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就是吃饭？
压根儿没准备饭这么个东西。
就眼看着他们慢悠悠将筷子伸出去，开始聊天又收回来。
聊完了左顾右盼一会儿，又勉为其难地将筷子伸出去……
所有人落座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喝酒的偶尔直接往嘴里送口菜，还有一半的人碗里甚至连点儿油花都没沾到，全程干聊天。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自己知道的两个高官被，大多数人敬了酒，甚至也有三四个凑到自己面前敬酒的，过来陪了个笑脸马上又去陪别人，连他们身份背景都不知道具体，就听了个名字。
一开始还专门恭敬着明面上的高官，没多久又各自成了四五个小群体各聊各的，仿佛本该如此。
快有半个小时，桌面上的菜吃了一些，但看着还算整齐，却被服务员撤去了大半，又换上来一席热菜。这会儿开始，也总算有人正经吃菜了。
——
两个多小时，老生常谈，吹牛摆谱，就就没感觉说什么正经事。
散场，各自退去，除了那个查老爷子出来道了个歉，强要了个“谅解”，好像什么正经事都没有。
冯江请来的，自然是要负责把柳洛送回家的。
柳洛前脚上车，谁知道这查老爷子后脚就跟了进来。
“嘿，你个老家伙，跟过来干嘛？吃完饭各走各的，你又不是没车。”
嘭的一声，车门都关上了，这查老爷子丝毫没有下车的打算。
“欸，柳小兄弟，此言差矣。”
“你都出来吃这顿饭了，可不就是准备好谈事情的嘛。”
“我知道多少有些幺蛾子在里面，但是我可没打算参与。”
“如果是还想收我当徒弟之类的，你现在可以下车了。”
“不收了，不收了，哈哈哈。”
“那啥，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饭桌子上也确实没看出柳洛的喜好，沉默寡言，从资料来看，当然也可能是怯场，摆的饭局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查老爷子也只能硬开话题。
“说。”
“你修行的功法我听说，你嗯？交了？”查老爷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副驾驶的柳洛抬了抬下巴。
“那个我能不能也学一学。”
柳洛之前猜到一些，现在更是可以肯定，这老小子就属于没有上冯江给自己的名单那批。
“你都知道我上交了还来问，你直接问上面要不就完了？我签了协议的。”
“话不能这么讲啊，这如果不知道这功法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我当然就自己想办法了。”
“这既然知道了，当然少不了请示一句。”
柳洛则是看向了司机，“冯江，上面什么意思？”
“他想你答应，那你就答应呗。他有路子找其他人去学，你同意了，也不用专门教他，不影响保密合约。”
查老爷子身上的血气十足，的确还没开始修炼灵力，但过场这么多，里面绝对还有猫腻。
“我同意了，怎么，还要冯江捎你一程？”
车窗外不远处还有黑衣保镖盼着的，显然是在等这老爷子。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作为答谢，还希望柳小兄弟不要拒绝才好。”
柳洛眉头一皱，事情来了。
查老爷子说着答谢，递过来一个小信封。不是卡，不是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是我们查家祖传的一则功法，但是记载粗略，并无人可以修得。”
“柳小兄弟，修行之余不妨试试？”
旁边的冯江强绷着扑克脸假装没有表情。
“他们没劝你上交？”
“哈，啊这……他们说这功法描述地飘忽，历史上也没人修成，没法判断它真实与否。”
反正就是拿在手上看过了，但是找借口不想给待遇，虽然给出的理由自己也没法反驳就是了。
“你就直接给我，没别的要求？”
“当然，柳小兄弟作为炼气修行法的传播者，如果这功法真能有所神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来点拨一下，我们查家后人其中的关窍。”
“那就不打搅了~”
看柳洛没有往回推，查老爷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上车有麻利，下车就有多快。
“冯江，之前那顿饭，算什么事？”
“查老爷子想请你吃饭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
“听说过你的人，一直被拦着不让见，也是你的意思嘛。”
“这次他开了先例，听到风声的其他人自然就没放过机会，想来看看你长了个什么三头六臂。”
“所以他们早都认识我了，我还不认识他们？看来他们就是那些没上名单的啊？”
“你明天把他们十几个的资料给我一份，家庭住址，亲戚朋友，哪里开了公司……”
冯江听柳洛报菜名都要冒冷汗了，
“你不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吗？”
“他们好奇心满足了，我们拦着不再来打搅你，上面给他们打了招呼的。”
柳洛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看来他们也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啊，算了，上面不想给我说，那我也懒得问。”
“话说，你通知我摆桌吃饭的消息不到半天就传出去了？”
“宣传部里这是有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