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是和你打个招呼。”
“你之前和北慕辰归墟神也是这么打招呼的？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恶心了。”
季云泽也不畏惧，只是一逞口舌之快。
反正他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这么多次接触下来他早就看清了这魔兽的性格——
嗜血残暴，外加恶趣味满满。
一味的服从示弱对这魔兽而言并没有多大用处，骂他也好，夸他也好，他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
所以每次在面对九首时季云泽其实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总归横竖都是一死，他倒宁愿把对方惹急了抬手就让他挫骨扬灰。
死就死了，利落的死总比受尽折磨的好。
“那倒没有，我说过我是很专一的，类似于某些‘第一次’的事情，我只想在你身上一一尝试。”
闻言，季云泽顿时被气的气息加重，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知道和这个魔兽说不通，索性他也不想和对方探讨这么恶心的话题。
“门口那孩儿呢？你不会把他弄死了吧？”
季云泽冷眼望着九首，勉强隐忍下来。
从刚刚他恢复元魂力量开始，他便察觉到这个现存的空间似乎被单独与外界相隔离，身处这个房间内，他感觉不到外面任何元魂力量的波动。
想来外界对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也是无从探知。
其他人的死活季云泽根本不在乎，但毕竟小兵也是个能用的兵，他只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小兵齐硫城再被九首搞死。
“门口啊……你的小保镖？放心，他只是睡着了，只要你乖乖听话，这里的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
听到这，季云泽虽仍旧面无表情，但悸动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舒缓了许多。
“唉……小猫辛辛苦苦才找到的这么一个小保镖，要是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过残忍？我可不舍得让我的小猫伤心。”
说着九首笑吟吟地伸手就要摸季云泽的头。
“别碰我!你这个小蛇皮会说人话吗？!说话真是恶心到家了!”
季云泽尤为抗拒地闪到一旁，避开了他的触碰。
“以后恶心的日子还多着呢……”
九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变态的事，继而视线下移，刻意用一种十分露骨的眼神盯着他平坦却略显纤细的腰腹，顿时哼笑出声。
“我想要个小蝎子，再要个小龙蛇……或许还能生出来什么新奇的结合体，呵……无论结果如何，总归会是凌驾在亿万位面之上的新生命，想想都很有意思。”
盯着季云泽，九首垂落在腿侧的手指如同巨兽的爪牙般微动着，看的出他真的很想以此来付出些行动。
“你去生，没人拦你。”
“我说过我很专一的。”
“滚，你可以自己生，看看能不能生出来新物种!”
怒火中烧使得季云泽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开始微微泛红，并最终蔓延成淡淡的粉色。
那是一种十分漂亮的颜色，遗留在吹弹可破的，最为细腻也最为脆弱的脖颈上，明晃晃的，无疑吸引了九首的注意。
对于九首来说，这种感觉应该如何形容呢……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
显然，那脖颈的主人对他恨之入骨，停留在他身上的深恶痛绝的目光是此刻与他唯一的接触。
而在这坚韧中所隐藏的细腻柔软对于九首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啃咬时的美妙滋味。
对于九首来说，像季云泽这样的弱小生物，这番彰显出的强硬架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在欲拒还迎，是赤裸裸的勾引。
若是求饶只是会让他觉得无趣，那反抗则会使他变得更为亢奋。
老实说现在对方被气的耳根泛红，眼冒红光，甚至因情绪激动而稍微有些泪眼婆娑的模样果真十分美味，让人垂怜。
盯着对方，九首喉结微动，眼下的情况是，就算有一座精品黑曜石山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看一眼。
现在，他只想吃眼前这个……
随即九首不断上前，将前者逼至墙面，已然做好了一会儿直接啃咬脖子的准备。
而此时，他身前的季云泽则是惊恐外加厌嫌的看着眼前这个变态玩意儿带着变态的神情一步步逼近。
他真的要疯了。
背身贴着墙的季云泽一手摸着墙面想要逃脱这个空间，但果不其然，在催动元魂后他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尽管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冲动无用，但他真的快要忍不住拉着对方自爆。
既然炸不死九首，那干脆就把自己炸死……
九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我已经劝说过你很多次了，你根本不了解，你和北慕辰之间的差距不是你努力就可以赶超的。正好我看归墟神不顺眼，而你看北慕辰不顺眼，所以……真的不考虑考虑合作吗？”
‘我还看你不顺眼呢……’
而这句话被季云泽闷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关你什么事，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你能帮就帮，不帮就滚!”
“唉……”
听他仍旧强硬，九首竟是罕见的叹了口气，随即用一种近乎于哀求外加惋惜的眼神看着他。
不过季云泽认为这一准是装出来的。
“这样好不好……就一次……我给你换一个九头龙蛇元魂，你觉得如何？”
“……”
“你不喜欢这个元魂我还可以给你换成其它的，按这个位面最高级别的元魂给你更换。”
“你的脑子里就没有其它事了吗？”
“我只是想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
“你不要欺人太甚……”
季云泽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这种退无可退，在夹缝中生存的感觉让他尤为痛苦。
“我欺人太甚？”
九首挑了挑眉，笑容中夹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自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身为神，我既没有索要你的灵魂，也没有要让你以寿命为代价，只是……睡那么一次而已，你竟然认为我在欺负你？真是……可爱……”
“滚!”
季云泽被对方的话恶心的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在将对方的身体踹退数米远后，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呼吸都通畅了。
就是这个爽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