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留卿好奇的问道，“居然连瑞玟小姐都一脸苦相。”
“这个.........”
瑞玟和元庆相互对视了一眼，好似都在等对方开口。
昨天他们去看了那具男尸的遗物，现场只发现一件比较暴露的露脐装和一块别在上面的圆形胸牌。
胸牌边缘用粉色的花边包裹着，还标明了“3”的数字。从男人的着装可以推测出应该是夜场工作者。因为现在的男性普遍还比较保守，不会穿的这么露。
于是他们找遍了Z市大大小小夜场俱乐部之类的地方，才大概确定了尸体是曾经在极乐舞厅工作过的人。
这是从极乐舞厅里面一个舞男口中得知的。在询问中，他们还知道了一个重磅消息。
沈留卿原来居然也是其中工作者！
沉默了许久，元庆叹了口气，重新审视了眼对面的沈留卿。他有些没办法接受沈留卿的过去，但转念一想，谁年轻的时候没误入过歧途呢？
元庆小心翼翼的问道：“留卿.....你以前是不是在极乐舞厅里面干过？”
“你怎么知道的？”
沈留卿表情有些惊讶，但随后就是变得警惕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元庆会调查自己的过去。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露出骉脚了吗？
看到沈留卿皱起的眉头，元庆连忙摆手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
说是那样说，但那件男尸的露脐装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子里，再看向沈留卿时仿佛已经穿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因为没睡好的原因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但元庆觉得很没礼貌，便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瑞玟身上。
面对元庆突然袭来的目光，瑞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微红。几秒过后，元庆也像被传染了似的感觉脸上发热。
沈留卿看着眼神快要拉丝的两人，不耐烦的轻咳一声：“所以是有什么原因吗？”
“对对对........”
两人这才想起找沈留卿的目的。
随后元庆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找到昨天拍的遗物照片。他觉得那块胸牌最有可能证明死者的身份。
沈留卿一脸疑问的接过手机，在看到照片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迷茫。
里面就是一件被包裹在透明塑料袋的小孩装，唯一比较亮眼的就是那块奇怪的胸牌。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什么？”沈留卿偏着头问道，“你们这是在查案吗？”
“算是吧。”瑞玟点点头，“我们偶尔也这样，只要最后能查出是影的事件，之后的事情就会交给凌柚她们去处理。”
“啊。”瑞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出个嘘声的动作，“我们说的这些事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讲。”
原本这些事情是对普通人保密的，但因为墨染傻不拉几的把沈留卿带到元庆面前，还知道了他的能力，所以也就瞒不住了。与其让沈留卿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还不如多让他了解一点。
“我明白了。”沈留卿很懂事理的点点头。
“这块胸牌好像是极乐舞厅的东西。”元庆说，“你以前在那里工作过，看着有没有印象？”
“极乐舞厅吗......？”
沈留卿托着下巴回忆起来，随后还是摇摇头。他已经辞职好久，早就快忘光了。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儿的老板？”
“我们也想啊.......”元庆遗憾的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不是专业的警察，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可以说是半吊子。
那个刘庆似乎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拒不配合，为了防止他们询问里面的陪酒小哥还特意请了两个高大女人“热情”的送他们出去。之后更是守在门口不让靠近。
他们还是在远处蹲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个舞男了解情况。但遗憾的是舞男知道的并不多，他只不过是个跳钢管舞的，跟那些长相出众的陪酒男不一样。
“那你还认不认识里面的人？或者朋友什么的？”
元庆还是不死心。
“有一个.....”沈留卿思索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那个人是原身在极乐舞厅里面比较说得上话的，所以他有印象。
一听到“有”这个字，元庆又燃起了希望，激动的压低身子靠近沈留卿。
“那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这个嘛.........”
沈留卿露出个勉强的笑容，目光看向元庆的身后。但元庆并没有注意到。
“这对我们很重要！如果方便的话.......”
“先生......请不要趴在桌子上.......”
还没等元庆说完，之前那个店员打断了他。手里托盘上还端着三碗面。
“不好意思.......”
元庆小脸通红的坐回了位置。
等到店员离开后，元庆伸在桌子下面的小拳头轻轻锤了下瑞玟的大腿，随后嘟起不满的小嘴看向她。似乎是在问‘为什么提醒我一声’。
瑞玟只得尴尬的朝他笑笑。她已经拍了好几下元庆的肩膀了，只是他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