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谈起羞羞的事，方乔还是忍不住脸红。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她推了推程柏东的肩膀，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你先松开我。”
“不松。”
程柏东借着酒劲儿耍赖，强健有力的手臂紧锢着她纤细的腰肢，非要她给个准话。
“我们好久都没有了，你舍得看我忍得这么辛苦？媳妇儿~”
他哑着嗓子，声音里透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夫妻两个上次亲密还是方乔怀着川川和岳岳的时候，而且是点到为止，都没尽兴。
生了川川和岳岳之后，方乔的心更是栓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忽略了枕边人的感受。
想到这儿，方乔心一软，松了口：“我，我答应，你先松开我。”
“媳妇儿，你真好。”程柏东立刻捧住方乔的脸亲了又亲。
带着淡淡酒精味的吻落在脸上，方乔身体后仰试图避开：“好啦好啦，别亲了，有酒味。”
旁边的安安看着这一幕咯咯的笑，以为父母在闹着玩儿，也想参与进来。
她手脚并用往方乔身上爬：“妈~妈~亲~”
“哎呀，我们安安也想亲亲呀？来来来，让妈妈香香。”
方乔反手将安安捞进怀里，双手掐着她的咯吱窝，把她举起来，然后在她的脸上‘吧唧吧唧’好几口，全都带响。
安安被逗得‘咯咯’笑个不停，等到方乔亲完，她扭过小身子，朝着程柏东伸出双手：“爸，爸，亲~”
“哎呦，爸爸也有份儿啊？”程柏东高兴坏了，立刻把安安接到怀里：“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闹了一会儿，安安有些困了，不停的打哈欠，还用手揉眼睛。
方乔被她带的也打了个哈欠，将安安搂进怀里，陪着她一起睡。
安安入睡的很快，方乔只是轻轻拍了几下小屁股，她就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睡着了。
方乔抬眼看了一眼程柏东问他：“你要不要睡会儿午觉？”
“不了。”程柏东说：“你陪着孩子睡吧，我去部里加个班，搞个小东西。”
方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程柏东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从里屋出去的时候，虚掩上了门。
走出堂屋，碰见晒衣裳回来的小静。
程柏东跟她说了一声：“听着点里屋的动静，俩小的要是醒了，你支应你嫂子一下。”
方乔一个人弄不了仨孩子。
小静点点头：“知道。”
“我走了。”
程柏东从家里出来，刚走出胡同，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啼叫声。
他抬起头，看见小朱雀从天上向他俯冲过来，速度又快又急。
他脸色一点未变，小朱雀觉得没意思，自己降了速，乖乖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离了方乔姐姐，脸上都没表情的。”
程柏东抬手布下一道隔离结界，避免被偷听，语气严肃：“我怎么跟你说的？出了家门，不许口吐人言。”
小朱雀心虚的缩了缩脑袋：“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程柏东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小朱雀又在敷衍他。
他有些无奈，说：“既然在这儿碰见你了，走吧，跟我一起去实验室。”
小朱雀的小脑袋立刻垮了下来：“又去？这次是抽血还是拔羽毛？”
“都不用。”程柏东说：“上头想派人去探探长白山那个遗迹，你继承的传承里有相关的信息吗？说来听听。”
“干嘛？”小朱雀不爽，忍不住刺了一句：“说了好让你们扒我祖宗的坟？”
程柏东凉飕飕的瞥了它一眼：“不想修炼了？还是说，你想永远维持现在的鸟身？”
程柏东这么一说，小朱雀立刻闭嘴，不再嘴贱。
外界的灵气几近于无，不想想办法，再过几年，估计就要退化到连口吐人言的能力都没有了。
探遗迹，也是想找一条出路。
能修炼长生，谁还想当一个寿命仅短短百年的普通人呀？
在这一点上，它和程柏东的目的殊途同归。
*
方乔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
她醒过来的时候，安安还撅着小屁股趴着睡。
婴儿床上的双胞胎两兄弟已经醒了，正睁着眼互相跺脚，难得的，都没哭。
方乔翻身下床，先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尿布，都是干爽的。
“川川，岳岳，真乖呀，醒了不哭，会自己玩儿了。”方乔弯腰，先将川川抱起来，“饿不饿呀？妈妈喂喂。”
一前一后喂饱了两个孩子，安安也醒了。
她醒了之后动静大，哭声把小静引了来。
小静进来把她抱起来出去上厕所，回来交给方乔，让方乔喂她吃米糊。
都收拾好了以后，抱起来放进各自的婴儿车里，推出去晒傍晚的太阳。
安安乘坐她的小竹车，川川和岳岳婴儿车则是刚找木工定做的加大版双人婴儿车，下头四个轮子，木头的框架，用麻绳编成四面的小网绑起来，结实还漏风，夏天睡在里面也很凉快。
把两个小的放进里面省劲了，免得整天抱在怀里太累。
方乔和小静一人推了一辆小车，在家附近的胡同里溜达。
转了两圈，正好遇见了王云。
“小乔，在这碰见你正好，我就不去你家去了。”
王云还穿着接亲时的红裙子，只是外面套了一件浅黄色的针织小外套。
她手里提着两盒糕点，快走几步，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家里准备的喜饼多出了一些，天渐渐热了，放不住，给你们两盒，分着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乔没跟王云客气，接过来挂在婴儿车的车把上。
“咱俩谁跟谁，你跟我客气什么。”
王云又从针织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笑着说：“呐，还有给你媒人礼。不是我封的，是我婆婆专门给你封的，感谢你给她介绍了一个好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