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抬眸，黑白相间的校服，松垮垮的搭在少年身上。少年唇角勾笑，薄薄的冷白皮上翘着一双含笑眼。
少年细碎的发利落地垂在额前，少年意气扑面。
手指骨节修长的少年，在老师手里接过一支粉笔，笑着道谢。
长腿大步流星般地迈回他们班级。
圆脸姑娘韩歆揪住舒念的校服衣角：“是不是很帅！”
舒念沉吟：“是挺好看的。”
上学时，在枯燥的题海里，总会有人说小话。韩歆就属于爱说，知道的也多的那类姑娘。
韩歆巴拉巴拉一节课，挺得舒念觉得她是比老师还会念经。
“你要不去学脱口秀吧？”舒念真诚建议。
韩歆推她一把：“去你的！爱听不听！”
在吵吵闹闹里，上午的四节课很快过去。
中午，韩歆带舒念去食堂。
她们排队在食堂窗口，舒念白腻的双手压在韩歆的肩上，踮脚向前看炒菜。
韩歆扭头跟她说话：“舒念，今天有糖醋里脊，你要不要？”
“你要吗？”
“要，我还要一份千叶豆腐。”
舒念听到她的话，盘算起了自己要什么。
“我要一份糖醋里脊，再要一份豆芽粉条。”
选好，舒念轻松地放下脚，手上支撑的力气也收回。可这一下子收得太猛，人没站直，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清瘦高挑，看似无力的白皙手腕架住她一只手臂，帮她站稳。
舒念先劫后余生喘口气，后转身道谢。
少年剑眉星目，阳光恣意，疏离地说没关系。
舒念回过身，微微紧张尴尬。
她大概是尴尬没稳住差点摔了。
舒念和韩歆打好饭菜，轮到少年。
他破天荒地问打饭阿姨：“豆芽好吃吗？”
阿姨是干什么的，当即笑盈盈说，好吃。
他可能是要尝试不同，就要了一份。
午饭过后，韩歆在前又领舒念去她们学校里的小超市。
小超市与食堂紧挨着。
她们俩人在里面随意逛看一圈，就抱了几袋零食，两瓶饮料出来。
韩歆抱着真空包装的零食，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带你认认地方而已。”
小树林荫下，舒念歪头，笑得灿烂：“我们是朋友吗？”
韩歆：“是。”
舒念：“好朋友一起吃喝玩乐，不正常嘛。”
韩歆：“……”
说的是没什么毛病，可就是怎么有点儿别扭。
舒念可不管她想什么，拉起人朝中午午休的宿舍走。
大热天的，她可不想在这跟她掰扯。
拧开一瓶矿泉水的郁至清站在小超市出门口一侧，他站在高地，静静地听下她们那两句‘争论’。
手里环着篮球的黑皮男生喊：“郁至清！你快点！”
“来了。”
炎热的骄阳里，舒念蓦地听到一声清凉的声音。
她回首。
涌动的人群里，全是衣服相同的黑白校服。
附中虽半封闭管理的学校，但在夏天为走读生准备好了可以午休的宿舍，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舒念是昨个儿报名，今天正式上学。
她由韩歆任意带领着。
她一进宿舍，就看到了四位室友围成一个圈在说小话。
她们互相简单打声招呼，室友们又重归话题聊起来。
“美术班的，被许多人说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女生，听说在追郁至清。”
“她真的在追？我感觉他俩好配！”
“郁至清好像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