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还真照做了。
他站到厉寒川跟前，假装看不到厉寒川紧皱的眉头和嫌弃的眼神，双手作揖，朝厉寒川拜了三拜。
“厉总，保佑我发财，保佑我中奖吧，拜托拜托！”
厉寒川：“……”
“云小姐，现在可以了吗？”程助理直起身来，期待的向云般若询问。
云般若看着他身上淡淡的一层财气，点头。
程助理立马快步往外走，去对面的彩票店了。
他没有买彩票，而是买的刮刮乐。
毕竟彩票还等时间才能开奖，刮刮乐就不一样了，刮开就能立马兑现。
不过相对的，刮刮乐的奖金很低，最高也就五万块。
程助理随便选了一张，两块钱，就站在一旁开刮。
刮开后，看到上面特等奖三个大字，他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居然是真的，真中奖了！”
“什么？中奖了？”店老板听到了他的嘀咕，探头出来一看，也惊讶的哟吼一声，“特等奖，先生运气不错嘛，唯一的特等奖竟然被你抽中了。”
其他买彩票买刮刮乐的客人也羡慕的看着程助理。
只有程助理自己知道，他可不是运气好，而是身上有活财神的财气加持。
不然，他也中不了奖。
“先生，要兑奖吗？”店老板问。
程助理连忙把刮刮乐递过去，“兑兑兑，麻烦老板了。”
老板接过刮刮乐，又要了他的收款码，直接就把钱打到了他的账户里。
程助理恍恍惚惚的回到咖啡厅，“云小姐，我真中奖了，特等奖，五万块！”
他张开一只手。
喝咖啡的厉寒川表情顿时微妙了起来。
真这么神奇？
云般若嚼着嘴里的珍珠，“恭喜！”
“不不不，这是云小姐你的功劳，我把钱给你。”
说着，程助理就要给她转账。
云般若压下内心的肉痛，佯装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了，你给我，我也留不住，你要是不要，就捐出去吧。”
她也想要啊，还想把这活财神供起来。
可是她命里缺财啊，只要她敢这么做，老天就敢劈她！
这就好比有一盘肉放在跟前，只能看不能吃，憋屈的要死！
云般若幽怨的看着对面的肉。
厉寒川：“……”
他好像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吧？
“行了，说正事儿吧。”厉寒川调整了一下坐姿，叠着二郎腿，手指交叉放在腹前，周身气势凌厉，压迫感极强，像极了王座上的君王。
云般若含着吸管点点头，“你们撞鬼了！”
厉寒川微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程助理。
程助理飞快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是云小姐自己看出来的，云小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说我身上有阴气，对了云小姐，厉总身上的阴气是不是很重？”
“他身上没有。”云般若耸肩，“他是大功德财神，阴气煞气邪气之类的，都不敢靠近他身，但转移到你身上了。”
程助理：“……”
所以，他就是个替罪羊是吧？
“不过你身上的阴气也不多，每天多晒两个小时的太阳，晒上一个星期就没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程助理大舒口气。
“说吧。”云般若把喝完的空奶茶杯往旁边一推，“到底怎么撞鬼的？”
厉寒川给了程助理一个眼神。
程助理点头会意，“我来说吧，云小姐应该也知道厉氏集团吧？”
云般若白了他一眼。
国内龙头集团，在世界都是五百强，谁会不知道？
程助理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厉氏集团最主要的产业就是建筑，一个月前，集团买下了市郊的一块荒地，准备修建别墅区，这一个月来，所有准备工作都进行的很顺利，直到五天前正式动土，问题就出现了，先是各种大型机器突然失灵，之后就是工人的死，短短一天就死了三个工人，都是从高处跌下来摔死的，第二天又死了两个工人，依旧是高处坠亡，不过有一个工人很幸运，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是拌泥沙的大水池，因此保住了一条命，但也受了不小的惊讶被送去了医院，现场经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上报到了集团总部。”
“然后呢？”
“然后我和厉总去医院看了那个工人，他说他是被推下去的，坠落的过程中，他说自己看到了鬼，好多好多的鬼。”
“好多的鬼？”云般若秀眉蹙起，“怎么会有好多的鬼集中在一个地方呢？你们买的那块地是墓地或者乱葬岗吗？
厉寒川微微摇头，“不是，买地之前我看过官方的土地记载，就是普通的地。”
“那就奇怪了。”云般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继续说。”
程助理应了一声，继续往下道：“我跟厉总都是唯物主义者，听那工人这么说，都只觉得荒谬，这世上哪来的鬼，于是从医院出来后，我和厉总就开车去了工地，到达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在现场经理的带领下，去看了那些工人掉下来的位置，谁知刚到那个地方，四周就起了雾，然后厉总和现场经理就不见了，无论我怎么喊都找不到他们，我明白他们出事了，就想离开工地去找人救他们，可奇怪的是工地出口就在前方，我却怎么都走不到，不知道多了多久，二少爷联系不到厉总报了警，带着警察赶到了工地，警车的远光灯驱散了浓雾，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厉总和现场经理就在我身边，只是我们都看不到彼此，云小姐，我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不，这不是鬼打墙。”云般若表情严肃的回答，“如果是鬼打墙，你们是可以看到彼此，听到彼此的声音的，你们这是被拉进了鬼域。”
“鬼域？”厉寒川俊美的脸上有些疑惑。
云般若嗯了声，“鬼域就是鬼在我们生存的这个大空间里，又开辟了一个小空间，你们就被拉到了那个小空间，不过也不是所有鬼都能施展鬼域，只有厉鬼才行，好在这个厉鬼不是很强，不然光凭几束灯光，是不可能破了鬼域的，你们算幸运了。”
听她这么说，程助理也觉得自己厉总的运气还算不错。
“之后还有发生什么吗？”云般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