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周科通气过后，他就一直在调查那几个人的消息，还有魏吾彦大哥留下的几个心腹，他们也在积极寻找。
只是那些人藏得地方太过隐秘，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凌清月身边有几个得力干将这事不难查，倒是可以和牛老通个气，他手里能调动的资源肯定比她和周科强多了。
有牛老的参与，一旦有任何关于那几个人的蛛丝马迹，就可以尽快锁定他们的位置，到时候他们逃脱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想通这点过后，风凌语斟酌着开口：“不瞒您说，您说的那几个人的情况我知道一些，我和周科也在查他们的藏身之处，只是一直没有任何发现……”
可还没等风凌语把话说完，就被牛老震惊的打断了。
“你说什么？！”
他一时间大惊失色，想到周科的身份，他满布皱纹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慌张之色，“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风凌语不明白牛老为什么这么激动，但她一瞬间警惕起来，故意含含糊糊的说：“就我和周科知道，他怀疑……嗯……上面的领导……有那什么……所以我们就把这事瞒下来了。”
风凌语疯狂在心里对周科说不好意思，与此同时毫不留情的把这锅全都让周科背了。
其实当初是她引导周科往这方面想的，但她不能当着牛老的面这么说啊，她又不是公安系统的内部人员，怎么可能会怀疑到这上面去。
但周科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在局里就前途远大，很受领导重视，同时家里还有些背景，如果是他察觉到不对劲，事情才合理。
而且他还是牛老战友的亲孙子，看在战友的面上，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牛老肯定也会把这事瞒下来。
虽然她的话说的吞吞吐吐的，但牛老还是听出了她的未尽之意。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俩孩子没傻乎乎的把所有事情都透露出去。
查了凌清月这么久，牛老自然也能感觉出她的头上有保护伞存在，不然她在黑市的生意怎么可能那么顺利，每次严查的时候，她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关掉黑市。等风头过去，又继续出来敛财。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齐玉私底下查了凌清月这么久，一直动用的都是军方的力量，压根没和沪市这边的公安通过气，原因就出在这里。
公安系统里怕是出了叛徒啊！
“幸好周科这孩子做事谨慎，要不你们还真是捅了大篓子！”牛老满脸庆幸的说完，紧接着摇摇头又咬牙切齿的看着满脸无辜的风凌语道：“你的胆子真是大的没边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连这种事都敢掺和进来！”
要知道有关叛徒的事不管在哪个系统里都是机密，一旦事发，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会被抓进去反复盘问，不脱几层皮别想出来。
早知道这丫头的胆子会这么大，还敢和周科那臭小子凑作一堆，在私下里搞了这么多的事，他还不如在她刚来到沪市的时候，就联系上她。
其实在风凌语刚来沪市的时候牛老就知道了，也知道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凌清月。
但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个什么也不懂只有满腔热血的年轻人，想着等找不到有用的消息她自然就会乖乖的回去青山村，于是也就没有多关注她，只和齐玉打了声招呼，让她私下里注意风凌语的安危，别在沪市出了事就好。
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查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风凌语不敢开口回应，继续装作无辜的样子看着牛老。
牛老看着她装傻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此时的她倒是真的和她父亲更加像了，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