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许大茂却是又搞起鬼来。
他用个布包装了点礼品正往李厂长的办公室去呢。
李怀德虽然成了厂长，但是办公室还是原先的位置，没有进行变动，一来厂子里面没有空闲的位置在改设新的办公室。
二来他也是习惯了原先的办公位置，所以当上级又想法的时候，便就保持原样了。
路上，许大茂害怕别人发觉，也是四处张望着。
但轧钢厂这块来来往往的，根本就避不掉人。
他的行迹很快就被两个正要下楼梯的主任注意到了。
“许主任，这是干什么啊？
怎么提着一大包东西！”
其中一人打过招呼后，诧异道。
另一人眼神睥睨，也是猜出来点什么。
许大茂霎时有些慌乱，但还是假装淡定道，“奥~家里亲戚给送了点东西，没地方放，就先拿着了呗。”
许大茂随便想了个借口敷衍道。
“不对啊，许主任，我记得您的办公室不是不在这层楼上的吗？”
这人差点就要信了，但随后立刻又反应过来。
于是便质疑道。
“嗨~这不李厂长找我有事吗，没来得及放回去呢。”
许大茂继续假装镇定道。
两人听了，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断定，随后便点了点头，露出微笑，就要走了。
再继续聊下去那就不友好了，两人也是懂的这个道理。
这边，见两人已经离开，许大茂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观察到四周无人后，便赶紧的来到李厂长的办公室，随意的敲了敲门就要进去。
先前两人在楼梯上走着，见瞧不见许大茂的身影后便嘀咕起来。
“这许大茂还真是狡猾。
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十有八九是他自己要送给李厂长的，还瞎编什么亲戚送给他的，真能胡扯！”
“可不是吗？
厂子里要提拔一个副厂长，他许大茂早就蠢蠢欲动的，不拿点手段，咱们厂长怎么能帮他说话？”
许大茂爱巴结领导这事，两人都心知肚明，说着也是笑了起来，很快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边，见门是没上锁的，没得到同意呢，许大茂拿着东西就一溜烟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也是给李怀德来了一个机灵。
这许大茂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神出鬼没，现在进屋都不需要经过自己的同意了？
李怀德心里也是有些烦，便直言怼道。
许大茂当即就指了指手里拎着的包，示意此事是有情可原，自己是来送东西的可不得小心点防着他人瞧见，希望厂长不要在意。
李怀德一听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
上次，许大茂为了当主任，就给自己送了礼，这次竟然又如出一辙，李怀德一下就猜出了许大茂的心思。
他示意许大茂把门给反锁上说话，许大茂很快也是照做。
随即又来到了李怀德跟前，把礼品递给了对方。
“还是跟上次一样的酒，想着您肯定爱喝，特地拿来孝顺您的！”
许大茂甜言蜜语道，脸上笑意盈盈的。
李怀德又瞧了瞧，这才明白过来许大茂送的是什么礼。
但缓了缓却是又坐了下来。
“无功不受禄。
这次是为了当副厂长的事？”
李怀德问道。
许大茂见状便赶紧点了点头，随即也是夸赞起李厂长聪慧，一眼就能瞧的出来自己的目的，又拍了拍李怀德的马屁。
李怀德却是不买账了。
“哎·~~~~~~
行了，到此打住吧。
这能不能当上副厂长，可不是我说了算，你找错人了。”
李怀德将对方一军，直言道。
选个副厂长出来这事确实不是他的意思，他好好的厂长当着，没人跟他争没人跟他抢的，好不快活啊~副厂长完全就没必要存在了。
可就怪上头事多，一直关照着他们这个厂，隔几个月了，才想起来还缺个副厂长，便又赶紧出谋划策要给置备，他也是无语。
但这都是上级的安排，他也不能说个不字。
“嗨~李厂长，这您就说笑了。
您帮我向上边说几句好话，弄个什么举荐信之类的，我这不就当上了吗？
这归根到底不还是您说了算。”
许大茂没被吓到，直言道。
既然是提拔，那肯定就是从厂里面的骨干中挑选，而非上级直接外派一个副厂长过来，所以厂长的意思便是至关重要的。
许大茂心里门儿清。
李怀德听许大茂这样说，眼神倒是一亮，看来这个许大茂不傻，自己很难糊弄过去。
他点了点头，问道，“有意思，你倒是清楚的很啊。
提拔之事提前打听了？”
许大茂见李怀德这样问，也不畏惧，直言自己猜测如此，想着对方肯定有权力，便来找对方帮忙。
闻言，李怀德也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随即却是继续抛出一个难题。
“有这想法确实不错，但是，许大茂，想当副厂长的可不止你一个。
咱们厂那么多的精英骨干，我为什么要上上边举荐你？
你总得给我一个重用你的理由吧。”
副厂长意味着权利地位甚至财富的无限提升，许大茂这人本来就好这一口，所以李怀德也是早就猜出来他肯定会来找自己帮忙。
但自己为什么要帮他呢？
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给他？
李怀德还是得瞧瞧许大茂的意思。
闻言，许大茂有些懵了。
理由？？？
这他还真没想过。
但眼下，自己不能就把这道题给空着了啊~
空着不就意味着没戏了吗？
许大茂的大脑飞速旋转，他在想着李怀德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恍惚间，却是想到了很久之前李怀德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我这个人最大的才能就是让所有的人都能为我所用。”
对！
这句话已经完全暴露了李怀德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就是为他所用的人。
忠诚的人。
许大茂眼睛一亮，顿了顿便回答道，“李厂长，您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我许大茂要是没什么优点，确实也没法说服您重用我。
但是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这个人还真有个不错的优点，说出来您肯定喜欢。”
许大茂吊足了李怀德的胃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