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俞醉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光明神为什么会长着和黑暗神一样的脸，为什么两个人都是周羁的模样。
手掐上自己的大腿，一种尖锐的疼痛迅速从被捏住的那处蔓延开。
他的眼里一下子就存了泪，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里的晶莹将落未落。
大脑似乎因为疼痛又重新运转起来，俞醉看着眼前的人想到一种荒唐的，最不可能的可能。。
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咬牙强压住自己的震惊，问：
“你跟黑暗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上那张和昨夜一般无二到脸，唯一的差别也不过是墨色的眸子变成了金黄琥珀的颜色。
“你们两个就是一个人吧？！”
除了这个荒唐的结果没什么能解释得了的了！
他之前问得时候还不承认！
就现在这样……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
却没想到光明神的眉头蹙起，说出的话也是一反常态：
“不是，本神明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家伙。”
俞醉：呵呵？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简单？
正要反驳，就听清亮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
俞醉侧眸，没有看到人。
但这并不妨碍他阴阳怪气：“呦呵，小系统，无故失踪这么久终于舍得现身了？”
“宿主啊，”126脸上陪着笑，小心脏因为感受到的某人的力量而瑟瑟发抖，“我这不是看宿主这边一直没什么问题嘛。”
要不是宿主这边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才不想冒风险现身呢！
“没问题？！”
俞醉咬牙，拳头攥紧：“你还说没问题？！我不看看我这段时间都经历……”
在意识海里冲着126大喊大叫了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还有一个能听到自己心音的光明神。
遂是赶紧止住了心音，怯怯这有点心虚地抬眸。
就见床上坐着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时间倒也叫人分辨不出刚刚那段心音有没有被听到。
“小圣子这么看我做什么？”
光明神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但俞醉就是莫名地生出了心虚的感觉。
“我，”他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想问的问题，重新组织好了语言才再次开口，“什么叫不会承认那个家伙？”
正常人面对他问出的“你们两个是不是一个人的问题”，难道不应该回答“是”或者“不是”吗？
偏偏光明神两个回答都没给，反而是说什么“不承认”。
这两个人又长得一样，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宿主。”耳边再次传来系统的声音，俞醉眸光微闪，再没有开口。
果然就听126接着小声：“我知道宿主不方便回应系统，所以有些事我就直接说了。”
俞醉：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126：“根据系统的一些深层资料显示，光明神原名莫斯蒂安，万年前由人类成就光明神……”
“这是一个好消息，”他悄声，“这就意味着人类可以成就神位，宿主说不定也可以。”
“宿主成就神位就好了……”
俞醉：不是，我成就那玩意干嘛？
他的思绪被带偏，正疑惑着，就听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还有一个消息。因为某些原因，光明神的信仰不再坚定，为了纠正这个错误，他强行扭曲自己的想法，结果就导致自己人格撕裂衍生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
“而这个第二人格，在百余年后成就了黑暗神。”
俞醉：！这特么……精分啊！
现在的任务位面都这么玩的吗？！
他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作何言语。
真就……再好的演技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啊！
这个位面为什么那么多炸裂事实，还都跟他有关系！
俞醉只觉得疲惫，看着光明神的眼睛都有些出神。
瞧见小圣子的模样，光明神的眉头逐渐紧蹙起来。
他沉声：“拉斐尔。”
俞醉激灵：“是！”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还在问光明神问题，也不知道男人回答了什么。
都怪系统，不能趁闲了再说吗。
他低了低眉，本来听到系统说的那些就觉得看眼前的人别扭，结果现在被光明神用并不十分愉快的眼神盯着，他就更心虚了。
“知道我刚刚说什么了吗？”光明神问，虽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但俞醉仍然觉得自己就是把这个男人惹不高兴了。
“我……”他支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要是说知道，光明神是不是紧接着就要让他重复一遍啊？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套路。
但如果他要是说不知道……
这不就是藐视神明吗？！他直接死翘翘了！
遂是把头低得更低了，纠结着该怎么回答。
却是没想到在自己还没有组织好语言之前，床上的人一改方才态度再次开了口。
“惯会端架子的虚伪家伙。”
一声不掩厌恶的吐槽，俞醉抬眼，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他怔了怔，一时间忘了反应。
对面床上，黑发黑眸的男人胸膛半裸，先前白色的圣袍都沾染了暗色，变成俞醉前夜熟悉的模样。
“黑，黑，黑暗神！”俞醉结巴了。
他只觉得惊愕！
这家伙怎么做到在他面前突然转换的！
要不是他刚刚从系统这里知道了光明神和黑暗神是一个人的事实，就死男人现在这样突然转换，他绝对要吓一跳！
“这么惊讶做什么。”
听到小圣子的惊声，黑暗神目光流转重新落到少年身上。
俞醉强颜欢笑：“怎么可能不震惊，你把光明神弄到哪里去了。”
他面上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只单纯是突然现身的黑暗神。
“啊，”黑暗神失望地哼声，“这样你都没猜出来吗？”
“猜出什么？”俞醉假笑。
他怎么敢说，他猜得出来也不能明说啊！
只是用一种诡异的带着讨好的笑看着黑暗神，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过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黑暗神却没有如俞醉期待的那样回答他。
他只是静静同少年对视，似是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