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御整个人冷冰冰的，那冷意四起，令江挽清感到不寒而栗。
“江挽清，你的手段可以，居然认识江城第一名门的大少爷。”
“只是碰巧。”江挽清试图解释，可霍司御显然根本不想听。
“他的衣服是不是很温暖？”忽地，他扔出这么一句话。
江挽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霍锦棠的外套，她急忙脱下来，内心惶恐至极，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到底是怕什么呢？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要承受他的冷嘲热讽。
江挽清深呼吸调整情绪，这才抬眸直视面前的男人。
“霍先生，我们可以签协议了吗？”
霍司御低声轻笑，眼前这个是他曾经全心全意珍爱的女孩，可眼下，她只是一个为了钱，可以沦为任何人调笑的玩物。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书，扔到江挽清的脚边。
江挽清狼狈的弯身去拿，湿润的指尖打湿纸张，可眸中他行云流水的签字清晰鲜明的刻入眼中。
她默不作声的拿起笔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眼角不知不觉中烧红了。
看到江挽清签字的这一刹那，霍司御脸色一沉，眼底浮现更多的鄙夷和轻蔑。
“江挽清，你真的让我很恶心。”
“……”
“口口声声说和洛洛是好姐妹，背地里却可以为了钱去做她丈夫的情人。”
面对霍司御的讥讽，江挽清默然心痛的站起身。
她没有之前的畏惧，反而是笑了，“我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贱女人，霍先生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江挽清轻笑着诋毁自己，见霍司御眼角眉梢处爬上怒意，她又开口，“其实霍先生何尝不是呢?声称黎洛洛是你最爱的妻子，可却要我这个旧情人做你的地下情人，果然爱情都是唬人的东西。”
她说着将签完字的协议递向霍司御，却忽然发觉霍司御的神情冷得可怖。
江挽清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没机会纠正，霍司御冰冷的手掌一把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后颈，将她禁锢到跟前。
“你有什么资格提情爱两个字？”
霍司御的手越掐越紧，看着江挽清痛苦拧眉的样子，他丝毫不觉得解气。
当年他多爱她，天地鸿蒙，他眼里只有她一人。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那么热烈的爱，非但没有融化她的心，却反而炽热得焚烧了向往爱情的自己，也燃烬了他所有的心血。
曾经装满款款爱意的眸子里，如今只剩下复杂纠葛的恨。
“江挽清，你配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只知道钱。”
霍司御倏然推开江挽清，是痛恨还是痛惜，他早就模糊了。
江挽清踉跄的跌坐到沙发上，视线刹那迷离。
腰又疼了起来，可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江挽清，从现在起，你只是我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玩具。”霍司御驱赶，“滚出去。”
江挽清心痛破碎，她摁着腰部作疼的位置，费劲的站了起来。
见霍司御背对着自己，再没有看她一眼，他的冷漠令江挽清身心更加疼痛，她颤抖着手拿起霍锦棠的衣服转身往门口走去，可没走两步，她就疼得没法再继续前行。
眼前逐渐一片漆黑，耳鸣晕眩的感觉随之而来，江挽清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