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被他戳的浑身一麻，反射性地将他的手打掉，自己往后缩了缩，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接受不良，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郑煜被她打了也不恼，反而笑得傻傻的，让雨眠不止一次怀疑他脑子坏蛋掉了。
“这里，没有孩子？”
“没有。”
“没有司徒清的孩子？”
“没有。”
“没有……”
“你烦不烦！说了没有，你听不见吗！”
“听见了，就是有点不敢相信。”郑煜傻傻的笑着，身上的阴厉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抬手将人捞了回来。
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将头埋进了她的怀里，耳朵还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要听听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雨眠被他这动作搞得满脸通红，她好像有点饿了，不会有那种声音吧？
“阿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郑煜的声音嗡嗡的，因为衣服的遮挡，有些许的模糊。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我就想听阿眠你亲口说，好不好，嗯~”郑煜不禁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还撒娇似的用头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
雨眠轻笑了起来，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直到将他束发揉乱才罢休。
“就是有点喜欢你了，看不得你那一脸幽怨的样子。”惜桐今天给她说了，小皇帝那里的那些舞女都是他送的，今天还特意提起这件事，不就是吃醋了吗？
“有多喜欢？”郑煜嘴角勾起，声音却还是隐含着委屈。
“不告诉你！你先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雨眠一把掐住了他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手，恶狠狠的质问。
“嗯……好像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穹极宫？”
“不是，御花园假山后面。”
“你那时候发现我了，怎么不把我抓住？”
“所以啊，那时候对我来说你就是不同的吧，只是可惜，我还是明白的晚了点。”
雨眠听出来他语气中的遗憾，或者还有那么点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怨气，在怨他自己。
“你什么时候明白的？我侍寝那天？”
郑煜身体一僵，半天都没出声。
“怎么？你很介意吗？”既然介意为什么不放手？若是我不喜欢你，岂不是相互折磨？
这也是雨眠一直疑惑地点，有人说爱是占有，有人说爱是放手，然而临到终了，也没有人能确定到底那一种是正确的。人们总是固执己见，又或是自己给自己洗脑。
“不是。”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有种哭过后的粗粝感。“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去找你，明明我可以阻止他，但是我没有。”
“是吗？姑且信你了。”雨眠叹了口气，也不想让他这么难受。“我给他下了药，他根本没碰我。”
“怎么样？是不是好受多了？”
雨眠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乌黑的眼中像是蕴藏着星辰大海宇宙万物。
“你说真的！”
“是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