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录到了怎么办？”
对方的后一句话让其他学生没什么反应。
他们已经习惯了看别人挨打的日子了，因为他们也是受苦的一份子。
但是他们没有“未懿”苦。
霄云在短暂的时间里收到了很多同情的目光。
他现在还不清楚这具身体的情况，但他清楚他挨了一巴掌。
“李老师教训得死，但这个坏学生是一句话都不听，我不动点手他根本就不会听话。”
“程老师你还是太急切了。”
她们一言一语地唱和着，霄云显得像一个不服管教的问题学生。
“系统，这个程老师属于这个副本的重要对象吗？”
【不算，您目前需要找到的对象是真正的未懿，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去他家里或者去他工作的地方。】
霄云嗯了一声，突然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程老师，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还是有点无法认清自己的问题，我晚一点能去办公室找你聊聊吗？”
那诚恳道歉的态度再配上他脸上的巴掌印显得特别乖巧。
程老师鄙夷地看了霄云一眼后点头表示同意了。
她的眼神像是施舍流浪的野狗般。
霄云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歉。
其他同学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因为在这个学校里面他们本身就是能屈能伸的“狗”。
……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霄云自顾自走到教室外边，联系着系统定位那位程老师现在的位置。
【玩家“霄云”您不用着急，她现在并不在她的办公室里，而是在体育室里。】
“体育室？”
霄云嘴角噙着笑，配上蓝白色的校服看上去像一个阳光开朗的好学生。
“传送。”
他声音一落下系统就明白地将他送到体育室门口。
在外边什么都听不清，但从窗户的一角可以看到两个身影，不，好像是五六个身影在行动着。
【玩家“霄云”您确定要进去看这种场面？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直接将您免费传送进去。】
“录吧。”
霄云声音一落，转身走到体育室旁边的一处树木完美遮挡的阴影里。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人发现。
那是一处死角。
“等结束了提醒我。”
霄云用手术刀垫在身后，倚靠在墙上，目光盯着前方看着，像在放空自己，又像在认真地观察着对面的光景。
【卜乐】:霄云没有直接抬手去打那个老女人我可以理解为隐忍，现在他通过道具找到了这个老女人的把柄还在等？
【卜乐】:他不会是打算录下来然后再威胁那个老女人然后让她跪下来求他吧？按照对方的能力，可能性太低了。
【林默】:你别操心了，有空看霄云直播不如现在马上找我集合刷鬼物。
【卜乐】:得嘞，林姐我马上到！
卜乐又刷了几个礼物后下线。
霄云看着弹幕上的聊天和互动，他点开了直播间里的“赌局”。
“谁会是第一个猜出客人是谁的人。”
霄云平静地读完后，自己压了一把。
【白勒】:霄云，你也玩这个赌局？
“对。”
【陈诗美】:我猜你赌的是自己。
【焚戏】:我觉得他会赌热度最高的那个。
【蔚岚】:热度最高的不就是霄云吗？
【焚戏】:？打扰了。
霄云看着弹幕的内容，无所谓地开口道:
“这么巧？我除了自己所有人都赌了一点。”
全部玩家:？？？
【卜乐】:不是只能赌一个玩家吗？为什么你可以赌一堆？
霄云听完对方的发言，不经陷入思考，他还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系统就打断他了。
【玩家“霄云”里面已经结束了，您现在要进去吗？】
“进去干嘛，看对方丑态百出？”
直播间的玩家还在疑惑不信霄云的邪，可有些投票不一样的玩家都在其他玩家那里看到了投票玩家“霄云”的字样。
这无一不在告诉所有玩家霄云在惊悚世界是特别的存在。
不是主播可以多票，是所有玩家都只能一票，这种情况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萧奈奈】:我真的很怀疑惊悚游戏是不是在给霄云开后门，算了，再看看。
这条弹幕却没有出现在霄云面前。
它在发出的三秒后变成了一串乱码。
“嘭——”
霄云踹开了体育室大门，脸上还戴着玩家们熟悉的面具。
在漆黑的空间里，那面具的双眸泛着红光，准确无误地扫视到了还依靠在男人身上的程老师。
其他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霄云迅速移动到程老师身前，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无比炸裂，让人听着就感觉很疼。
“你——啊！”
程老师不明所以的，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对方又扇了一巴掌。
身边的男人们都不敢动。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霄云身上露出来的气息太强了。
“我——啊！”
程老师根本说不出话，那一下又一下的巴掌打得她连连求饶。
为什么？
为什么莫名其妙打她？
霄云没有说话，但脸上的面具的嘴角却勾起一个幅度。
他没有掩盖声线，语气充满着喜悦地开口道:“程老师，喜欢我的礼物吗？”
程老师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想破口大骂，但嘴角一扯就让脸颊泛起痛意。
她现在完全定格住般，闭嘴会痛，张嘴会痛。
“老师，你不是想听我道歉吗，不听了吗？”
对方只能怒目圆睁。
看着那肿胀的脸颊，霄云这才气消了些。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未懿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但他并不觉得学生有错要被老师这样羞辱。
德不配位。
霄云的手往口袋一摸，是他的手术刀。
准确来说，可能是随时会被另一个他附着的手术刀。
手术刀在霄云拿出来的时候秒变大砍刀，毫不留情地杀尽了除了霄云以外的活物。
它还特别爱干净，直接将所有尸体吃了。
原本还有些拥挤的空间突然变得空旷。
霄云看着干净的地面，又看向立在那里的手术刀，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是手术刀变得杀戮了？
还是它已经不属于他了？
或者，他本人变得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