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某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担心吗？”七姐故意刺激某人。
“我担心什么，还能丢了不成。”
苏子夜底气略显不足。
“哼哼...”
两刻钟后，苏子夜也瘫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七姐步了苏子夜的后尘。
一个时辰后，秦浩精神抖擞，鄙视了一眼苏子夜。
“牲口。”
“别告诉我，咱们今天的收获就这。”七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苏子夜耸耸肩，随后点点头。
太初八年，忙乎了这么长时间，三名死者唯一的联系，就是太初八年来了长安。
胖子自己在外面吃饱喝足才带着吃食回来。
苏子夜等人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接下来呢。”
“收拾屋子，睡觉。”苏子夜理直气壮的应道。
七姐翻了翻白眼，也懒得再问。
几人忙到半夜，才把屋内整理干净，随便找了屋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
无论长安怎样繁华，城内乞丐还是随处可见。
东城某处就多了一个乞丐，无人在意。
大理寺。
苏子夜出门，门外站着一女子，一袭白色衣裙不染尘埃，洁净无瑕。
“来了。”
沐烟儿美眸望着苏子夜，轻声道：“从刑部离开，回去看了看爷爷。”
苏子夜一愣，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应该的，不知老爷子有什么交代？”
沐姑娘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
“饿了，吃什么。”
“死胖子。”苏子夜心中暗骂。
刚出大理寺，苏子夜心情就不好了。
“苏大人，别来无恙。”
“你别来，我就无恙。”苏子夜心里暗道，但还是笑道：“不知潘安兄过来，所为何事？”
“有些公事需要找楚寺卿。”
“那就不打扰了，请。”
王仙芝看着沐烟儿，道：“不知姑娘可有时间，在下听说东城新开了一家甜点铺子，味道还是不错的。”
苏子夜白眼一翻，朝前走去。
片刻后，沐烟儿跟了过来。
苏子夜语气略酸，道：“呦，没去吃甜点。”
沐烟儿淡淡一笑：“不爱吃甜的。”
闻言，苏子夜嘴角微弯。
几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租了一辆马车，朝着西城赶去。
莲花米铺。
“五哥，守宫来信，开元八年。”
小五斟酌半晌回道：“回去吧，继续守着。”
“龙爷，守宫那有消息了，开元八年。”
烛龙扣了扣眼屎，鄙夷的笑道：“一群废物。”
也不知在说谁。
小五沉吟半晌，道：“龙爷，有些事，是不是...”
烛龙满身酒气，歪着脖子说道：“不信我，你可以走的。”
“不敢。”小五一愣，急忙回道。
烛龙眼珠子通红，盯着小五，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飞鸽给胖头陀，告诉他可以上路了，让你也安安心。”
小五一怔，随后道：“谢龙爷。”
烛龙摆了摆手，让其离开，看着小五走到门口，烛龙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小五，那马伙计离开的时候，怎么没跟上？”
小五愣在了原地，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怕惊了柳元。”
此时，屋门紧闭，鸡犬之声不闻，屋内寂静无声。
良久。
“忙去吧。”
小五不敢回头，他知道，若是自己回头，烛龙一定会杀了自己，就这一会儿，烛龙对自己起了好几次杀心。
空荡荡的屋子里，烛龙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外，小五弯腰扶着墙，喘着粗气，扭脸看了眼屋内，眼神莫名。
屋里屋外，一道帘子，满是心思。
西城，光德坊。
“你这肉不是昨天的吧？”
“早上刚宰的，看看，这还血呼啦的。”
“后腿上的肉，对，多了，好了，好了。”
“多少钱？”
此时，一只白鸽落在了猪肉摊上。
“等等啊，老嫂子。”
屠夫抓住了白鸽，转身看了眼，神色一变。
“收摊了，老嫂子，这肉就送你了。”
说着屠夫拉着车就离开了。
老嫂子目瞪口呆，屠夫都转弯了，才道：“不会是个傻子吧，正是人多的时候收摊？”
老嫂子看了眼手中的后腿肉，急忙塞进筐里离开了。
“这吴家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一家三口全被杀了。”
“听说砍得都没人模样了。”
吴家门口，苏子夜刚下马车，脑袋就嗡的一声。
出事了。
院子内，满地都是血，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之中。
苏子夜阴着脸，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尸体还没僵硬，死的时间不长，女的身中五刀，男的身中八刀，都是砍伤。”
“砍伤？”苏子夜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冲了出去。
外面，一辆拉肉的平板车孤零零的停在那，屠夫已经不见了。
苏子夜刚刚就觉得奇怪，这个时辰街上正是人多的时候，摊主不去卖肉，跑过来看热闹？
直到沐烟儿说完，苏子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屠夫。
“胖子，刚刚那个卖肉的屠夫，你看到了吧，这么短的时间，他一定没跑远，找他。”
胖子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苏子夜回到院里，果不其然，就在男的身上发现了几根毛发。
“坊正来了吗？”
“小老儿就是，不知几位公子小姐是？”
苏子夜拿出腰牌，道：“大理寺的，我问你，这是吴征的娘子与儿子？”
听到大理寺来人，坊正心里害怕了，坊里接连死人，他这坊正也脱不了关系，哆嗦道：“回...回大人，他们确实是吴征的家人。”
苏子夜皱眉问道：“吴征还有什么家人吗？”
坊正赶忙摇头，道：“没了，只有这一家三口。”
苏子夜一怔，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两个字，灭门。
不多时，胖子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屠夫。
胖子走到苏子夜身边，低语道：“狗子，事情有点不对劲，那孙子压根就没跑，就在拐弯处等着呢，还没等胖爷动手，就乖乖的跟着来了。”
看着屠夫的眼神，苏子夜就知道，这个人的嘴是很难撬开了，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