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听他的话吧，这是一种对强者的敬畏。”
容羲道：“灵毓山存在久远，长老长居山中，无人知道他什么来头，只知道他不老不死，能力不凡，实力深不可测。”
牧云初沉吟片刻，问道：“你参与过守城，当时也有人要求你们去灵毓山？”
“那倒没有，灵毓山是后来才出现的。”
“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容羲笑容消失了，脸上满是沉重之色。
“最后一战太过惨烈，数以万计的修真者前赴后继抗击天魔，直到大陆阵法刻录完毕……我们这些被选为剑主的人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我跟司凉来自后世，眼前一黑就回来了。”
牧云初惊讶：“你在上古死了一次？”
“是这样没错。”容羲道：“当时我们并没有想过会再回来，后来大陆传承出现断层，灵毓山便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吧。”
牧云初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灵毓山学习时，都学了些什么？”
“修真六艺，涵盖了方方面面。”容羲目光悠远地望着远方：“长老传授给我们高深的修炼方法，让我们即便在灵气衰微的时代也能修炼到合体期，我很感激他。”
牧云初更疑惑了：“那你怎么不听他的，来除掉我这个变数？”
“一码归一码。”容羲道：“我虽然很感激他，但你也不能死，你死了，我们这个修真界就真的完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气运是跟原天道绑定在一起的，牧云初认真地点头：“我是天道从别的地方找来的救兵。”
她以为容羲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没有露出丝毫怀疑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所以你不能死。”容羲道：“虽然我不知道长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们会尽可能说服他不对你动手。”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司凉和冷御几天前就去了灵毓山，到现在还没出来，可别是出什么事才好。”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看看去。”
牧云初问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行。”容羲解释：“只有携带仙剑的人才能进山，你没有仙剑，你进不去。”
“哦。”牧云初失望。
她在神界待过，原本还想去看一眼灵毓山的长老呢，没准她还认识。
容羲叫了两位舜华城的高手过来。
“这是凌云和傲雪，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立刻通知我，我很快赶到。”
说罢，他便召唤出凤凰飞走了。
牧云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中，对眼前的两个人道：“你们回去吧，我不需要保护。”
凌云和傲雪齐声道：“请道友不要为难我们。”
牧云初认真地摇摇头，正色道：“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果遇到连我都解决不了的危机，你们留在我身边也不过是送菜而已，还耽误我逃跑。”
凌云不服气道：“道友修炼速度极快，我们佩服，但未免也太狂妄了一点，我与傲雪皆是化神后期修为，每个人的修为都比你高。”
牧云初微微一笑：“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果你们打不过我，就自行离开如何？”
她熟练使用多种法则之力，还有混沌天火傍身，在修真界，她就是无敌的。
除非遇到上界下来的人。
凌云和傲雪对视一眼，道：“那就得罪了！”
他们以为牧云初一个踏足修真界没几年的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超越他们，没想到却被狠狠打脸了。
用法则之力对抗灵力，完全是降维打击，两个人加在一起也没打过牧云初。
牧云初欣赏了一番他们脸上的窘态，不慌不忙地收起法则之力，问道：“现在你们总相信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术法运用到这般极致的。”凌云道：“我们会遵守诺言，跟城主解释清楚。”
两个人走后，牧云初去找刀磊和裴少瑄。
两个人沉迷于打捞碎片，直到牧云初叫他们，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走过来。
“走吧，该去剑墟选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