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祁司言是不打算收下这两个人的。
毕竟这两个人都是肉体凡胎，除了思维之外和他们国调处的成员完全是两个类别。
但季珃说自己是个看重内在的人，不顾祁司言的反对，用他们还在开发的测试系统“奈何桥”试验了两人的能力。
结局显而易见，说是测试这两个人类，不如说是祁司言和季珃的一场赌局。
赌注是国调处下一季度的一半拨款资金。
所以到现在段淮默和乔以安两位同志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被自己大领导瞪一眼。
某天，祁司言和季珃出去，叫段淮默和乔以安一起，美其名曰“锻炼一下新人”。
面对着文月等人怜悯的目光，他们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闭着眼道：“我们能问一个问题吗？就算是死好歹也得让我们死明白一点吧！”
“什么？”文月作为亲亲亲妈粉向来是最关注段淮默心理的，“你们不会是又想问为什么挑中了你们吧？”
贺尚道：“这个问题我们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当初确实是大数据把你们选定的，不过当时系统还没调试好，所以出了点儿差错，把你们提早收了几十年……”
“你们这也太坑了吧！”段淮默到底还是没忍住。
厉思臣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们就去阎王那举报我们啊。”
“闭嘴吧，你小子到现在还是阎王榜上的在逃名单首位呢，要不是靠我们保你，你还不知道现在在哪个地狱里面打工呢。”
“你跟我差在哪了？狐狸精！”
眼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段淮默和乔以安赶紧叫停。
“诶诶诶，我们今天不是为了问这个的，你们能不能让我们说完！”
“那你们是想问什么？”
厉思臣指挥着贺尚：“去，老畜生，给他俩算一卦，看看到底要问什么问题。”
“我再说一遍，老子是麒麟，不是畜生！你怎么不算呢！是不会吗！教唆别人参天机这种缺德事你也干得出来？真他妈不要脸！”
“……你们直接问我俩不就行了吗？”
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三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哦，那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呢？”
“我们就是想问……咱们老大和小殿下他们两个……”
话还没问完，几个人就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只留下文月的那句“这些我们一概不清楚，你们还是不要再问了”。
两个人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刚刚说的对啊，这些话现在也还给你们，有什么话自己问我们不就好了？”
说话的人是季珃，这两个老东西居然刚刚就在后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真不要脸啊。
两个人同时想道。
“老大，小殿下，你们怎么还玩偷听这一招呢？”
“这叫关心下属精神生活，”季珃摇头晃脑道，“不过这不重要，听说你们对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很好奇啊。”
得到了肯定答复，季珃朝段淮默勾了勾手：“过来。”
段淮默听话地凑了过去。
季珃突然提高了音量：“还真是胆肥了啊，连你领导的事儿都敢打听！”
段淮默早知道季珃会来这么一招，脚往后一撤，拉着乔以安向门外狂奔。
此事在国调处中广为流传，自此，无人再敢打听两位领导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