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的起源之地。”
楚夜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没有肯定丑奴的答案。
而是说道：“水乃万物生源，若这条溪流是这个世界水源的源头。”
“称其为万族的起源之地，也没错。”
“不过，这条溪流中流淌的并不是普通的水。”
话音落下，楚夜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朝着溪流的方向点出，便见一滴水珠从流淌的溪水中漂浮而起，悬于空中，缓缓飘向楚夜，最终落到了楚夜的指尖。
楚夜先是将手指间的水珠仔细端详了一阵。
然后抬动手指，轻轻一弹，水珠顿时化作水雾。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丑奴和南无大为震惊。
只见化作水雾的水珠并未在空气中消散，而是幻化出无穷无尽的灵气，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之所以用无穷无尽这个词语来形容，是因为这滴水珠中所包含的灵气太过磅礴，犹如苍穹大海，望之无边。
仅仅是这一滴水珠中包含的灵气，就足以支撑一域修士的修炼。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灵气扩散之处，生机焕发，万物滋生，许多传说中的奇花异草平地而盛。
就连之前只有天命之海开启，才会盛于九山八海内的天命真莲，也长出了三朵。
再次将目光看向眼前这条看似平平无奇的溪流时，丑奴和南无两人的目光深处都露出了难以言语的震动。
丑奴更是用几乎激动的声音，说道：“万物起源，生命灵琼！”
“这条溪流中流淌的竟然是传说中的生命灵琼。”
要是之前，丑奴还看不出这条溪流到底有什么不同，此刻，丑奴已经认出了这条溪流真正的来历。
将记忆深处，对生命灵琼所有的认知都说了出来：“传说，这个世间所有的生灵都诞生于生命长河之内，饮灵琼而生。”
“生命长河和生命灵琼，便是万物的起源。”
“也被称为祖源之地。”
“但这个传说太过于久远，足以追溯到这个世界诞生之日，所以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证实。”
“就连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没想到，这个世间竟然真的存在着生命灵琼。”
“要是这条溪流中流淌的是生命灵琼，那就是说，眼前这条溪流，就是传说中的生命长河？这里就是这个世界的起源之地？”
丑奴越说越激动，若不是因为楚夜在这里，丑奴都忍不住想要将手伸进溪流之中，亲身感受一下生命灵琼的存在。
只是在丑奴的目光中，还是难掩对生命灵琼的渴望。
能孕育万物生灵的灵琼，这样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
听完丑奴对生命灵琼的述说，三人中，唯有楚夜依旧显得很平静。
开口说道：“这条溪流是不是生命长河不重要，溪流中流淌的是不是生命灵琼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条溪流的存在证明了一件事。”
丑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楚夜道：“生命灵琼能滋养万族，也能诞生天命真莲，就证明万族时代和诸帝时代中诞生的强者，都是依靠着生命灵琼才会衍生出强于世人的力量。”
“他们的修炼方式不同，可他们的力量根源却始终相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或许根本没有天命，所谓的天命，只是掌控了生命灵琼的人，亦或者是万族时代中的某个存在。”
“他在万族时代结束后，创造了一个属于诸帝的时代。”
“诸帝时代中的至强者，便是他用生命灵琼缔造出来的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