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倾也愣住了，直接无视了顾寒臣的问话。
系统......它竟然敢出来说话？？？
她惊讶到樱唇微张，眼睛不停地眨着，紧紧抓住顾寒臣，反问道：
“你能听到它的声音？”
顾寒臣这会儿也意识到，这恐怕是苏苏身上隐藏的秘密。
毕竟苏苏能在短短数十年内晋升至分神期，本就是千年一遇的存在。
他清了清嗓子，“别怕，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他到底是谁啊？”
话音刚落，系统不顾两人的惊讶，继续对着夔说道：
“你要是不想回到仙界受惩罚，就帮我一个忙。”
夔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猜到了系统的真身。
它瞬间化为一个漂亮窈窕的人形，张扬妩媚的面容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甚至还拍了拍手，浑厚的男性嗓音也变得清越尖锐：
“哥哥真是好手段，为了你的主人竟然敢偷偷下界作弊啊！”
系统的小奶音成了低沉磁性的男声：
“如果不是看到你私自繁育复制体，我是不会出来揭穿这一切。”
“你这几千年来躲在这深渊里，就是为了图谋这件事吗？”
“他毕竟是你的主人，迟早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去他身边的。”
夔艳丽的五官上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应该还在九重天里默默当他的守墓人，哪里有空找我？”
“哥哥就别管我的事了，你想让我帮她做什么？”
系统冷声道：“龙脉出了什么事，你应该最清楚吧。带我的主人去龙脉那里，我们有重要的东西要拿回来。”
夔挑眉，“哥哥就不怕被司法天神知道这件事吗？神兽干扰轮回，是要遭受......”
系统急忙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就说做不做吧！”
夔漫不经心地拨了拨长发，“龙脉的事我会帮忙，不过魔界的事我不能插手。”
“当初我和魔皇签订过契约，他提供给我深渊结界躲避天道。我则是要负责驱赶攻击魔界的敌人。”
系统停顿片刻，问向苏言倾，“主人，如果没有夔的插手，轩辕无道你能杀掉吗？”
此时的苏言倾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心一横，“能，只要玄龙不出手。凭我们的计划足以杀死魔尊。”
系统和夔进行了一阵无声的交流，最终夔一点点退回那片翠绿的山林中。
等两人交谈完后，苏言倾看见眼前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
顾寒臣和朱雀全都陷入了双眼空洞的状态。
苏言倾在强光闪现的一刹那闭上的双眼，脑海中回荡着系统的声音：
“主人，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认真听好。”
“因果咒是有人在雷劫的仙力中故意附上去的，是想阻碍你的回归。”
“主人你的身份并不是从异世穿越而来的魂魄，而是天上的北斗星君——开阳星君。”
“那段异世记忆，是你下界前为自己提前注入的虚假幻觉。”
“你现在遭遇的一切磨难，全都是为了晋升你的神位而要经受的劫数。”
“主人，我原本就是冒着天罚的危险下界。如今我在夔的面前显出了真实身份，不能再留在这里，否则会阻碍您的气运。”
“所有通过任务给的奖励，都是您曾经给自己提前备好的退路。这是最后的两项法宝，请您收好。”
系统刚说完，苏言倾脑海中就浮现了一本《天阶幻境术》，一枚幻形丹。
“《天阶幻境术》，能使大乘期以下的修士，迅速陷入幻术中。”
“幻形丹，能帮助蛟龙恢复人形。等你彻底杀死轩辕无道后，夔会主动来找你，带你去找龙脉的所在之处。”
“顾寒臣和朱雀醒来后，不会拥有这段记忆。请主人务必要记住一句话：大女子生于世间，应立不世之功。”
“主人......保重，我先走了。小乌龟会一直在仙界等着您的。”
系统话音一落，苏言倾脑海中看着它化为一道璀璨耀眼的星光，渐渐散落成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言倾只觉得心口空荡荡的。
就好像一直陪伴着她走到现在的伙伴，彻底消失了一样。
虽然知道系统是回到了所谓的仙界。
可她还是有种难以言说的难受。
“系统！小乌龟！”苏言倾在心中呼唤它。
她还有好多话没说，还有好多话没问。
小乌龟......
苏言倾猛然回想起在渡雷劫的时候，曾经看到自己成仙的模样。
她正在与一名叫“天枢”的男子对弈。
不远处传到一道开朗的笑声：“倾倾，我帮你抓到了一只小乌龟。”
她看见自己漫不经心的笑着：“什么小乌龟，让我瞧瞧。”
乌龟！
没错，就是那只乌龟。
所以，小乌龟和那条上古玄龙是兄妹吗？
苏言倾最后看了一眼那群密密麻麻的小龙，带着昏迷的小白和朱雀，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她一定要去龙脉找到小乌龟说的重要物品。
在此之前，轩辕无道必须得死。
在苏言倾离开深渊的那一刻，夔低沉莫变的嗓音再度响起：
“轩辕无道手里还藏着最后一道底牌，不是魔皇封印，而是隐藏在暗流深处的冤魂。”
“我曾经见过一次，有的老鬼甚至存活了上万年之久。”
“所以，你一定不能让这群人复活，哪怕重新召唤出来魔皇，都比那群老鬼好对付。”
苏言倾踏在虚空的足尖停顿片刻，“知道了，谢谢你。”
——
注释：这段回忆曾经在348章出现过。
（强调伏笔是怕有的读者不记得了，方便你们回头翻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