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向她汇报行踪的必要吗？
殷素素氤氲的双眸变得冰冷。
她很不喜欢鲁兰想方设法地将责任全部推卸给她，使得她变成过错的一方。
她何错之有？
“几天前。”
殷素素模糊具体的时间，没来由得感觉一阵烦躁。
她可以共情鲁兰，但这并不是鲁兰可以肆意打压、对她颐指气使的凭仗。
“你什么时候回来？”
鲁兰缓和了语气，隐隐期待着和殷素素见面的日子，可说出嘴的话却带着尖刺，“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联系我了，是吧？”
……
后半句类似的话，殷素素听鲁兰提过不止一次。
可鲁兰就没有反思过，教养这个东西是要有人教了才会有的，请问，从小到大，她有教过她吗？
殷素素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吐槽，选择性地忽略，不咸不淡地继续模糊回来的时间。
“还不确定，估计几天后吧！”
这话倒是不假，她真不清楚凌靳言的安排。陪着他来海市出差的这几天，截止到现在她一件正经事都没做。
“你……”
鲁兰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本来她对殷素素的容忍度就低，听着她明晃晃的敷衍，像极了炸药桶，一点就着。
“你会不知道？殷素素，你骗鬼呢？”
“这不是你提前就计划好的吗？你会不知道？”
鲁兰情绪极不稳定地喘着粗气，咄咄逼人的模样，殷素素想，一家四口人怕是只有她一人见过。
不出意外，如果此刻她站在鲁兰的面前，鲁兰估计会揍她的吧。
“我本来就不知道，我又不是来玩的，哪能我来做主？”
殷素素并非有意想要气鲁兰，见她气愤得不成样子，她心软了，选择了妥协。
“你是去工作的？”
“对。”
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偏偏倔强的母女俩一开始谁都没有好好说过话，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弄巧成拙，也是没谁了。
“和谁一起？你不应该会是一个人。”
鲁兰喃喃自语，和殷素素有几分相似的眸形闪过一道幽光，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刚才故意较着劲，殷素素无暇顾忌身体的异样，稍稍一放松下来，密密麻麻的热浪向她袭来，她握手机的右手一顿，加快回房的步伐。
“喂！”
“喂！”
“殷素素，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在干嘛？”
“呼呼”的风声灌进手机麦克风里，传到鲁兰的这头，化作“滋滋”的响动，她连忙移开扰人的噪音。
殷素素步伐凌乱地打开房门，抵住门的那一刻，紧接着顺着门滑了下来。
“我先不和你说了，”殷素素狠狠地咽了几下口水，光洁的额间冒出细小的汗粒，绯红的脸蛋像是被火炙烤了一般，比温嘉见到的程度更甚，“到时我联系你。”
“喂，喂，我说，殷素素……”
鲁兰想要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殷素素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直觉告诉她殷素素那头应该出了点状况。
她拿起手机继续拨打殷素素的号码，结果却显示正在关机中。
殷素素，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猛然间，鲁兰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的自己都做了什么，一种习惯性对殷琪的愧疚涌上心头。
她的爱是属于琪琪一个人的，她怎么可能对殷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