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面一度紧张了起来,两队人马对峙。
其实也就只有胖官差一人,那双颤抖的手,甚至连刀都快拿不稳了。
林书见此情形,立刻喝止了林满和岳鹏举的动作。
虽然这些人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过,但在这个世界,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林书还是知道的。
虽然林满他们也很听话,但刚刚这些官差的举动,他们很不喜欢,若真是打算将林书关进大牢,估计这些人也不用活着了。
林满的手突然一松,被提起来的官差个个都是屁股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岳鹏举相对温柔一些,让他们还能站着。
“大...大胆,你们竟敢对朝廷官差出手,都不想活了吗!”
其他人并未理会他,就这样看着,宁飞这时说道:
“这位官爷!抓人要讲证据的,你这样平白无故地抓人,可不太好~”
“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证据!”
这是林书第一次对上官差,没什么经验啊,此时内心也是慌的一批,只能强装镇定,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形象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回想起自己白天的行为,确实是有些冲动了,完全可以找个无人的地方教训一下,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此时,岳鹏举走了出来,挡在林书面前,义正言辞说道:
“要抓便抓我吧,白天是我打的那个狗东西~”
看着面前魁梧的岳鹏举,那几个官差偷摸地咽了一口口水,此人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若是反抗,他们这几个可不是对手啊。
那几个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都在观望着。
那胖子此时忍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官家的人,怎能如此跌面儿呢,随即喊道:
“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绑了他!”
在领导的淫威下,那几人也不敢不从,乖乖拿着绳子上前来,准备将岳鹏举绑起来。
这时,林书说话了,朝着最后面的蒋十三,用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蒋兄,帮个忙呗~”
林书知道这蒋十三是个有身份的人,在打那朱公子时,就想着拿他当挡箭牌了。
“哼~”
蒋十三轻哼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人,头昂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走到了那胖官差面前,用一种上位者命令式的口气说道:
“把人给我放了,然后...滚蛋!”
蒋十三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霸气的话,搞得对面的官差慌得不行。
“今日是怎么了,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对面这小胖子为何这般硬气,难不成是有什么背景?”胖官差心想着
他在这三十里铺当差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之人,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但他知道,面前穿的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小胖子,定不是一般人,他这种气质,就连里正身上都没有。
“这位公子,不知您是?”
“哼!本公子的名号可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官差能够知道的,滚回去告诉你们里正,他那狗儿子是老子我打的,就算打死了,他也不敢放一个屁出来!”
“这....”
听到这话,那人更是震惊,完全相信了蒋十三是一个身份高贵之人,绝不是他这种小喽啰能够招惹的存在。
此时他倒是庆幸自己刚刚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惹到了这大人物,那他死可就白死了。
见官差不动,蒋十三平时不见的那股嚣张跋扈,此时全部展露了出来。
“你还不走?是不是不想走了啊~”
“啊?”
“冯斌!把他们给我一个一个送出去!”
还未等那胖官差回答,蒋十三就已经召唤冯斌了。
冯斌立刻领会其中意思,领着自己的兄弟,将这群人一个个好好地“请”了出去,只是出去时,各个脸上都带着一个国宝同款熊猫眼,十分特别。
就连一同前来的老板,也没能幸免于难,顶着一个熊猫眼出去了,走出店门,那群官差越想越气,回过头来又把老板揍了一顿,这才离开回去复命。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老板坐在门前哭喊着
房间内,蒋十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好像花了很大力气一般,深深舒了一口气说道:
“唉~,还得靠我。”
“哈哈哈,就是就是,多亏了蒋兄~”林书也很识趣地上前恭维道
“多谢蒋公子~”岳鹏举抱拳谢到
“这一天天的,睡觉都睡不安稳,走了!回去睡觉了~”
“宁飞,干什么呢,还不快把蒋公子送回去~”
“哦~哦~”
在宁飞眼中,林书肯定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温文儒雅,不畏权贵的一个先生,此时这般模样,倒是让他对林书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
很快,那群官差重新回到了府衙,里正的住所也在府衙后院,这算是给他们的一个福利,提供住宿。
此时府衙整个后院内灯火通明,所有下人全部跪在一处房屋门前,在屋前,躺着一个被打得不成人样,只留下一口气下人,却无一人敢上去关心。
这便是白天为朱一霸驾车对随从,因保护自家公子不力,就被打成了这样。
放假内,一个穿着富贵,体态肥胖,留着小胡子的人,正趴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朱一霸。
此人便是三十里铺的里正——朱钱,朱一霸的父亲。
朱钱守在自己儿子的床边一动不动,看着面色惨白,额头不停冒着虚汗的儿子无比心疼。
经白日郎中诊断,他这独子除了四肢尽废,下半辈子更是不能再行人道。
四肢可能还有恢复到可能,但这不能传宗接代,那就意味着他们老朱家这脉香火,到他儿子这辈就要断了,对朱钱
这个世界将自私延续香火看的极重,若是不能传宗接代,不仅是大不孝,就连家族宗祠都进不了。
他恨不得将重伤儿子的凶手现在就乱棍打死,以消心头之恨。
可是衙门里的那帮废物,此时还未归来,一想到这,朱钱更是怒不可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