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的睫毛颤了两颤，“嗯。”
他当然记得，他那早有预谋、处心积虑的接近……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好看，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虽然你当时是故意接近我，但那个时候的你有目标，有勇气，是为了你自己而活。”
白涛抿了抿唇，手不自在地动了两下，但仍旧是没有把手抽回来。
林可意继续道：“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会钓鱼会做饭，人又勤快，你可以做很多事，而不是只围绕着我一个人。我很高兴你爱我，但我也希望你爱你自己多一些。”
“就昨天玩雪，你没有必要为我挡的。昨天烧了一晚，好受吗？”
“我没关系的。”
白涛摇了摇头，看着林可意关切、温柔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他都有些迷茫了。
他所渴求的，真的没有得到吗？
假结偶后，他总想着要是她真的接受他就好了。
可她真的接受他后，他反而畏畏缩缩了，他总觉得她是可怜他才接受的他……
她根本不会像爱胡凌舟一样爱他……
可她的彻夜陪伴和现在的话难道也能归结为可怜他吗？
羊族里的雌性可没有像她一样会照顾生病雄性一夜的……
林可意一噎，怎么又和胡凌舟一样是个闷葫芦，有事不问她、不跟她商量，自己往肚里咽是做什么？
她伸手捏住白涛的脸迫使他看着她，柔软的肌肤随着她的指尖凹陷。
白涛瞪圆了眼，不明白林可意突然的转变是为何。
“我们是伴侣了对吧？”
白涛点了点头。
林可意继续问，“伴侣之间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说？”
略微犹豫一下，白涛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替我挡雪？为什么起来之后不敢直面我？为什么放任鹿序折腾厨房？为什么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问题，林可意的脸都因为憋气泛着红晕。
白涛抿了抿唇，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扭捏纠结。
“不许隐瞒。”
林可意说完松开了手，双手抱胸，一副静候他狡辩的姿态。
瞧着她这幅模样，怕是不听到让她满意的回答是不会消气的。
白涛纠结许久，还是开了口，“你知道的，我母亲是族群里最健康漂亮的雌性，但她很早就病逝了。我是害怕，怕你像她一样丢下我……”
“我很健康，身高和体型在我的族人中是完全正常、健康的，请你以后放一万个心。”
“我知道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表面认同心里依旧担心她，但这次他病倒害她照顾了一夜……他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和他比起来，她确实更健康一些。
白涛的开口让林可意的面色缓和了些，“还有呢？”
“我……我没有不敢看你，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雄性在你面前倒下还需要你照顾有些……有些丢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替我挡了那么多雪球不发烧才怪。我们是伴侣，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哪有什么丢不丢人的说法。”
“我知道了。”
问题说开后，白涛的心情放松了许多，面上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对于回答后面的问题，也没了太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