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听到苏瑞这话，转头看向他，视线定了几秒钟，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苏瑞见苏染摇头，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仙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这是没救了吗？”
“那倒不一定，只是你儿子身上阴煞之气格外浓郁。一团黑雾将他整个人的头脸笼罩。你们看着是正常的，但是在我的眼中，他的整个头颅都已经被阴煞之气侵蚀，必须找到是什么东西在吞噬他的身体才行。”
苏瑞听到苏染这话，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儿子看去。
苏明哲听到苏染的话之后，伸头看了过来。
苏瑞看到苏明哲这样子，脸上露出了几分阴沉。
说实话，他想不到自己一贯疼爱的儿子竟然是这个鬼样子，只是看一眼就觉得辣眼睛。
恐惧的话，苏瑞倒是没有恐惧。
毕竟不管怎么样，苏明哲是他的儿子。
老子看儿子总归是带着几分不同。
只是苏明哲原本就只是长得清秀，现在一个头上都是眼睛，看着就觉得丑陋不堪。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眼中只剩下惊恐。
他再也不敢躲在被子里，而是从床铺上不顾形象的爬了下来。
站在苏染身后的白观主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头皮有些发麻。
这些天苏明哲一直躲在屋子里，身子几乎都没动。
现在刚一下床就摔倒在地，但是他依旧向着苏染的方向爬行。
看起来阴暗扭曲。
“仙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不想这样子。”
苏染听到苏明哲这话，向他走了几步。
苏染将手搭在苏明哲的头上。
苏明哲只感觉一直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就清明了几分。
他眼中闪过了一抹亮色。
若是平常人像苏明哲这样瞪大了眼睛，只会让人觉得心生怜爱。
可是他六个眼睛同时瞪大着望向苏染，只觉得让人头皮发麻。
苏染定定的看着苏明哲那几双眼睛，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冷色。
“想让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半点隐瞒都不许有。”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眼中露出了几分茫然。
“我不懂仙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平时也没有做什么事，就喜欢吃吃喝喝玩乐而已。”
苏染听到苏明哲这话，起身站了起来。
苏瑞看着苏染冷淡的神色，忍不住呵斥。
“苏明哲，你要是想保命的话，就不要对苏仙人有半点的隐瞒。不然的话，你这个鬼样子以后要怎么办？”
苏明哲听到自己父亲这么严厉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下人已经将苏明哲扶到了凳子上。
他看着苏染，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
“我平时也就喜欢出去玩耍一下，真的没有做什么事。”
苏染听到这话笑了，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那你脸上的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眼睛。
可他就有一双手，却平白多出四个眼睛，又怎么够捂得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了一晚上，脸上就多出了那么多眼睛。长出这些眼睛之前，我也只是感觉到有些痒而已。”
“那你知道这些眼睛，都是死人的吗？”
苏染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将屋子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他们下意识的离苏明哲远了些。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也僵住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苏明哲那两双眼睛满是惊恐，而后来长出来的眼睛，却带着几分诡异的笑。
这种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
苏瑞即使知道眼前的是自己儿子，还是下意识的躲在了苏染和白云观主的身后。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些眼睛是死人的？”
苏染看着苏明瑞不可置信的神色，笑着点点头。
“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会来复仇吗？”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下意识的摇头。
那样子带着抗拒，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是吗？你如果没有杀过人，为什么这些鬼会找上你？”
“你害死了多少人，你身上就会长多少眼睛。兴许现在只是你脸上在长，过不了多久，你身上也会有呢。”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句话，吓得腿软的摔了下来。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苏染的面前。
“求求您救救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明哲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哀求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苏瑞见状将房间里的下人全部都遣散，屋子里只留下了苏染他们四人。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
苏瑞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
他刚才已经听明白了，苏明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是因为杀了人。
“你这个逆子，你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事？”
苏瑞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苏明哲听到苏瑞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爹，我真没有杀过人。”
苏染看着苏明哲这样笑着摇摇头。
“你没杀人，你只是害死人而已。不然，这些冤魂怎么会这般缠着你？”
“你现在只是多几个眼睛，看起来有些诡异而已。但假以时日，你的身体会全部腐烂。”
苏明哲听到苏染这话，再也不敢心存侥幸。
“我确实没有杀过人，但是我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爱好，就是很喜欢偷窥。”
苏瑞听到苏明哲这话，原本威严的面容都僵住了。
“你个逆子，你刚才说什么？”
苏瑞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苏明哲压根儿不敢与苏瑞对视，低着头再次重复。
“我长大后就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只有偷看别人的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所以我没少找刺激。”
苏明哲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苏瑞听到他这话之后，直接冲上去打他，也不管他那个恐怖的嘴脸了。
苏瑞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身为蜀州城最体面的商人，儿子竟然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苏染和白观主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苏瑞打儿子。
一直把苏明哲的脑袋都打出血，苏瑞都没有停手。
苏染见苏明哲的头上都出血了，开口阻止。
“他头上全是阴煞之气，若是持续见血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