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苏子夜着急，秦浩胖子就不说了，锋哥他们几人呢，忙乎这么久，让人家白出力啊，苏子夜总不能舔着脸去给人家讲感情吧，他觉得自己脸还没有那么大。
“你看你，开个小玩笑，这还急眼了...拿着...”老狐狸从怀里拿出银票扔给了苏子夜。
“......呵呵！”苏子夜白了一眼老狐狸，财迷似的数着：“一张，两张，三张...”
数到最后，苏子夜眉头就皱了起来：“老狐狸，不对吧，怎么少了两张？咱当初可是说好的。”
“小子，当初说好的是案子破了，不错，现在案子是破了，可是账本可不是你交上去的，你现在若说账本的事是你干的，我自己拿钱，把那两张给你补上。”
苏子夜磨了磨牙，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指着老狐狸说道：“牛！”
“凑合事吧，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别打扰老人家休息了，啊...”老狐狸又打了一个呵欠，开始撵人了。
“钱，但不是这钱...”苏子夜伸出手，也是振振有词的说道：“咱讲理啊，你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吧，去秦西的路费和日常花销呢？”
“......！”老狐狸瞪着眼珠子，胡须乱颤的骂道：“苏子夜，你是人吗，这钱让你吃一年也吃不完，你怎么还有脸伸手要钱呢。”
“这是两码事，你就说给不给吧。”苏子夜一副你不给我，我就赖着不走的模样。
“你...给给给..”老狐狸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两张捂得皱巴巴的银票扔给了苏子夜，伸手指着门外，破马张飞的骂道：“滚滚滚...赶紧在老子面前消失...”
“早这样不就结了吗...这个费劲的。”苏子夜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不满的说道。
苏子夜走后，老狐狸把手伸进怀里，左摸摸右摸摸，最终两手一摊，苦着脸叹道：“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进门的努力全白费了，本以为酒菜有着落了，唉...钱没落着，人家还不念你的好...这叫什么事儿呢。”
...
“咳咳...”
看着门外靠墙的胖子，苏子夜脸色也没多少意外：“...闻到味了？”
“少废话，胖爷的银子呢？”
“......！”苏子夜笑骂了一句：“还真是个狗鼻子...少不了你的。”
苏子夜笑着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扔给了胖子，胖子小眼一眯，舔了舔手指头就开始：“一张，两张...”
“狗子，这些顶多也就胖爷该得的，你当初怎么说的，你的还有秦浩的...怎么着，玩赖？”胖子小眼眯着，表情危险的看着苏子夜。
“剩下的银子有用，先欠着。”
“好说。”
苏子夜一愣，这犊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够兄弟！”
苏子夜拍了拍胖子，转身就走。
“等等...”
苏子夜回过身，接着目光便惊愕了起来，胖子一手拿着炭笔，一手拿着宣纸，一本正经的说道：“欠条写了吧。”
“唉！”
苏子夜长叹一声说道：“我早该想到的...”
...
秦府，书房。
“大哥，我这...多了吧。”小马觉得自己在这案子里并没有帮到什么忙，去乙县，主要是小元和闻人皓，陪着苏子夜去薛府犯险，那是锋哥，所以小马觉得自己手里的银票有些烫手。
“来，往这瞅...”屠锋掀开怀，指了指，龇牙笑道：“放这儿，这儿不嫌多...”
“瞧瞧，以前多耿直的一个人，愣是跟着你们变坏了。”
众人一笑。
“都坐吧，有些事需要跟你们商量一下。”玩笑过后，苏子夜招呼了一声。
闻言，闻人皓脸色平静，柳元眉头紧皱，小马一脸茫然，唯有屠锋还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
“这三个包袱里是大理寺司直的官衣，文书，印章。”苏子夜看着三人正色道：“我说三个选择，你们考虑考虑，第一，接了这个包袱，那你们就是正经的吃朝廷俸禄的八品官员，以后的案子，就没有这些赏金了，第二，就是跟我以前一样，不想当官，但还想走这一条路，那么以后还是有银子可拿的，第三，就很简单了，就是咱们一拍两散，以前干什么的还干什么，你们考虑好了。”
“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它吗，没什么可考虑的。”闻人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拿起了面前的包袱。
“当了官还怕没钱吗...”小马嘀咕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包袱。
苏子夜伸手按在了小马面前的包袱上，眯眼打量着小马，轻声问道：“你知道穿这身衣服是干啥吗，地方复审疑难案件，就是这身衣服的职责，以后少不了有人打点你，但，是啥钱都能收的吗？”
“大哥，我...”小马脸色一变，张口就要解释。
“你听我说。”苏子夜觉得是时候上个紧箍咒了，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这些事是免不了的：“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清官多刻,刻则下属难堪，我不求你们做一个流芳百世的清官，但是，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要做到心里有数，任何时候，都不要过了线，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们中的某一个，是被我送进去的。”
“......”小马低着头，沉默不言。
“柳元，他们俩都有选择了，你呢，我问了小五，你妹妹人没事，但是被烛龙带走了，具体去哪了，现在我还不清楚。”
“...我穿这身衣服，我可以自己查吗？”
“当然，你就是不穿，我们大家都会帮你查，还有...你吴爷爷的死，是烛龙那边干的。”
柳元低着头，看着包袱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既然你们都有了决定，你们下一站，秦州。”
“查什么？”闻人皓问。
“我什么都不能说，靠你们去听，靠你们去看，一切都需要你们自己查出来。”
闻人皓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我回去收拾东西。”
“不急...”苏子夜笑道：“今晚咱们聚一下，就当给你们践行了。”
“有喘气的没，出来几个...”
小马和柳元听到胖子的吆喝就走了，闻人皓看着苏子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屁就放，你也不是这扭捏的人啊。”苏子夜笑骂道。
“这次去秦州，小马就别去了，他不适合。”闻人皓非常直白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