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请教过止水前辈,如何开启万花筒写轮椅。”
宇智波真一如此说道。
佐助瞬间泛起一丝紧张,忍不住喉咙滚动:“止水哥怎么说?”
宇智波真一能感觉到佐助的期待和紧张,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早了,还是不说了吧。”
“告诉我!”没成想佐助却十分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坚定。
见他这副样子,宇智波真一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一句,果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根本无法抵挡万花筒写轮眼的诱惑。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猜想以及和止水的讨论都告诉了佐助。
简而言之,就是万花筒需要强烈的刺激才能开眼。
佐助有些将信将疑的:“刺激?就这么简单?”
宇智波真一认真的说道:“简单?这可不简单!强烈的刺激可不是我打你一巴掌你踢我一脚这种刺激,是那种能够让你的精神整个崩溃的刺激!”
佐助闻言,不自觉的便想到了那一夜,他的目光猛地变得凶狠且仇恨。
这样的眼神,即使是宇智波真一也为之一颤,他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佐助摇了摇头不愿意提及那一晚的事情。
然而宇智波真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哪能轻易放弃。
“不要回避,我能看得出来你刚刚想到的刺激很强烈,说出来,说不定我们有办法通过这个刺激开眼!”
“够了!”佐助低喝一声,他不允许别人这么把自己的感情当做工具。
宇智波真一也是猛地惊醒,他刚刚太着急了,要知道这种强烈的刺激往往伴随着痛苦的过往,这些痛苦作为当事人是不愿触碰和提及的。
忍不住沉默下来,有时候也不禁在想,这难道就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诅咒?
那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又伴随着怎样的痛苦呢?
两人沉默了下来,然后宇智波真一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和你说一说我的事情吧。”
佐助闻言一愣,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他。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宇智波族人,每天的生活很简单,族地、警备部队、训练场、任务,我既为自己宇智波一族的身份骄傲,也为自己身为宇智波一族却无法开启写轮眼的事情而羞耻。”
“想必你能知道那种感觉,身边都是天才人物,可是自己却资质平庸。”
“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啊……”宇智波真一苦笑一声。
“直到那天晚上……我亲眼目睹了我的挚友死在了那个人手中……”
“他就像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娃娃,被那个人随手捏死!”
他的语气带着颤抖,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
“我开眼了,三勾玉写轮眼,可是佐助,你知道么,我宁愿这双眼永远都瞎掉,只要我的挚友能够活着!”
望着宇智波真一的目光,佐助沉默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最初开眼的那一天。
鸣人光芒万丈的站在最耀眼的地方,从原本的吊车尾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而自己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却跌落尘埃,他愤怒、不甘,然后在那种状态下,他的写轮眼开眼了。
高兴么,当然高兴,羞耻么,当然也羞耻,因为这种刺激的来源是鸣人,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吊车尾。
他自以为自己代表的是宇智波,所以当他觉得他不如鸣人的时候,那么他就会觉得是整个宇智波输给了鸣人。
想到这里他才稍稍理解宇智波真一口中那所谓强烈的刺激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想对你说的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让痛苦的刺激白白的占据我们的内心,要将这些痛苦化作我们的力量,我们背负的,是木叶第一大族——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原来,不止自己身上背负着痛苦,宇智波一族,甚至每个开启写轮眼的人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过往,甚至相比他们自己的那点刺激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佐助沉默了一下,涩声道:“我知道了。”
宇智波真一语重心长道:“佐助,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才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是你不一样。”
佐助闻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无法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不是说只要有强烈的刺激便可以吗?”
宇智波真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因为我的身体。”
“我曾经无数次尝试刺激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但是每当刺激深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支撑不住。”
“除去万花筒写轮眼的原因,即使是普通的三勾玉写轮眼对我的负担也很沉重……”
原来……竟然是这样。
对此佐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幸运,他资质平平开启了写轮眼,说他不幸,明明有着可以开启万花筒的机会,又偏偏因为他的资质,遥遥无望。
“所以佐助,你就是我们宇智波最后的希望!”
…………
夜深人静。
佐助躺在自家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宇智波真一白天的对他说的话。
白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一时间让他既是激动又是迷茫。
激动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切实可行的变强路径,迷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复仇还有什么。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佐助,忍不住起身下床。
月光透过门窗打在床头柜上,自己与父母的合照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照片中,父亲严肃宽厚,母亲温柔和煦,自己则是笑的灿烂。
佐助拿起相框,抚摸着照片,目光落在墙壁上那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标志。
他的眼神渐渐地坚定下来。
“我要为族人复仇!”
“我要杀死那个男人和那个神秘人!”
“我要……振兴宇智波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