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通天，这才冲程墨道，“道友，如今天机蒙蔽，未来一片混沌。
域外天魔，会影响到洪荒吗？”
他如此郑重，着实将在场几位生灵吓了一跳。
通天脸上充满好奇，不知大兄为何会在意这种小事。
从目前得知的讯息来看，域外天魔，压根成不了什么气候。
后土侧耳聆听，距离她化轮回，还有最后几百年，说不纠结，那是假的。
她选择那样的道路，并不是为自身能否成圣，而是为巫族。
想想巫族，从洪荒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到现在的十不存一，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区区域外天魔而已，怎么会影响到洪荒？
说起来，对方入侵，也是意外吧。
道友，如今你已是圣人，难道，没想过离开洪荒吗？”程墨眯着眼发问，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离开洪荒？
太清愣在原地，他确实有如此念头。
现在的他已经是洪荒顶级强者之一，自然想更进一步。
太清明白，有师尊鸿钧在，他们这些圣人，和傀儡没有什么区别。
别看道祖说的冠冕堂皇，不问洪荒之事。
但天道意志却是时时刻刻影响着洪荒生灵。
“哈哈，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贫道所求。
不错，我确实有离开洪荒，更进一步的想法。
即使再苦修多少纪元，贫道也无法成为天道那种存在。”太清的声音里有些落寞。
通天隐隐察觉到什么，却没有主动点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清也算是心意相通。
后土已经无法插话，这些人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她真的无法理解。
果然，这就是强者的烦恼吗？
“道友切莫妄自菲薄，道祖之所以独特，是他成为天道。
如今又创造出天外天。
我等，注定要生活在洪荒大地中，为这儿奉献各自的力量。”程墨说到这儿，有些玩味，意思很明显。
懂得都懂。
通天下意识捏紧拳头，他生来为自由自在，能随心所欲，做什么都不受束缚。
在程墨和大兄的潜移默化下，对现在的洪荒大环境，颇有些不太喜欢。
但，他仍旧尊重道祖。
“道友，我怎么听出来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如今我等已是圣人，总体来说，要比曾经更强。
区区域外天魔罢了。
该处理就处理掉。”通天大大咧咧，表现的无所畏惧。
或许他压根想不到，程墨真实想法。
对大兄也没有那么了解。
“三弟，看来，让你知晓这件事，是有些早。
且等着吧。
我与道友再聊聊，道祖意识不断扫过，有些让人不太舒服。”太清淡然开口。
鸿钧身为天道，时不时窥探这些强者行动，属实太出格。
自从成为圣人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柄利剑。
谁也不知何时会落下来。
太清无法接受。
闻言，通天立刻带着后土走出太极图，星辰阵法范围。
见状，程墨不由深吸口气。
看来，这位最终还是忍不住。
“道友，你这样，我有点慌。”程墨开玩笑调侃。
“若我没猜错，玲儿的跟脚是＊＊＊……”太清无比惊讶发现，这几个字，居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程墨皱眉。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赶忙解释。
太清还在挣扎，最后索性放弃。
涉及到禁忌，只能用不可说来代替。
为保证不被道祖知晓，还是少说为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玲儿的跟脚，和道祖是竞争关系。
只是想不通，为何，道祖会将其收为弟子。
道友，你太能隐藏了。
成为圣人后，我后悔莫及。
当初，贫道曾立下宏愿，一定要成为盘古大神那样的存在。
然而，成圣后，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再想想你与玲儿，方才明白其中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这个混元大罗金仙，下一步是什么境界？”太清真挚发问，甚至动用圣人威压。
程墨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很难走，或许，还没触碰到门槛，我就会消失在洪荒中。”
这点并不是开玩笑。
纵观整个洪荒，从巫妖量劫开始到封神，西游，整体实力在不断变弱。
圣人无法殒落，可通天，不还是再也无法出现？
“是啊，毕竟，威胁到道祖。
不过，他至今没有动手，说明，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罗睺，冥河老祖，这些都是惊才艳艳的存在，祖龙，元凤，麒麟始祖，多少强者消失在洪荒中？”太清忍不住感慨。
“哈哈哈，与道祖为敌，属实作死。
只是现在的我太弱，没有雄心壮志罢了。
否则，早就被清理掉。”程墨朗声大笑。
太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难怪眼前这位，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至今也没有与阐教，截教等同的势力。
“若真有那么一天，道友，会做吗？”太清趁机发问。
他不相信，程墨会甘心平庸。
这样的人，只是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否则，也不会结交那么多朋友。
“当然，我也想变得更强啊。”程墨看向虚空，似乎想突破一切。
“哈哈哈，道友如此，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道祖？”太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面对如此姿态的他，程墨无比平静，“相信道友，不是那种人。”
太清心中无比惊讶，对方果然神奇。
竟能看穿自己所想。
事实上，他并不会给道祖提起这些事。
在整个洪荒中，太清无比低调，一心修道，喜欢清净，无欲无求。
创建人教，徒弟也只有玄都一个。
“如果时机恰当，贫道愿助你一臂之力。”太清沉默片刻，随即许下承诺。
说着，他撤回太极图。
程墨也趁机收起阵法。
两人重回通天，后土视线。
“大兄，道友，你们真是错过好戏，接引成圣了。”通天无比激动。
正值域外天魔入侵阶段，洪荒这边又多出一名圣人，区区外敌，又能算得了什么？
“看样子，准提总是最后一个。”程墨忍不住调侃。
太清淡然点头，对接引成圣，并没有任何兴趣。
事实上，洪荒六圣，程墨早在很久以前就说过。
紫霄宫讲道时，第一排，只有六个蒲团。
玲儿坐在道祖身边，寓意着，彼此身份，可能不相上下。
太清如此猜测。
通天没想到，程墨，大兄两人对新圣人竟毫无兴致，让他的分享欲瞬间跌落。
同时，他对这两位详谈的事儿，也没什么兴趣。
至少，对现在的通天来说，成圣利大于弊。
想做什么事，就得有与其匹配的能力。
这便是他的准则，否则，也不会用尽一切办法寻找成圣机缘。
“看来域外天魔，不过如此。”后土感受到共工，祝融传来的讯息，下意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