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棠神色微变,他似有若无的看了眼神情呆滞的江挽清,又朝着房间外看了一眼,“进来说。”
阿良闻言又看了眼江挽清,似乎是不太放心,可他还是听从霍司御的意思进了房间。
“她……”
阿良指了指江挽清。
“不如还是出去说吧?”
霍锦棠也将视线落在了江挽清的脸上,跟着启唇,“不必管她,你说你的。”
阿良点点头这才说话,“我亲自去霍司御跳崖的地方观察过,发现确实有一道很长的血迹留下,那些血迹早就已经干涸,大致可以确定,霍司御当时跳下去后,并没有当场死亡,但他受了重伤,那些沿路留下的血迹,应该就是他的。”
听到阿良的汇报调查,霍锦棠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他反而笑了声,“我果然是小看了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霍锦棠笑着,笑意再不似从前温润,“除了推测到他没有死这一点,有没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他又是怎么和那个温雉搞在一起的?”
“他怎么会和温雉这个女人在一起,目前还没搞清楚,不过我打听到了温雉有个保镖在两个月前失踪……”
霍锦棠很快猜到阿良的意思,“那个被警方找到的尸体,是温雉的保镖?”
“一定不会有错。”阿良很肯定。
可霍锦棠不明白了,“这个温雉,为什么要帮着霍司御隐瞒身份?”
阿良也皱着眉头困惑不解,“按理说,这两个人是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温雉一直跟着她大哥温擎在F国,好像在这之前就来过江城那么一次。”
“哪一次?”霍锦棠抓住了重点,有直觉告诉他,温雉应该就是那一次来江城,所以和霍司御扯上了关系。
否则他们两个完全不沾边的人,温雉又怎么会用自己手下的保镖去保霍司御的命?
阿良早就已经调查清楚温雉那次来江城的时间,他又看了看江挽清,跟着如实向霍锦棠汇报,“是她和霍司御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结果受重伤那次。那一天,温雉刚好也在办事大厅办理一些手续。”
霍锦棠听完看向正对着镜子自娱自乐的江挽清。
“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别的了。”
“继续查。”
“我会继续去查,你安心做你的事业,其他的事全都交给我。”阿良信誓旦旦的霍锦棠保证,只是下一秒,他看霍锦棠的眼神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只要你好,我这个当父亲的……”
“你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去做你接下来该做的事。”霍锦棠打断,脸色骤然间变得格外冰冷。
阿良知道自己说的话令霍锦棠感到不快了,他也没再多言,就朝门口走去,关门的时候,阿良目光深意的看了霍锦棠,这才关上门。
霍锦棠并不想面对这件事,但这件事却是他心里沉重到无法撇开的磐石,沉重的压在他的胸口。
他每一次想起来,就会浑身不舒服,甚至想动怒。
霍锦棠压下在心口窜动的怒火,准备带江挽清去黎家,但突然听见江挽清开始机械性的不断重复起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