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首里城遗址的工作人员,去年在修复城墙的时候,脚手架突然倒塌,她从上面摔了下来……”田岛的声音中有着挥之不去的哀伤,让人听到后也是心头一紧。
仲村警官沉默了下,然后开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田岛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是众人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同情。
“那场事故……”柯南小心翼翼地问道,“和现在的游客中心项目有关系吗?”
田岛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怎么会没关系!就是因为那个项目的前期勘探,破坏了地基,才导致脚手架不稳!山本当时是项目的顾问之一,他明明知道有风险,却为了快点完成工期,隐瞒了隐患!是他害死了我妻子!
这个秘密的揭开,让田岛的杀人动机瞬间变得无比充分!他不仅和山本有理念上的冲突,更有杀妻之仇!
“所以,”仲村警官盯着田岛,一字一句地说,“你杀了山本,是为了给你妻子报仇,对吗?”
田岛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如纸,但他依旧紧咬着牙,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那你昨晚九点多为什么会背着大包离开民宿?”柯南突然问道,声音清亮,“元太看到了,你穿着深色衣服,背着大包,那个时间刚好和山本的死亡时间吻合!”
田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还有,”柯南接着说道,“你鞋子上的沙粒,和案发现场附近的沙粒很像,而你说昨晚去海边散步,可万座毛的沙子比这里的更细腻,这更像是首里城附近施工地的沙土——那里因为游客中心的前期准备,堆了不少沙土。”
田岛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还有那根钓鱼线,”光彦举起找到的证物,大声说,“上面有蓝色的纤维,和山本先生衣服的颜色一样!你是不是用钓鱼线绑住了他?”
步美也补充道:“我们还听说,昨天傍晚你和山本先生在首里城门口吵架了,你说他太冲动,会坏事——其实你是在担心他说出当年事故的真相,对不对?”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把找到的线索串联起来,虽然稚嫩,却精准地戳在了关键处。
毛利小五郎直接下了最终判决,“所以你就是凶手对吧!”
仲村警官看着田岛越来越慌乱的神情,沉声道:“田岛先生,这些证据都指向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肯定是你杀了山本,还想嫁祸给佐藤,真是狡猾啊!”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得意地昂起头说道。
田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看着众人,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是……是我和他吵了架……我恨他……是他害死了我妻子……可我真的没有杀他啊!”
“那录音笔里的声音是谁?”柯南紧追不舍,“那段录音里,山本说他掌握了证据,那个人是谁?”
提到录音笔,田岛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段录音……背景里有海浪声……难道是在古宇利岛?”
“古宇利岛?”众人都愣住了。
“我妻子去世后,我经常去古宇利岛,”田岛的声音低沉下来,“那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上个月,我在那里写生的时候,看到过山本和一个男人吵架,那个男人好像是负责游客中心项目施工的包工头,叫木村,因为施工材料以次充好的事情被山本抓住了把柄,山本说要去举报他……”
“木村?”仲村警官立刻下令,“马上查这个人的资料,看他昨晚在哪里!”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仲村警官,我们在首里城后面的废弃仓库里找到了这个!”
证物袋里装着一件深色的外套,口袋里有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经初步检测是安眠药。更重要的是,外套的袖口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颜色和山本的血型一致。
“这是你的外套吧,田岛先生?”仲村警官举起证物袋。
田岛看着那件外套,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低下了头:“是……是我的……”
“这么说,人真的是你杀的?”毛利小五郎大声道。
“不!不是我!”田岛突然激动起来,“这件外套我昨天就弄丢了!我放在民宿的院子里,准备洗的时候就不见了!还有安眠药,我因为长期失眠,确实有吃,但我绝对没有用来害人!”
他的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所有的证据都像一张网,将他牢牢罩住。仲村警官示意警员把田岛带走,暂时关押起来。
田岛被带走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山本的尸体,眼神复杂,有恨,有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
柯南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如果田岛真的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把外套藏在废弃仓库里?直接烧掉不是更干净吗?而且,他提到的那个包工头木村,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柯南,你觉得是田岛先生干的吗?”小兰看着柯南,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不好说,”柯南摇了摇头,“证据确实对他很不利,但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比如那个录音笔里的声音,如果是木村,他的动机也很充分,被山本抓住把柄,害怕被举报,完全有可能杀人灭口。”
“而且,”柯南补充道,“田岛先生提到木村用了以次充好的材料,这可能和他妻子的事故有关,如果山本不仅隐瞒了隐患,还和木村勾结,那田岛的恨意就更复杂了……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却不以为然:“你们想太多了!肯定是田岛,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