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反击吗？”一根箭矢在高塔术士面前消融，哪怕他刚刚没有反应过来，随身的法术保护都可以轻易溶解这种攻击
“攻击距离还挺远……可惜威力太弱了”
术士似乎也察觉到了路泽的位置，抬手举起自己的施法单元，就有一颗新的能量球在汇聚
路泽见状明白了攻击目标肯定是自己，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的攻击果然暴露了位置吗？
“还是太弱了啊……”
路泽看着那颗能量球，他毫不犹豫的转身选择了撤离，面对这种远程的精英敌人，唯有跑为上策
……
“跑掉了……”术士手中的能量球散去，威风凛凛的感觉令人胆寒
“没什么，一只老鼠而已，恐怕还不如刚刚的那只老鼠”
“嗯……如果不是我们在暗，正面交锋还真的可能无法战胜她，可惜……不过只是疑惑，刚刚那个瓦伊凡的身体为什么消失了”
“或许是什么特殊的源石技艺吧，企鹅物流居然还有来自维多利亚的士兵，这可真是有意思”
术士们相互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
“哈……哈……哈”
路泽瘫在地上，瘫在路灯下，他已经跑了很久了，那两个高塔术士肯定是攻击不到这里的，路泽有点担忧的又看了一眼刚刚的大厦那边
“放了我一马吗？还是说无法追击，又或者干脆懒得追击呢”
路泽的大脑思绪万千，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突然到来的高塔术士立刻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不但没有拿到资料，风笛还被打进了强制撤退
“先让风笛出来，问问看那两个高塔术士的战力怎么样吧，这样才好想下一步的计划……干员部署”路泽看向了已经回转结束的风笛头像
噗……
随着大量蒸汽浮现，一把破城矛浮现了出来，可是……
路泽看着自己手中的破城矛，又看着属于风笛的第三技能“闭膛连发”，他环顾了四周，那个瓦伊凡的身影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出现
“我没说部署在我身上啊，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部署在我旁边啊，喂……终端？
没有搞错吧？
没有搞错吧！”
路泽抡起破城矛，重重砸在了地上，长矛喷溅蒸汽不断，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豁口
“怎么会……”
路泽看着躺在地上的破城矛，眼神里是不敢相信，是不愿相信，是……
“不应该是这样……一定是我部署的措辞有问题，干员撤退”
破城矛化作数据消散，蒸汽也随之散去，他盯着回转，目不转睛，等待回转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天空已经逐渐破晓，黎明缓缓到来，一缕晨曦自上而下落在了大地上，带来了这片大地的一线曙光
路泽沐浴在早晨第一缕阳光下，全然却只有寒冷与冰冷，冷的他想叫出来，冰的他想打哆嗦
“干员……部署，在我身边”
哪怕是路泽改了措辞，回应他的依然只有那一把来自维多利亚的破城矛……这本没什么问题，将干员部署出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bUG也说不定
“……”
路泽不知道自己心此刻如何想，是回去报仇吗？还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或者去企鹅物流寻求帮助……
他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解决掉一个大麻烦，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害的自己另一个朋友死在了那里，自己也狼狈的如同过街老鼠
如果是德克萨斯，那两个高塔术士肯定会死在那里吧，如果德克萨斯她们来对付飞驰物流，恐怕就不需要那么多计划了吧？
如果是企鹅物流正面对抗飞驰物流，赢的一定是企鹅物流，对吧？
“那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一个晚上的所作所为，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吗？这不是……什么也没做到吗！”
路泽愤怒的敲击在一旁墙壁上，部署干员后的他力量何其之大，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拳头硬生生砸出来一个大洞
他没有留意自己的拳头也有血液不自觉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从一开始自己也许就不应该入局，他只是一个弱者，本该需要被保护的弱者，应该偷偷成长变强的弱者，从始至终就不应该参与这种规模的阴谋
“风笛……我到底在做什么啊……无意义的战斗，无意义的行为，落的一身伤，一点忙也没帮上，还把你搭了进去”
路泽对着破城矛自言自语，不知道的或许还可能把他当做一个傻子又或者蠢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帮助我的朋友，却害死了我的另一个朋友，还把自己整成这样，到最后……甚至一点忙也没帮上”
“因为你很弱”
一道苍茫的声音忽然在路泽耳畔浮现，路泽不认识这道声音，但是对声音的气息却是再熟悉不过
“人类，你的弱小令我感到可笑，你的行为更是令我为你感到悲哀，身为弱者却没有弱者应该有的自觉，正是如此，你才害死了你的朋友”
“害死风笛的不是……”
“不是你？难道你现在还想说，都怪飞驰物流，都怪高塔术士？把她拉入局里的，不是身为主人的你吗？明知道局面开始危险，依然没有让她撤退的……不是你吗？”
“……”
如果在知道危险性大大提升后，让风笛强制撤退的话……如果不是自己贪了那么一下的话……
“人类，你太自傲了，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圣人吗？救世主吗？没有吾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力量可不止是来自于你！”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狼狈！”
“怎么被两个小喽喽追杀！”
“怎么连朋友都丢了性命！”
“怎么会在这里自说自话，责问自己的无能！”
“怎么会抱怨自己的弱小！”
“说到底，你只是个连自己的身份与地位都没有认识清楚，只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友人推入深渊的小丑而已！”
远古的声音在路泽脑海里不断诉说着，他感觉到心脏的疼痛，感觉到耳朵的鸣叫，他感觉到大脑在颤栗
路泽捂住了脑袋，他想吐，他想一吐为快，把一切情绪都吐出来，他又靠在了墙壁上，连脚也难以站稳
黑色雾气于心间不断释放，蓝白的结晶隐约已经无法压住这股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