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嗯，你说。”
“我们兽族的灵力来源于神兽的xx，可以帮助未受xx的兽类开启灵识，也可以帮助人获得灵力，你们人类把这种灵力叫做，xx。”
这我大概明白：
兽族的灵力来源于神兽，可以帮助未受启蒙的兽类开启灵识，也可以帮助人获得灵力，人类把这种灵力叫做法力。
也就是说，夺取灵兽灵力的目的，要么是唤醒其他兽类的灵识，要么是增长人的法力。
我又问守心：“想要兽灵为自己所用，需要借助什么法术或者道具吗？”
守心像是想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需要荧惑灯！但这绝不可能。”
又是荧惑灯……
“那是什么东西？”
“冥界的圣物，具体用途不知道。我只见过一次，是一盏灯的样子，被鬼官们看守得很严。”
所以现在看来，想要将兽灵化为所用，一定要有冥界中人的参与了。
我忽然担心起邬暝，他一个人，能搞定这些吗？
他这一去已是七天，房间里留下的那瓶忘川水只有一小瓶，还是红色的，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我刚开始猜想那可能是浓缩的精华，于是第一晚我兑了水。
……功效聊胜于无。
现在我终于琢磨出了用法：每次只需在伤口处直接滴上四、五滴即可。
没有邬暝给我调养，我的脚长得很慢，不过紧赶慢赶的终于还是完整了。
最后一个脚趾长出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想试一下这副新身体。此时恰逢午夜，于是我解了守心的足禁，让它照顾小白，自己出了门。
青石板街道上静悄悄的，两边的商铺和民宿都落了灯，四下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和虫语。
我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立即回过头，却不见一人。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实没看到有东西。
当我转回头去，一只小猫忽然从我旁边的屋檐上跳了下来，吓了我一跳。
这只猫浑身奶白奶白的，只有眉心和尾巴尖尖上有一团鹅黄色。
它脖子上戴着项圈，是家养猫。
它直盯着我看，好像也能看见我。
我缓缓蹲下，朝它伸出了手。
它迈着猫步走了过来，用鼻子嗅了嗅我的指尖。
果然，它也是能看见我的。
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没有闪躲。
我又搔了搔它的下巴，它舒服得仰头打起了呼噜。
我喜欢这只小猫，可惜它已经有主人了。而且现在家里还有一只伤还没好的鸟，它要是想吃小白的话，小白可逃不了。
我捞起它的名牌看了一眼，上面刻的是一个“白”字。
我开心地摸了摸它软乎乎的脑袋：“好巧，你也叫小白吗？”
它咕咕噜噜地回应我。
我撸了会儿，又担忧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呢？不怕遇到喜欢虐待小动物的坏人吗？”
小猫听到我的话，瞳孔忽然收缩成了梭形，还闪出了光。
我正愣着，它忽然张嘴咬了我一口。
“疼疼疼！”
这口有点狠，我感觉我的手指已经被扎穿了。我猛地甩开它，小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我的手上出现了两个洞，还流了血出来。
它竟然能把我咬出血，是我的问题还是它的问题？
我抬头去那猫，却见它伸着舌头，舌尖也在冒血。不是我的血，是它也流血了。
我皱着眉埋怨它：“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吗你就瞎咬。”
小猫忽然开口说话了：“你是什么东西？”
声音像个小女生。
我脑子宕机了几秒，惊吼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啊？！”
它盯着我挪了几步，虎视眈眈道：“你是浊物。”
我正想再问它，它的表情却忽然变了：“不对，你是杂交品！”
杂交品？
它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忽然爬上房檐，迅速消失不见了。
我爬起来盯着房檐，相当无语：“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啊！”
这臭猫，我本来神清气爽地出来，现在要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我刚回到家，守心和小白就一起扑过来挂在我身上，努力地嗅着。
我嫌弃地推开它们：“你们干嘛？”
小白跟个二傻子一样：“兽灵！兽灵！”
守心也不淡定：“你身上有兽灵！你遇到高阶灵兽了？”
“可不是吗？”，我疲惫地缩进沙发里：“还被咬了一口呢。”
守心表示不理解：“兽族承的是清气，你是浊体，有病才会咬你吧？”
我黑着脸把手伸给它看：“难不成是我自己咬的。”
守心看到我的伤口，忽然跳了起来：“清气！”
小白跟着重复道：“清气！”
“先不管这个。”，我草草地包了伤口，坐起来问守心：“我问你，什么样的灵兽可以和人对话？”
守心不假思索道：“四阶。”
我是没想到，兽族的阶级划分也这么分明。
“你们兽族的等级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按照灵识开发程度的话，总共可以划出六阶。”
这玩意儿指定是跟邬暝混久了，学了个挤牙膏的坏毛病。
“说详细点，我今天好像遇到了个不简单的兽族。”
“第一阶是没有萌发灵识的动物。第二阶是像小白这样的，有记忆，可以和其他动物对话。第三阶的能够像人类一样思考。第四阶可以化人形，能与人类对话。第五阶可以长生不老。越往上数量越少，而且阶段的高低主要是由受清气的多少、还有基因决定的。”
我提醒它：“你是不是漏了一个，还有第六阶呢？”
守心的语气自带了敬意：“六阶的只有一个，能够号令所有兽族，自由转化人形和兽形。那就是兽王。”
“兽王的原形是什么？它叫什么名儿？”
小白支楞起脑袋，高喊了起来：“xx！xx ！”
守心翻译道：“大概就是，追逐云彩的意思。”
追云？逐彩？
它又接着说：“原形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我感觉自己头特疼，好像要长脑子了。
我倒在了沙发上：“杂交品是什么意思？”
小白跳起了脚：“杂交？！”
我伸手按住它：“我的意思是，在你们兽族，杂交是什么个意思？”
守心也跳了脚：“兽族不会杂交！跨种族交配是绝对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