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话何意？”锦瑟抬起头眼神冷漠的直视着褚月瑶。
“你现在的眼神已经说明我的话是真的。”褚月瑶淡然的说道。
“现在这里可只有王妃一人！”这话带着满满的威胁。
“那又如何。”褚月瑶不以为然，想在这里动手，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王妃死在自家牢中，这若是传出去瑞王府可就危险了，瑞王府私设地牢也就算了，自家王妃也命丧于此，就算皇帝放你们一马，朝中的大臣恐怕也不会轻易罢手的吧。”
褚月瑶正视着锦瑟，长夏瑾身边竟有这么聪慧的女子，所以这人更不能留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祸从口出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你什么意思？”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锦瑟把手悄然放在身侧。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褚月瑶的眼睛，袖中的银针迅速刺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在锦瑟的这只手的手腕处。
锦瑟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全身无力的摊在地上银针的一半已经扎了进去，主子只说瑞王妃会医术，没说她还会武功啊。出声问道：“你会武功？”
“武功啊，我还真不会，你会武功怎么没能躲过我的银针呢？”褚月瑶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伸手划过锦瑟的脸颊，细微的线迹在指腹间一闪而过。
褚月瑶勾唇一笑，“长夏瑾派你过来时有没有说你要怎么脱身呢？”
“长夏少主风姿绰约，俊秀非凡，为了少主的宏图大业，死又算什么！”锦瑟抬眼看向远处，眼神迷离的说道。
褚月瑶明了，还是个痴情的女人，可惜跟错了人。“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锦瑟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褚月瑶这时注意到一直没有动静的蒋佳玉，起身走过去探了探鼻息，没有呼吸，又伸手探上脉搏，好吧，这人已经死了。试了试体温，应该是刚死没多久，回头问道：“你干的？”
“哼，一个废物，死不足惜！”锦瑟讽刺的看了眼蒋佳玉，眼中充满了不屑。“就她也妄想爬上少主的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知道的不少啊，还知道她的身份。看来我应该能从你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这下褚月瑶来了兴趣，景沐凡正在南边与南岳对峙，如果能从她口中得到些消息，说不定能帮上忙。
锦瑟看着褚月瑶诡异的笑容浑身一颤，潜意识告诉她接下来面对将会永生难忘。
谈话间飞羽回来了。
“飞羽，来把瑞王府的手段挨个给这位……”褚月瑶皱了皱眉，看向锦瑟：“你叫什么名字？”
“婉柔！”
“毫无特色！”褚月瑶掀起眼皮淡淡地说道。接着对着飞羽说道：“让这个女人说出她所知道的关于长夏瑾以及南岳的一切。”然后就出去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她可不想看到。
飞羽领命。待褚月瑶离开后，把婉柔所在的牢房的门从里面锁上，然后掀起衣袍绑在腰间，从一旁的刑架上随手拿了一个带着细微倒刺的长鞭，神色冷淡的朝婉柔走去。
婉柔看着飞羽手里的东西以及他略显兴奋的眼神，她的心跌倒了谷底，跟在长夏瑾身边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罪，连少主府的下人见她都要行礼问安，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婉柔四肢拼命挣扎着，可这绳子越是挣扎越是束缚的更紧了，看着褚月瑶渐行渐远的背影，婉柔想开口求饶，可是长夏瑾的话浮现在脑海中：完成本少主交代的任务，本少主即刻纳你为妃，但若是没有完成你应该知道后果，你的妹妹现在还在少主府中，本少主看她身材玲珑有致，与你不相上下，把她放在玲绾阁应该可以给本少主长脸！
婉柔求饶的心瞬间被浇灭了，她不能低头，她还有妹妹，妹妹虽然年龄还小，但是长夏瑾可不是善茬，年龄小又如何，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这种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虽然自己心里明白，可在长夏瑾身边待久了，真的很容易沦陷，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自己都早已陷进去了。
婉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死也要走下去。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死了！
飞羽听到褚月瑶的命令，心里隐隐有点振奋，之前跟着王爷在战场的时候他可是天天做这种事，南岳的细作一批又一批像飞蛾扑火般往铁戟军军营里扑，以至于刑具都不够用了，慢慢的他竟然还喜欢上这种虐人的感觉，尤其是喜欢看这些细作嘶声裂肺求救，匍匐再低求饶的样子。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有些不忍看这种血腥的场景的，虽然是暗卫但他还是习惯干净利落的杀人，不喜欢这种拉扯。跟着王爷时间久了，几乎天天看这些，而且他明显感觉到王爷对这种折磨人的效果甚是满意还有点上瘾，自然而然的他也被传染了……
现在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褚月瑶走到地牢门口时听到了身后传来婉柔凄惨绝望的叫声，让她都不禁渗出些冷汗，飞羽平日看起来有些傻有些呆愣，废话还不少。想不到审问犯人这么毒辣，虽然她没有亲眼见到飞羽是如何审问的，但是听这叫声也能想象得出那画面。褚月瑶不禁加快了脚步，她想马上离开这里，此时她突然想起景沐凡是不是也和飞羽一样，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手下。
回到月棠院，就看到司蓉独自站在门口，像是等了有一会了。
“王妃！”司蓉看到褚月瑶的身影屈身行礼道。
“进来说。”褚月瑶越过司蓉走了进去。
进去后司蓉开始回禀大理寺的情况。
因为大理寺卿是褚云黎所以司蓉进去的毫不费力，中间还使了些银子，毕竟凤家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不花点银子怎么能行。
如今被罢了官位凤启华看到凤晚玥的身影，眼中充满诧异更多的还是震惊，小声说道：“我不是让你离开了吗，回来又做什么，还到了大理寺！”
“父亲，今晚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凤晚玥站在牢房外隔着栅栏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凤启华，心里还是有点酸楚的，就算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话。
凤启华撇了眼站在一侧的司蓉，有点眼熟，因为已经到了夜晚，牢中的烛火又有点昏暗，凤少傅一时看不清样貌，“这位是？”
“我是凤小姐新买的丫鬟。”司蓉先一步说道，虽然知道凤启华就算知道她是王妃身边的人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是谨慎一点好。
凤晚玥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司蓉这么做自有她的理由，她没有资格去置喙。
凤启华心里存着疑惑，想要追问。
“父亲，时间不多，您还是先说我的身世吧。”凤晚玥看出了凤启华的想法，开口催促道。
凤启华收回看向司蓉的目光，望向凤晚玥，轻轻叹了口气，“把你带回来也是不想负了故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