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面，风林赤裸着上身，下身就穿了个小短裤。
手指在自己已经略有雏形的腹肌上划过，细腻的触感让风林自己都有点迷恋。
此时风林刚晨跑完，头发上洗过澡的水滴顺着风林锁骨缓缓淌下，最后消失在腰间的短裤中。
他的骨架偏小，就算被强化，身材还是属于纤瘦那一款。
纯白色的睫毛上下扇动，眼中全是对自己现在身材的欣赏。
手机铃声叫醒了还在自恋的风林。
他抬手，手机自己飞到手上。
带着水迹的手指在接通按键上一划，听筒里传来季阳的声音。
“上面来消息了，只是经过评估，你要面对的情况并不是很理想，还有就是，上面不同意你当诱饵，我们并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克制你的手段。”
风林手指在手机上轻点：“所以呢？”
“还得等一段时间，我们这边会尽快找到他们现在的基地，其实你也不必心急，他们总部那边已经有消息了，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
主要还是那些研究所不好处理，丝特拉你应该很熟悉，我们这边查到，原本圣殿的老板在不久之前莫名死亡。
虽然没有证明是丝特拉策划的，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她。
你要想好，你要是去研究所，那你就得直接对上她，她单独一人并不难对付，她能掌控整个圣殿，就说明她的脑子不差，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趁调查的这段时间，你先提升实力，从你上一次噩梦任务差不多已经有3个月了，有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开始任务了。”
风林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头发，转身坐到了床边，随手把毛巾递给跟大爷一样躺在床上的渊。
渊熟练地接过毛巾，也不用能力，就这么慢慢给风林擦头发。
“我知道了，我对自己的能力有准备，你就算不说，我都会选择进入新的噩梦试炼。”
“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及时汇报。”
挂断电话，风林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直接躺在渊胸口上。
渊放下毛巾，手指开始发热，缓缓给风林梳理头发。
两人就这么静谧地躺了一会儿，风林突然来了句没头脑的话。
“你的身体呢？我记得你离开那里的时候是有身体的。”
渊手下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梳理。
“你很想知道？”
风林睁开刚才闭上的眼睛，就这么半躺在渊怀里抬头看着他。
“我看到的东西并不连贯，我知道这应该是有时间太过漫长的原因，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接收那么多记忆，你不奇怪吗？我看见的记忆，全是和你有关的。”
渊停下手上的动作，双臂环抱住风林。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没有身体也没关系，我终于看见你了不是吗？”
风林转身把渊压在床上，双手撑在渊的脸旁。
他半长的白色发梢垂落在渊触手可及的距离。
“你知道的，我不是以前的那个他，准确来说，我是新的人格，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知道风林是什么意思，听见风林的话，原本不存在的心口却疼得厉害。
渊的表情没有一丝悲伤，他只是抬起双手，搂住面前的少年。
清浅地吻落在少年唇上。
风林眼中错愕闪过，他以为自己这么说了，渊会做些别的，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吻自己。
棉花般柔软的触感直击风林心口，那里像是突然炸开了一朵娇艳的红色彼岸花，淡雅的香气在鼻尖环绕，男人的气息整个包裹住他所有的呼吸。
只是这个吻结束得太快，风林甚至来不及感受。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哪能就这么结束，但出于面子问题，他装作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风林甚至对于伴侣是男是女都没有什么定论。
渊轻轻放开风林，只是离开了一点距离，嘴唇蹭着风林说道：“我这是第一次吻你，从始至终第一次吻你，我喜欢现在的你，和你以前无关，以前的你我根本不能接近，你是那么遥远，我只能在下面看着，只能当一个下属看着你。”
渊突然翻身把风林压在身下，用自己的气息包裹住风林，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
“知道么，你把神格传给我的时候，我有多生气，你以为我会喜欢没有你的门外世界吗？世界难道缺你一个神吗？”
看着风林迷茫的眼神，渊知道风林根本不知道自己看见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他只看见自己关上了门，关门前把他送出了深渊。
要是风林能看见更久远的记忆，就知道当时林在渊额头上点的那一下是在干什么。
在最后，林把自己的神格给了渊，而自己用身体作为最后的锁。
渊用手轻轻抚摸风林有些蓬乱的白发，转着符文的眼中都是风林的倒影。
“你要是能觉醒全部记忆，应该会恨我吧，明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我却什么都没做，反而利用神格建立了噩梦系统。”
呼吸打在脸上，风林看着渊，总觉得能在渊眼中看见很多情绪，他很复杂，有哀伤，有愧疚，还有浓稠的爱意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我等了太久，看着一代又一代的‘试睡师’成长，没有一个能彻底关上那扇门，好不容易关上了，也只是维持了五百多年。
好在，我终于发现了你，知道么，我看见你在门口的雕像时我就想和你一起走了。”
风林有点不明白他这话。
“知道你为什么精神力这么高吗？”
“这不是遗传吗？因为我上辈子是大佬？”
渊轻笑了下，眼中的情绪缓缓退去，目光中只有风林。
“是因为你的灵魂能力太强，就算重新有肉身，也会承载不住你的灵魂强度。”
“那我的父母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是精神能力者。”
渊没有说话，以现在风林人类的身份来说，这个真相还是有点残忍。
风林倒是没觉得什么，他看渊不说话，精神力本身就强的他瞬间就理解了这里面的情况。
简单来说，父母的精神力其实都是风林需要减少负荷的载体而已，就算是这样，风林一开始也面临死亡的倒计时。
“那强化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渊知道风林自己已经猜出了大概，他想了想，挑些他现在可以说的告诉风林。
“噩梦系统被创造出以后，他本身就变成了一种规则，他所售出的所有物品都是由神格的能量提供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只会挑选一小部分人做员工，神格中的能量并不能供给所有人成为员工，你强化身体的能量也都是神格的能量。”
风林身体往上蹿了蹿，总觉得这个体位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