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Sm这种专注于偶像团体的公司在南韩很常见，这得益于他们强悍的对外文化输出能力，南韩女团在全世界都十分火爆。
有人追捧才有市场。
所以，不少南韩娱乐公司都培养了自家的女团。
而偶像团体需要海量的艺人作为筛选储备，因此庞大的练习生群体成为了南韩娱乐圈的独特“风景”。
这种风气深入人心。
普通人想进娱乐圈，练习生几乎是她们的必经之路。
这一路上，尤其是路过汉城最繁华的几条步行街时，陈牧每隔一段路程都能看到一些女孩在街头热舞。
“她们都是练习生。”
朴俊喆解释道。
“一些小公司的练习生在前期缺乏曝光的机会，所以她们经常在街头进行表演，以获取一定的关注度。”
“这样做真的有用？”
陈牧有些疑惑。
“围观的人似乎并不多。”
假如像朴俊喆所说，她们在街头表演只是为了获取曝光，那是不是效率太低了？
路人能有多少？
“有用的。”
朴俊喆笑了下，“南韩的女团都是靠口碑造势，倘若围观的路人真的被她们所圈粉，那么这些女团就有了第一批粉丝的基础。”
“然后粉丝们口口相传，如此下来基本盘才能形成。”
“其实对那些拥有很高名气的女团也是同样的道理，她们数量庞大的粉丝群里当中，铁杆粉最为重要。”
朴俊喆顿了顿。
“这些基本盘才是偶像和艺人最大的收入来源。”
陈牧轻轻点头。
他的确说到了关键。
许多人或许不知道，其实明星能否赚到钱和她拥有多少粉丝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因为大多数粉丝并不会为她们喜欢的偶像花钱。
真正愿意消费的只有那群数量相对较少的忠实粉丝，而这些人就是朴俊喆口中的基本盘。
她们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们还在，即使明星热度消退了也同样拥有高收入。
不过陈牧没有想到，南韩女团获取忠实粉丝的方式这么原始，居然是街头表演！
在陈牧这个互联网时代的人看来多少有些怪异。
这时，他才意识到，现如今互联网依然不够火，或者说，在南韩互联网的用途还没有被充分发掘！
一时间陈牧脑海里涌现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他在思考，如果让他来，能创造怎样的奇迹呢？
“陈先生在想什么？”
朴俊喆好奇道，“其实我们Sm也拥有大量优质的练习生，陈先生如果很感兴趣，我们能为您安排……”
他的笑容意味深长，陈牧明白了朴俊喆的意思。
用艺人来服侍贵客，这在南韩是一种传统。
和大众想的不一样，在南韩偶像明星的地位和普通人并没有区别，说白了都是给公司打工的。
甚至，娱乐公司对旗下艺人的压榨比其他的行业更严重！
各种相关丑闻层出不穷，一些明星甚至因此放弃了生命，光陈牧知道的就有好几个。
这也侧面反应，南韩的娱乐圈到底有多么黑暗。
当然，这与他无关。
既然Sm有意要款待自己，陈牧自然不会去推脱。
“好，我也很期待。”
“我想陈先生会满意的。”
……
陈牧没有直接去参观Sm。
按照行程安排，他会在明天上午拜访Sm的总部，然后与他们的高管们进行交流。
至于今天，由于时间很晚了，所以陈牧打算先休息。
他住的酒店在汉城的江南区，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夜晚窗外能看到大量的别墅耸立在附近。
正当他百无聊赖时，陈牧的手机突然响了。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看样子也不是国内的。
“喂？”
“猜猜……窝是谁？”
听到这俏皮蹩脚的口语，陈牧也不禁莞尔一笑。
除了三星的小公主还能是谁？
“是依馨对吗？”
“哇，陈欧巴好聪明呀！”
“谢谢依馨的夸奖……”
“咯咯咯，欧巴你现在在哪？还在汉城吗？”
李依馨的笑声清脆动人。
“对，我在江南区。”
“哇！好巧呀，我在也江南，我能去欧巴玩吗？”
“现在么？会不会有点晚了。”
对于李依馨住在江南区，其实他并不意外。
江南区本来就是富人区。
“很晚吗？”
李依馨看了下手表。
“现在才八点，一点都不晚，欧巴初次来汉城，我这个本地人总得带欧巴好好逛一下吧？”
南韩习惯过夜生活，对他们来说八点的确还早。
“你家里人同意吗？”
陈牧有点迟疑。
毕竟，李依馨还是个小姑娘。
晚上和一个男人去逛街，李家应该会有意见吧？
他可不想因为这样得罪李家。
“哎呀欧巴别问啦，今天是我二姐的生日，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里，我一人很无聊的~”
李依馨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
陈牧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不能太晚了，我怕你爸妈到时候拿刀来砍我……”
“咯咯咯！”
李依馨乐坏了，“哪有欧巴说的那么严重。”
两人约好了地点后，便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李依馨先是认真补了妆，然后挑了一件她最喜欢的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后才出门。
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被她的父亲所关注。
“晚上单独和男生逛街？”
李建熙皱着眉，“对方是谁，身份和家世如何？”
听到属下的解释后，他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下。
陈牧离开酒店前专门给三星的总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转告李建熙自己和李依馨只是朋友关系，逛完街后会把她安全地送回家。
陈牧这样做就是为了打消李建熙对自己的疑虑。
否则，以三星在南韩的能力，他还真担心对方会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汉城。
属下顺带还把陈牧的背景和近期情况说了一下。
李建熙听完后一愣。
他没想到，对方在华语娱乐圈居然有这么大的名气！
虽然陈牧眼下还无法与他站在同一个层次，可陈牧太过年轻，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假如放在南韩，陈牧这种情况就是妥妥的商界巨子明日之星，李建熙很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