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欢欢这个时候倒是很听话，主动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搂上顾清言。
顾清言扶着她的腰，直接将祝欢欢抱起，偏头对杨曦道：“那我们先走了。”
“好，照顾好欢欢。”杨曦点头嘱咐着。
“你...”
知道他要说什么，杨曦接着顾清言的话，“我没事，清醒的很，可以自己回去。”
顾清言见她也确实不像喝醉的样子，便不再多说，点头告辞了。
离了冷气，室外的温度还是较高，透着丝丝闷热。怀里的人似乎也是感到有些热，轻哼出声，额头在顾清言的肩上蹭了蹭。
“别乱动，马上上车了。”顾清言侧头柔声安抚。
祝欢欢迷迷糊糊间听到别乱动三个字，便也乖乖的不再乱动。
顾清言轻柔地将她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才从另一侧上车。
祝欢欢坐在车上，脑袋微微歪着，眼神放空似的望向前方，没有聚焦。
一旁顾清言身子侧过去轻声问道：“送你回家吗？还是回我们家？”
“都不要。”祝欢欢闻声用力摇摇头，“去...路人甲那。”说完随即又点点头，“嗯...我要去路人甲那。”
“路人甲是谁？”刚刚在电话中祝欢欢就提到过，仿佛是谁的绰号。
祝欢欢努力思考着，“路人甲...是顾清言。”后又咧嘴一笑，“他是路人甲。”
有点清醒，但不多。
顾清言无奈轻笑，眼里似有无限宠溺，“好，去路人甲那。”等她清醒了自要好好问问这个路人甲的由来。
夜晚路上车子较少，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顾清言欲抱她下车，祝欢欢抬手挡住，喃喃着，“我可以自己走。”说罢抬脚下车。
祝欢欢确实可以走，但脚步虚浮，步子走的歪七扭八不成直线。
顾清言也是极其有耐心的，顺着她的意思也没有强制抱她只是在一旁小心地扶好，令她不至于跌倒。下车到进屋极短的一段距离，两人硬是走了十几分钟。
进屋后，顾清言拉着祝欢欢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勾唇道：“乖乖坐着。”
“好。”点点头，极为乖巧的模样。
顾清言起身去到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杯蜂蜜水，喂到她嘴边，柔声哄着，“来，听话把这个喝了。”
祝欢欢也很是听话，清澈的眼睛看着顾清言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将杯中的蜂蜜水喝完。
“你不喝吗？”祝欢欢嘟了下嘴，眼神似是疑惑看着他。
“没有了，被你喝完了。”顾清言浅笑，祝欢欢醉酒的模样让他忍不住逗乐。
闻言，面前的人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忽地舒展开来，顾清言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便被祝欢欢猛地扑到在沙发上，唇被覆盖住，是蜂蜜的甜腻，唇齿的气息混合着一缕淡淡的酒味，刺激着顾清言的神经。
理智尚存，顾清言搂上她的腰抱着她坐起来，“欢欢...”声音是极致的隐忍。
“甜的，给你尝尝。”祝欢欢看着他眼神清澈似水。
勉强甩开那些被她勾起的心思，稳了下心神，“好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吧，给你拿一套衣服换上。”
“我想泡澡。”祝欢欢闷声呢喃。
“好，那我先去放水，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
“嗯嗯。”重重点头。
顾清言快步离开，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可以了，我抱你过去。”
祝欢欢顺从着伸手。
“衣服在这里。”顾清言指着浴缸旁叠着的衣服，“我就在门外，有事就叫我。”随即又不放心嘱咐着，“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好。”祝欢欢乖巧应声。
关上门，便开始计算着时间，眼见二十分钟过去了，里面的人还没有作声，轻敲了下门，“欢欢？”没有回应。
思索片刻顾清言抬手开门，浴室内朦胧着一层雾气，祝欢欢已经在浴缸中睡去。
明眸浅浅合着，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挂着未干的水珠。
顾清言快步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尚是热的。
附身轻柔将她从水中抱起，裹上浴巾细细擦去残留在她身体上的水珠。做完这些，顾清言的呼吸愈发沉重，额角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同时顾清言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只得先拿浴袍裹着她的身子抱至主卧床上。自己先把身上湿了的衣服换下，再来替她换上衣服。
做完这些已是大汗淋漓，顾清言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俯身将她吻醒。
盖上被子离去，随即洗了个澡，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祝欢欢的手机响起，是祝母。接听后顾清言和她简单交代了一下，让她放心，挂上电话许，久之后才返回主卧。
卧室中只留了一盏小灯亮着，光线昏暗。
床上的人面容姣好，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下眼睑。鼻子小巧挺秀，嘴唇透着淡淡的红色。
望着床上沉睡的面容出神，第一次见到祝欢欢是在高中的物理实验室。
那时候是高二，正巧轮到顾清言负责放学后打扫实验室。
刚走到后门，便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望见一个女孩在实验室里摆弄着实验器材，很是痛苦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
顾清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时轻咬红唇蹙眉，一时又不耐烦似的哼了口气，嘴里嘀咕着什么。
前面的细细嘀咕顾清言没有听清，最后女孩像是被气到，大声说了一句，什么破东西，以后一定要找个物理好的男朋友。
自从第一次遇见后，顾清言似乎总是能碰见她。
跑道旁的树下，图书馆的阅览室，教学楼的楼梯间，去商店的路上......
只是，似乎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目光片刻也不曾落在他身上。
后来，顾清言听到别人叫她祝欢欢。
“祝欢欢。”顾清言在床边回神，“我物理还行，你得偿所愿了。”
祝欢欢睡着，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随后身旁凹陷下去，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青草味，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