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
司步筠摇头：“家主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跟着司步筠走到教室的后窗，先是看了一圈正在上课的学生，有些疑惑，然后他注意到有一个人的后脖颈处似乎写着一串数字，在阳光的映衬下反射出银白的光线。
“看到了？”
家主忍着怒气：“你跟我过来！”
路上，遇到了经过的主任，他露出完美的微笑：“家主好，昆娜上将好。”
家主从鼻腔里闷哼一声，随后冷着脸走得更快了。
主任还以为家主对他有意见，表情发懵的离开原地，边走边想自己哪做错了。
门“砰”得一声闭上了，这是学校给家主准备的临时休息室。
“昆娜！你竟然敢把那些复制品放学校！我是想让你放在理想国！你就不怕别的家族发现？！”
司步筠自顾自坐下，脊背挺直。
“家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有扩大坎贝尔的想法，为什么不敢放手一搏呢？”
“那也不是这么放的，万一被发现，其他家族不群起而攻之才奇怪呢！”家主来回徘徊，“这次要不是我想看看现在的成品，到被发现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别的家主怎么会知道？”
家主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司步筠又道：“复制品也是需要学习的，把它们放在学校，近距离接触其他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到时偷梁换柱会很简单。了解的多了，才能取而代之。”
“更何况，坎贝尔家族拥有帝国最完善的教学资源，帝国的学校几乎全在坎贝尔家族境内，多年的发展已经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受此影响，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把孩子送到这里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不是怀疑学校。”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每个家族也不是关起来发展，其他家族也能派人进来。”
“听过一个词吗？叫灯下黑。这么大的利益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承受？”
司步筠刻意看了他一眼，想让帝国成为坎贝尔的领地，甚至帝国皇帝的延续都由他来控制，被发现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这说的严重些，可是与帝国所有人为敌呢。
轻则家主死，重则坎贝尔家族灰飞烟灭。
系统说：“尊上你也参与了，你是不是不能把责任推给家主一人，也应该……觉得难受一些。”
“你说的没错，但我只是听令行事，而且命簿里昆娜也做了。”
“但是昆娜是很痛苦的，她不得不做，每天都悲痛欲绝，痛入骨髓。但是尊上你看起来明明就很理所当然。”
“系统，其实我现在也很痛苦。”
“啊？”
尊上竟然会痛苦！
“距离拿到十万功德遥遥无期，我等它等的心痒难耐，这不就是痛苦吗？”
系统：“……”
好吧，尊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家主想了很久，刚刚他也瞧见了，那些复制品的样子全部都是平平无奇，除了脖颈上的数字。
至于这一点，他之前和昆娜讨论过，没有阳光反射，这串数字会隐入皮肤，就算被学生发现，也可以说是纹身。
这昆娜还真是个有才的。
只是——皇帝与她的关系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