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勉强地抿着唇，提醒程萧注意脚下，“走这边。”
“诶！”
“素素，你有留意你的银行卡吗？”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程萧又开腔了：“我这几日有给你的账户上打一笔款，算是还你之前借给我的钱，我还额外付了一点利息。”
“嗯？”
“萧萧，不好意思，这几日我比较忙，没怎么去留意账户上的消息，我不急着用钱的，你也不必一直惦记着还我钱的事。”
说着，殷素素就当着她的面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她确实是有收到一笔汇款，但她压根没注意。
“你这是发财了？”
结合她惊人的变化，殷素素忍不住地调侃了一句。
只要程萧不和凌靳风站在一块，她带给她的那种怪异感就在渐渐地消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能不还钱呀！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了，我这算哪门子的发财？”
“我就是最近拿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公司奖励的。”
“素素，所以我才有了过来这里的机会，我代表公司呢！”
“这凌总是真的不好接近，凶得很！我舔着老脸和他聊了几句，脸都要笑僵了。”
听着程萧对凌靳风的吐槽，她竟觉得他俩之间应该不是很熟悉才对。
她的担心似乎过头了。
“素素，我很好奇，你平日里，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你们两个小家庭应该是有住在一起的吧！”
“不相处。”
“那倒也是，两个兄弟的家庭应该基本都是这样。”
程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是不是又要说什么，殷素素直接打断了她，“萧萧，你别和我聊他了，你知道的，我对他实在没有好感。”
“哦！”
“那我不提了。”
程萧立马在自己的嘴上比划了一个x，搞怪的动作活跃着气氛，似乎又拉近了些俩人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咋说你了，到了，小家伙可不可爱，你自己定义。”
殷素素带着她走了进去。
她俩口中的小凌宸正服服帖帖地窝在孔怡莲的怀里。他小胖手上揪着一张纸巾，歪歪脑袋，随时摆出给奶奶擦眼泪的架势。
这是他新学会的技能，‘实战’的经验多了，笨拙的动作也变得熟练了起来。
凌尊离世那日后，小娃娃和奶奶的接触就多了起来，连带着凌东也是，两个小家伙就围着奶奶转，这是凌靳言特意而为之的策略。
只有孔怡莲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才不至于会暗自伤神，背着大家恸哭啜泣。
“妈妈！”
一声清脆、奶声奶气的‘妈妈’喊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小凌宸第一个发现殷素素过来了。
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他张开了小胳膊，求着抱抱。
殷素素自然是听清楚了的，就在她迎上前的时候，慢慢转过身来的某人却差点让她脸色大变。
没看错的话，那人刚才正是在和孔怡莲交谈。
竟然是徐有名，徐朗的父亲。
他应该是已经清楚了她和徐朗以前的关系的，但孔怡莲是不知情的……
“妈妈！”
“妈妈！”
小家伙咂巴着小嘴，一连串的喊‘妈妈’声冒了出来。
迟迟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他还求助地拽了拽奶奶的领口。
“妈，我来抱抱他吧！”
殷素素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她多想徐有名能不蛐蛐她，可她又管不了他的嘴。
“素素，外面……”
孔怡莲的情绪还算稳定，可能是孙子在，也可能是徐有名在，她不哭哭啼啼了，总归是好的。
“外面，靳言在接待呢，我来看下小家伙，有点担心他会闹人。”
说话间，小凌宸就换了个人抱着。
“没闹人，他可乖可听话了。”
聊到小孙孙，孔怡莲是一脸的慈爱，尽管脸上还能看得出悲伤难过，但比一开始的绝望痛苦要好上太多了。
数次的例子验证了凌靳言的决定是正确的。
“嗯。”
“宝宝也喜欢奶奶，喜欢和奶奶待在一起，是不是呀？”
“肯定是的。”
殷素素自问自答，她能做的就是强化小凌宸喜欢奶奶，需要奶奶的思想，这样，或多或少能让孩奶奶多一份牵挂和留恋。
“妈！”
“妈妈！”
窝在妈妈怀里的感觉和窝在奶奶怀里有一点点的不同，但并不妨碍小娃娃挥动着小胖手，边囔囔，边在妈妈的脸上揩了又揩。
好家伙！
这小笨蛋是替人擦眼泪上头了吗？
她都没哭，他擦个空气呀！
殷素素又好笑又好气的，她抓住他的短胳膊，拽着放回了他的小肚子上。
母子俩有爱的互动都落入了徐有名的眼中。
他犀利的目光追随着他俩，可惜又懊悔的神情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根本识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