，也不会有家人抱着照片哭，不会有孩子等着爸爸回家，无所谓的。”
摊了摊手，左手的烟随着动作晃了晃，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大胆的设想：
“只要咱们有足够多的生产线，能保证零部件供应，不在乎成本的情况下，就能无限制地生产机器人来作战，不用再让战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冲锋陷阵，不用再让那么多家庭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李星锋刻意加重了“假如”两个字，声音比刚才高了些，目光快速扫过台下，仔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有人眼神发亮，显然被这个设想吸引；有人则皱着眉，露出怀疑的神情。
他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咱们的陆军全变成机器人士兵。”
“它们不怕子弹，不怕爆炸，能在沙漠、雪地、丛林里灵活行动。”
“空军全是无人飞机，不用考虑飞行员的体力极限，能连续飞行十几个小时。”
“海军全是无人舰艇，不用担心船员的生活保障，能在海上停留几个月。”
“咱们的士兵只需要待在安全的地下堡垒里，舒舒服服地坐在显示屏前，远程遥控这些作战单位去战斗，你们说，对方看到这场景，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害怕？”
“这怎么可能？”
李星锋的话刚说完，台下就传来一声带着质疑的反驳。
说话的是后排一位年轻的技术员，他穿着蓝色的工装，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打破了刚才略显热烈的氛围。
李星锋听到质疑，不仅没生气，反而嘿嘿一乐，嘴角勾起一抹爽朗的笑意，眼角甚至挤出了几道细纹。
缓缓环视四周，目光在那位年轻技术员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里满是自信，语气里带着几分反问的意味：
“为什么不可能？”
“咱们现在不就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走了吗？”
“在我看来，咱们现在用的导弹，就是一种最简单的无人装备啊！”
“你们想想，抗战的时候，咱们的士兵得抱着炸药包，腰里别着手榴弹，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往碉堡跟前冲，多少人没跑到碉堡跟前，就被敌人的机枪打中，倒在半路，连炸药包都没能扔出去。”
“可现在呢？”
“咱们直接用导弹打碉堡，输入坐标，按下发射按钮，导弹就能自己飞过去，精准命中目标。”
“说白了，就是把过去扛着炸药包前进的士兵，换成了能飞过去的机器，本质上都是‘让工具代替人去冒险’。”
“扛炸药包的士兵能换成机器，那为什么开枪的士兵不能换成机器？”
“为什么开飞机、开轮船的不能是机器？”
“咱们既然能做到‘让机器飞’，就能做到‘让机器打枪’‘让机器开飞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pS:解密：大夏第一代无人机在96年完成，由歼6改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