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新宇又拨出肖腾飞的电话,肖腾飞也问:“兄弟,你干啥去了,电话打不通了呢,怎么换号了呢。”
“我在省城呢,家里的号有漫游费,用这个号不省钱吗。”古新宇说。
“噢!我说的呢。”肖腾飞说,“春节的时候想找你聚聚,一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古新宇笑笑:“失什么踪呢。肖哥,今年又承包几个小区啊?”
肖腾飞说:“富强小区还有两栋,现在正筹划邮政小区呢,有些手续没办完,估计得夏天才能拿到。”
古新宇问:“啥手续还得那么长时间啊!”
“开工许可证。”肖腾飞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啊,手续相当难办了,一共好几个证呢。”
古新字笑笑:“是,钱哪那么好赚,还不得费周折。对了,肖哥,省建设厅对富强小区工程质量评价很高呢?如果能继续保持质量,有希望评优呢。”
肖腾飞惊奇地问:“兄弟,你怎么知道?”
古新宇说:“去年夏天省建设厅去你那里验收了吧。”
“是啊!”肖腾飞说,“验收了几栋,验得挺细的呢。完了就没信儿了。兄弟,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对我太重要了。”
古新宇问:“他们去多少人啊,有个四十多岁的女的,叫兰婧你记得吗?”
“兰厅长啊?”肖腾飞惊叫,“就是她带队,兄弟,你认识兰厅长？”
“刚认识,不算熟。”古新宇说,“我就是听她说的。”
肖腾飞非常兴奋地问:“兄弟,你在哪听她说的,她跟谁说的？”
古新宇说:“她亲口对我说的啊。”
“亲口对你说的?”肖腾飞问,“那你们关系一定不远啊。她来验收时我都没说上几句话。”
“啊！”古新宇说,“从我一个二叔那儿认识的。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厅长,管她叫舅妈。”
“舅妈?”肖腾飞说,“她可是掌握全省建筑行业命运的决策人物啊。兄弟,看来你这个兄弟没白认识啊,能帮上我大忙啊!”
“净扯。”古新宇笑笑说,“我能帮啥大忙。我和这个舅妈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也不算太熟悉。”
“兄弟。”肖腾飞说,“能亲口跟你说工作的事,那就说明你能说上话。验收的事我多方打听,都没一点儿消息呢。求你个事儿,给肖哥在她那儿说点好话,可顶我一百倍、一千倍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办的那些证啊,她一句话就能拿到手。”
“这样啊！\\\"古新宇想了想说，”哥，有机会我透透话吧！不过不一定好使。还有,既使好使也要保证一不违法,二不违纪,三不违反相关规定的前提下,而且工程质量永不做假。”
“那是一定的。”肖腾飞说,“这个你放心。兄弟,你可要抓紧给我问问,邮政小区的手续我都急死了。”
“那么急啊?”古新字问。
“可不急吗!”肖腾飞说,“手续一天拿不到手,这心就没底。只要没进入工地,工程就不一定是咱们的。”
古新宇想了想,说:“肖哥,我没办过这样的事儿。这样,我尽量试试,没啥效果你可别埋怨。”
\\\"哪有埋怨的道理。”尚腾飞说，“不过，我相信兄弟的能力,一定可以办成。”
“先别捧我。”古新宇说,“过几天吧,我找个机会帮你问问。”
“太好了。”肖腾飞说,“需要多少钱你说话。”
古新宇口气一变,说:“肖哥,来不来就想走歪门邪道了吧。我是最反对也看不起这事的。咱们就走正常程序,正常手续,办正常的证,杂七杂八的想都别想。再说,我也不能给舅妈凑违纪材料。”
肖腾飞哈哈地笑:“对不起兄弟,你说的对。我是想现在办点事儿多数都这样,我不得先提一嘴?”
“我这不行。“古新宇说，“你别这想法。这两天我就给你问，等我电话吧!”
“好咧!”肖腾飞说,“这事成了,你就是我的大救星。”
古新宇笑笑说:“成不成还不知道呢。那行,先不说了,等我电话吧。”
“好,兄弟费心了。”肖腾飞说。
“别客气了。”古新宇说了句,“再见。”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古新宇对吴明笑笑说:“放心吧,咱养的客户都跑不了。”
吴明点点头,感慨地说:“小宇,没有你,我整个缺大半个家啊!”
古新宇笑笑说:“可拉倒吧。缺了我古屠夫,你还能吃带毛猪啊?”
吴明哈哈地笑:“关键你这屠夫杀猪从来都一刀致命,还收拾得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孟完达听了,摇上一句:“儿子还会杀猪呢?”
苗翠香碰他一下,说:“听三不听四的,小宇打比方呢。”
吴明笑着说:“苗姐,看我们唠起工作就没完没了。”
苗翠香笑笑说:“没事儿,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挺来劲儿呢。”
古新宇说:“苗妈,快吃饭吧。我们说的无非就是厂里杂七杂八的琐事,没啥新鲜的。”
苗翠香说:“就这些杂七杂八的才看出人的水平呢。”又对吴明说,“没想到小宇还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事情理顺得这么好。真是人不可能貌相啊。”
古新宇盯着她问:“苗妈,你的意思我长得磕碜呗,再不管你叫妈了。”
苗翠看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年龄不大就有这么高的水平,真了不起。哪能说你磕碜呢。我儿子帅着呢。”逗得一屋人大笑。
古新宇笑着说:“苗妈,和你说笑话呢。”
吴明看看两人,好奇地问:“刚才听姐夫一句儿子我就有点蒙,这称呼……”
苗翠香笑笑说:“我和老孟没有孩子，住院这些日子,和小宇他们处得非常好,过年也在一起过了。我们现在的感情啊,已超出了一般的感情,就拿小宇他俩当成自己孩子了。小宇的所作所为也够得上这个称呼。”
吴明点点头:“是,小宇的为人处事我清楚,他是用心对人的人,没有一丝虚假。”
古新宇摆手拦着话头说:“我也是要看对象是谁,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地好,害我的人我也绝不轻饶。”
苗翠香点点头,对吴明说:“其实我还不够格。小宇缺钱我是知道的,我给他拿他不用,我也就没坚持。可恨的是我还给他找了话,让他自己挣钱。我真后悔啊。你说,我怎么就没像你逼他把钱留下呢?老了,做事欠考虑啊!”
古新宇忙劝:“苗妈,别这么说。我不是想自强自立吗。我还能不知道你的真心真意啊。放心吧,再缺钱的时候你给我拿,行了吧。”
苗翠香点点头,笑了。孟宪达也说:“拿,拿,有钱。”
吴明看天色不早了,说:“我要回去了，小宇,你和美玉在这里也别着急,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
古新宇点点头,说:“哥,放心吧。”
“放心?”吴明看他一眼说,“我还真不放心。”回头对关美玉说, “美玉,交给你个任务,每天必须看着他吃饭,能完成吗?”
关美玉笑着说:“放心吧哥,这个任务肯定完成。”
吴明哈哈笑着拿出车钥匙扔给古新宇:“你的车在楼下,没事的时候拉美玉出去散散心。”
古新宇蒙蒙地看了一眼车钥匙,见是自己在厂里开的那辆车的,问:“哥,你开这台车来的呀?”
“啊!”吴明说,“这不来看美玉,顺便给你送车吗。你倒好,车一扔你走了。隔三差五还得打打火,溜一圈。我经管烦了,就给你送来,自已经管吧。对了,我把全车保养完了,机油也换了新的。”
古新宇看了看车钥匙,说:“哥,我现在也不用车。再说砖上开厂里不还得用吗?”
“先放你这吧。”吴明说:“开窑再说,一台车不够,过些天我提两台新的工作用车,给你留台新的,再把这台开回去。”
“这台就挺好的了。”古新宇说,“那就先留这儿吧。那你坐客车回去啊?”
“坐什么客车。”吴明说,“我哥们开车在市里等我呢,我坐他的车回去。你别管了,我走了。”
送走吴明,古新宇把车停到合适的位置,锁好车门,回到病房，见柳欣然也在，忙打了招呼。
苗翠香问:“小宇, 这回不用去干活儿了吧!”
古新宇摇摇头:“苗妈,话儿该干还得去干啊。”
“还干?”苗翠香和关美玉同时问。
古新宇看了看他们惊讶的表情,点点头说:“干啊!怎么了?”
“钱不够了吗？”翠看问，“不够我给你拿。”关美玉也说，“是，怎么还去干啊?”
古新宇笑笑说:“钱还得靠自己挣。借的钱迟早要还的。再说,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我能轻易扔掉?”
关美玉知道劝不住他,心疼地说:“可你多累啊?”
“没事儿。”古新宇无所谓地说,“就当锻炼身体了。还有,我已经喜欢上那里了,能学到不少没经历过的东西。”
关美玉自责地说:“都怪我,连累你受这么多苦。”
古新宇看她一眼:“净说傻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不许说这个,我也是在锻炼着自己的男子汉意志,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坚强的意志绝不能丢。再说,美玲就要高考了,本来她上学就晚两年,在班里都是大姐级的了,咱不能耽误她上大学。还有新华,不都得花钱?”
关美玲心又一阵波动,说:“你呀,总是往肩上揽担子。”
古新宇笑笑:“玉姐,男人一出生,老天就给了他一副担子,就必须得挑起来。谁不能把这担子挑起来，谁就是个懦夫，就不是真正的男人。鲁迅不是说过吗，真正的勇士，就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我就要成为这样的的勇士。”
“好!”柳欣然竟鼓起了掌。”小宇哥,你就是榜样,是明星,是偶像,我太崇拜你了。” 一屋人,包括其他两床的病人都随着鼓起了掌。
其中一张病床的男人过来说:“小宇,能带我也去干活儿吗?”
他叫孙小明，二十，妻子祝百灵因摘除良性脑瘤住院治疗。古新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妻子,问:“能行?”
“能行。”孙小明坚决地点头,看了看妻子,他妻子也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说着掏出手机给冯百祥打电话,让他多留个卸车的位置,冯百祥痛快地答应了。
柳欣然笑了笑说:“难怪陶省长说小宇哥有组织能力呢，我说他还有号召力呢。”
“省长?”苗翠香惊讶地问,“怎么还有省长。”
“啊!”古新宇说,“是我二婶儿的哥哥,梓桐过生日碰到的。”
苗翠香说:“你是真行啊,又公安局长,又省长的,将来你可要发达了。”
古新宇笑笑:“发达是我的梦想,不过我只想靠自己。”
苗翠香说:“小宇啊,我知道你的性格。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人脉是 成功的重要因素,利用人脉并不代表丢掉你的人格,以你的聪明，慢慢会懂的。\\\"
古新宇想了想,点点头说:“苗妈说得对。不过,利用人脉也要坚守底线。”又看了看孙小明。问,“苗妈,咱库里还有工作服吗?”
有.\\\"翠香说，\\\"你自己找吧，都是干争的.\\\"
古新宇又说:“那辆三轮车也得借给小明用。”
“用吧!”苗翠香说,“这点事还用问我。”
古新宇笑了,对孙小明说:“你可比我幸运,不用坐交通车了,晚上我可以带你去。”
“好。”孙小明高兴地说,“我摊油钱。”
“摊啥油钱。”古新宇说,又晃晃头,念叨着,“油钱,油钱。”突然一拍手,“有了。”忽忽忙忙地跑了出去。
不到二十分钟他回到病房,把两张纸单拍在床头桌上,高兴地说:“油钱有了。\\\"
关美玉疑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两张纸问:“这是什么呀!”
古新宇兴奋地说:“我去了佟姐那儿, 和她研究从批发市场给她往回捎菜。没想到佟姐还很高兴,说省着她起大早了。她又给我找了一家关系好的饭店,他们说按市场零售价算。我不打算那么办,一家收十块钱油钱就行。这不两全其美吗。”
关美玉笑笑:“你呀,一点儿机会也不放过。”
苗翠香也说:“小宇呀小宇,你要是不发财那才是天理不容。你这不光挣钱,人也让你交下了。这不是两全其美,是三全其美。”
古新宇笑笑,说:“我要睡一会儿了,养精蓄锐,晚上好去挣钱。”
柳欣然说:“你睡吧,我陪玉姐去针灸。”
“古新宇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好悬忙忘了,走,咱们仨开车去。”
关美玉问:“你不睡觉了?”
“不急。”古新宇说,“上午都睡好几个小时了,回来再睡。”
汪世海这个年可没过好。年前吴明坚决地把他开除了。自己转了几圈,也没能找到适合的工作,又把希望放在哥哥身上。吃过晚饭,他来到汪世洋家,敲响了防盗门。朱桂青开了门,让他进来。汪世洋在看电视，汪世海叫了声哥，坐到沙发上。汪世洋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朱桂青给他了一杯水，问了句：“世海，吃饭了吗”
汪世海点点头说：“嫂子，我吃过了。”
汪世洋又看他一眼,问:“这年也过了,是不是该找点儿话干啊?”
汪世海强笑一下,硬着头皮说:“可不得找呗,这不找你来了吗,给我找个工作啊!”
“我找不着。”汪世洋扭头不再看他,硬生生地说,“你自己想办法吧!”
汪世海苦着脸说:“我也找不着啊!哥,再给我找个工作吧!”
汪世洋回过头瞪着他说:“砖厂好好的工作你干不了,咱们县就那几个有数的企业,有的地方工资都并不出来,我还上哪给你找?”
汪世海哭丧着脸:“这都两个月没拿工资了,媳妇跟我吵好几回了,这个年都没过好。”
“那你能怪谁?”汪世洋说,“谁让你好好工作不好好干了?”
“谁不好好干了?”汪世海强辩着,“还不怪古新宇,他不来我干得好好的。”
汪世洋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怎么能怪人家?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吴明打电话都跟我说了。你干话儿多少他不在乎,可你怎么能私卖红砖呢?人家没追究你法律责任就不错了。人家小宇告诉你私卖红砖了？本来我想看我面子,怎么也不能开除你,你可倒好,把我嘴都堵得死死的。”
汪世海不服气地说:“你一个县长还治不了一个吴明?”
汪世洋一声轻蔑地冷笑:“你以为法律给县长定的,县长就能手眼通天?再说,吴明说了,人家保留了你私卖红砖的一切证据,人证物证都有,随时都可以送你进监狱。”
汪世海没话说了,沮丧地低下头。汪世洋又指着他说:“还有,谁让你去关美玉家胡说八道了?”
汪世海没想到这件事哥哥也知道了,惊愕地看着他说:“我不是想帮老侄女吗？
汪世海更加气愤地喝斥他:“行了,别说了,你就这么帮她?你和人家说什么认为我不知道啊?”
“我说什么了?”汪世海抵赖着。
汪世洋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你不说小宇和秀梅开房了吗?你这是帮她?这不是糟踏她的名声吗?这话还让吴明说出来,你让我的脸都丢尽了。”
汪秀梅卧室门“咣”地一声被踢开,汪秀梅站在门口怒不可遇地怒视着两人,头上青筋暴露,嘴唇发青抖动着。她之所以同样痛恨父亲,是因为她知道这话出自他口,不然汪世海怎么会知道。她恨恨地说了句:“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猛地关上了门。由于用力太猛,门玻璃全部震碎,飞溅了一地。
汪世洋兄弟愣在当场,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恐怕不好收场了。
汪世洋更是担心汪秀梅会把他的那点儿丑事捅出来。朱桂青也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俩,颤抖着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呀?”
汪秀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他猜测古新宇一定会认定是自己指使汪世海这么干的,只怕误会更深,会痛恨自己了。她收拾了几样随身物品, 决定离开这个充满污秽的家,一定要找到古新宇说个清楚。
看着汪秀梅从屋里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汪世洋知道她要离家,想阻拦却无法开口。朱桂青伸手去拉女儿,汪秀梅一抡袖子,破门而去。朱桂青指着两人,哭着说:“看看你们,干的什么事儿啊!。”两兄弟互相看着,不知所措。
李云山正忙着收摊,见宋春丽直奔自己而来,通过去问:“宋姐,来买菜啊?”
宋春丽摆摆手说:“不买菜。我今天去厂里开会了,宣布我接管食堂了。”
“那不挺好吗?”李云山说,“给我报喜来了。”
“报什么喜呀!”宋春丽说,“找你主要不是这事儿,是小宇和美玉。”
李云山抬头问：“他们怎么了？”
宋春丽和他走到摊位前,跟收摊儿的玉秋影打了招呼,接着说:“吴厂长开完会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他今天去省城看他们了。”
玉秋影忙问:“美玉好了吗?”
宋春丽摇摇头:“还没好利索。厂长说小宇钱不够用了。听他说小宇白天护理美玉,晚上还得去蔬菜批发市场拉脚儿。”
“什么?”李云山惊讶地说,“那不把他累坏了?”
玉秋影也说:“是呗,这怎么能行哩!”
“还不止这些呢。”宋春丽说,“他为了省钱,还背着美玉吃馒头就凉水呢。”
李云山把一捆香菜重重摔进筐中:“这混小子,他不说钱够用吗?”
宋春丽叹了口气:“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我想去看看。\\\"
“我早就该去了。”李云山气呼呼地说,“可一打电话他就说这两天就回来,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宋春丽说:“他就是不想麻烦咱们。”
李云山恨恨地说:“等我见到他的。媳妇儿,明天不上菜了。我和宋姐一起去。”
玉秋影点点头,说:“我也去不了,等他们回来再去看他们吧。”
“行。”宋春丽说,“明早咱们坐客车去。”
李云山想了想说：“我开车去吧，你不说他在蔬菜市场拉胸吗？顺便看看蔬菜价格。”
“也行。”宋春丽点点头,又问,“用不用给小宇打电话呀?”
“别的了。”李云山摆摆手,“他又该不让咱们去了,到省城再给他打吧。”
宋春丽点点头:“那我回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