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眼见后来这位不好说话，只好老实认罚。
不过，班琪还是追上那位起初想通融他们的城管，对他表示感谢。还悄悄塞给他一张名片：“如果有买房的打算，我们可以给一些好的建议。”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名片，回了句：“不客气。”
包小龙不明所以。
杨桃笑眯眯地解释：“刚才大家都在看我们交罚款，只有那人多看了几眼宣传单，也许是对投资房子有兴趣的。”
班琪说过：就算不能成为客户，多结个善缘总没坏处，说不定哪天他想买房就会想到你。
包小龙心道：真有你们的！连刚罚过钱的城管都不放过！
一想到罚款，包小龙就肉痛得很。啊！怎么办！原本不富裕的生活又又又雪上加霜了！
说实话，他打心里觉得是班琪搞这个什么展架惹的祸！没有展架，他们顶多就是发传单的，就算城管来了，想跑就能跑！而有了展架，虽然招揽了不少路人，却成了逃不掉的“摊位”——占道经营！
他们经营什么了？没实物商品也没成交……嗯，感觉有点委屈呢！
不过，还好这些吐槽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不然，现实就会赤果果地告诉“小笼包”，什么叫：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松湖批发市场外头不让摆摊，班琪就提议去市场里头“闲逛”。
这个“闲逛”自然不是瞎逛。而是专门挑那些刚刚空闲下来的摊位，也不吆喝，就举着展架做移动的广告牌。
就像十几年后，那些在大街上、展会里举广告牌、背广告旗，或者在大街上统一骑自行车游行的。
总之，就是最大限度地曝光他们“首付3万，省城安家”的噱头，吸引大家的目光。
起初，包小龙还觉得丢人，用宣传单挡着脸，藏头露尾地跟在后面。
心里还想着：这又是什么骚操作？摆地摊还不够，还要当小丑被群嘲？
看看那些人，指什么呢？笑什么呢？
他包小龙是卖楼的小帅哥！不是卖雪糕的老太太！
班琪看他好笑，宽慰道：“千万别小瞧了这些摊主。这里是松湖批发市场，八九十年代本省下海发家的多数都在这些人里。你猜不到他们身家多少，但买你几套房子不成问题。”
包小龙还是不太认同：“他们有钱我信，可我们这样……”不是给金湖悦景丢人吗？
好好一个高端楼盘，这么一搞，跟卖不出去了似的！多掉价呀！
换成是他，绝对认为便宜没好货！
包小龙始终觉得他们这是在做无用功。还不如去南华街发传单呢！
可没过多久，包小龙就“真香”了。
还真有无聊的摊主把班琪叫过去询问！
楼盘在哪呀？
都有多大的户型啊？
适不适合投资啊？
贷款好不好办啊？
……
一开始，包小龙没好意思上前。毕竟举牌的又不是他……终于，等轮到他在前头举牌，包小龙就理直气壮地将客户收入囊中。
还别说，这一圈转下来，还真让他捞到两个客户！
而且，还约好了明天批发市场下行之后就去售楼处看看！
这推销手段！简直了！
包小龙再一次对班琪竖起大拇指：“我服了！”
准大学生不仅聪明，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更主要的是，她们还放得下面子！面对路人的眼光和笑意，始终一派坦然。让乍一见笑的人，也不好意思笑了。
人家小姑娘都坦坦荡荡，他们有什么好笑的？
这一次，包小龙是心服口服！
他敢说，就售楼处里那几位，平时看着牛逼哄哄的，实际上，不是坐售楼处里闲聊天等客户上门，就是随便发发传单，然后抱怨没人打电话……
让他们举着牌子招摇过市、被人指指点点？他们一准儿撂挑子！
看着手里的摊主名片，包小龙终于在对比中找到安慰和平衡。
他也能体会到班薇那种：业绩就是底气的感觉了。
别管用什么方法，有句话说得好！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这一刻，包小龙很满足。
这一刻，班琪却不是很乐观。
仔细盘点，这两天，他们在南华街和松湖批发市场两个地方，大概发出八千多份宣传单。
按照后世总结的最低千分之四、最高百分之一的传单转化率，他们三人，每人至少能捞到十个客户……
可是到现在，她和桃子的电话只有三个预约到访……
难道是她高估了2002年省城人的买房意向？
不对呀！她明明记得，金湖悦景2002年拿了省城楼市销售面积top1。
昨天，班琪仔细数了金湖悦景三期二组团——也就是十月份即将开盘的几栋楼，就算加上五一推出的一组团，全部售罄也还差着面积，难道除了三期二组团，严朗还要加推其它楼栋？
不应该呀！设计院没出图，严朗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班琪想不通。
明天，她就要留在售楼处，接待那三组预约客户了。让桃子和包小龙去北路市场，也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经过两天的实践，相信桃子应该可以自己应对一些问题了。
下午，他们仍旧举着广告在松湖横逛，习惯了各种瞩目的目光，也会主动询问那些看着他们瞧的摊主和路人，攀谈几句，收获倒比在南华街要好上不少。
直到松湖批发市场下行，包小龙收获三组约访、五个电话号码。
班琪杨桃两人则是五个约访，十二个电话号码。
不过，这些还只是意向客户，能不能真正到访，尚未可知。
因为配合批发市场早高峰时间，他们起得很早，下午也就早早收工回家休息了。
这个时间，班薇还没下班。
班琪一边做饭，一边和杨桃分享整理客户资料的方法：“目的就是精准匹配，免得不知道客户的购房需求，乱说一气。”
杨桃不禁感叹：“琪，我现在有点崇拜你了！”
她知道，每次自己问班琪为什么懂得这么多，班琪都会推给那个“预言梦”。杨桃感叹之余，又遗憾，自己那个“梦”怎么就像昙花一现？再也没梦到过呢？
难道……是自己少了点天赋？
呵呵！这么想，自己都觉得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