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分裂的前兆
跟家族闹矛盾闹了一段时间后。
在佐助眼中，重新参与跟族人有关的活动，要跟家族和解的宇智波鼬。
在环境幽暗的，唯有精英忍者才能参与的家族集会中，他沉默寡言的像是个外人。
【破绽，太多破绽了】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傲慢，不以面对敌人的方式...去看待这些族人。
但他还是忍不住发现了这些族人的.....弱小！
是的，弱小。
在单独完成了一份s级的任务后。
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力，他同时明白自身实力的强大，以及族人实力的弱小。
在很自然地抵临了忍者的又一个巅峰后。
一个全新的实力档次，似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只差一点时间的磨砺，就可以稳定在这个层次中。
上忍，哪怕家族中这些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的上忍，在他的眼中破绽也实在太多太多。
因为太熟悉，他甚至有把握不用第二招就能杀掉他们。
这样的器量，不去追寻真正重要的东西，却在这种家族集会中，想着凭借这种弱小的实力......
去追逐那些虚名。
止水要守护的就是这些家伙么？！
回忆起佐助的努力，乃至于父亲终于放缓神色的态度，鼬原本想来看看族人们是否有所变化。
可惜，结果跟他先前所判断的没什么两样。
【或许，是现在的我太强了，尽管本质只是为了变得更加优秀，却还是很难做到跟其他人平等对话】
他扪心自问。
而今这种差距，真的还能继续跟族人们交流下去吗？很难，不如疏远。
远处。
水门自然也没有读心术，不过依着他的判断，很明显地能够看出来鼬的离意。
在鼬身影刚消失在原地时。
水门这边也没急着动，继续等富岳等人聊着“光复宇智波的计划”。
其中畅想很多。
也有部分是比较实际的。
就是这个实际点的计划里，每个计划里都有“等我们家族再出一个堪比止水的强者”。
嗯......富岳对此倒觉得十分可行。
他是真的相信鼬能成长到跟止水相关的地步。
在会议中，他向族人们说出来鼬职位升迁的好消息，相信等到鼬更进一步，很快就能攀爬到应该有的位置。
“鼬是个一点就通的天才，作为我的儿子，几乎没有让我失望过。”富岳解释，“等着吧！
“过不了两年，可能鼬就可以胜任暗部队长，那时候能够更好地去恢复家族的荣光。”
“可是族长，鼬呢？”
宇智波八代提醒着。
他也是才刚发现鼬好像没了。
“鼬不是就在这......”富岳回过头一看，当即退出兴奋状态，“可能，是对我们开的会议里没有什么补充的了吧！
“这次他起码来参与会议了。
“而且，暗部是只属于火影的队伍，里面精英辈出。即便是我儿子那种天才，要快速晋级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他确实很累了......”
八代轻轻一叹：“但愿吧！队长，虽然佐助跟我们解释了很多次，可鼬的行为......
“跟他说的不大对得上。”
“请相信我作为族长的信誉！”
富岳的神色很认真，显然是想同时做好父亲以及族长这两个身份。
他的态度并非被某个人裹挟，而是自己做出决定，要去做认为对家族有利的事情。
这让暗中的四代轻轻点头：“那么多年过去，富岳这家伙还是那么有责任心。
“可惜了......”
他有点可惜富岳的实力，终究还是差了点，故此掌握了警卫部的实权后，在其他方面就不得不退让几步。
若是他知道团藏长老向宇智波泼脏水的勤奋速度，怕是不大敢在这段时间如此积极进取。
搞得好像要准备带着这群弱鸡去进攻火影大楼似的。
但在可惜过后。
水门很快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的天真想法。
在佐助这个中间人的推动下，连带着影响鼬、富岳、八代等人。
宇智波之事消弭。
完事团藏就没机会了。
结果他想的很好，到鼬这里卡壳了，在高层会议里听到的种种脏水，一句都没说。
那双眼神冰冷的可怕。
如今的富岳，想要凭借着父亲的身份，让鼬像以前一样回归家族，可能性大概是失败的。
信任的裂痕一但出现，便很难再进行修补。
尤其富岳此时......
还没看出来鼬已经不认可他。
带着自信，富岳向这些族人们再三保证，让他们都相信一件事——
未来族长怎么可能跟他们不是一条心呢？
带着犹豫，八代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好吧！那就相信队长的话。”
剩下的写轮眼强者也都跟着点头。
能参与家族集会的，基本都是写轮眼强者，加起来占据家族总人口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作为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的支持，对富岳而言，就宛若一整个家族的托付。
带着这种强烈的使命感。
家族集会结束后。
富岳重新去寻找自家最骄傲的儿子。
早有预料的水门，在暗中将这一幕观看完全，见证了鼬隐晦却决绝地割裂家族的一幕。
“暗部事情太过繁忙，我要变得更强，甚至升职的话，需要接受很多任务。
“父亲，以后不要再轻易过来找我了！”
听着他的话。
富岳有些疑惑：“那你原先答应的家族集会呢？”
“有空我会参加的。”
“那就好。”富岳点头，“佐助说过，你这个年纪的忍者，也是需要休息、娱乐的......
“如果下次佐助再邀请你的话，就由伱来教导他新的手里剑术吧！”
对面，鼬愣了一会，随即轻轻点头。
这份冷漠、压抑，总算是勉强缓解了一些。
同时。
富岳心中紧绷的情绪也跟着放松下来。
暗中。
四代的身影缓缓消失，带着遗憾，转而重新去观察三代、团藏那边的状态。
如今关于宇智波这边，除却看看面具人有没有出现的可能外。
没有更多需要确定的地方。
宇智波鼬已经跟单方面跟他的家族决裂。
这是连他的亲生弟弟佐助也没办法更改的决心。
在同一天。
自家小儿子日常再来寻找到自己的时候，富岳难得地检验了下他的学习进度，之后对他解释道：“佐助，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哥那么快地成为忍者？”
“嗯？难道父亲有什么苦衷吗？”
佐助带着期待开口。
终于，父亲不再只是将他当成小孩子去看待，他可以探听到真相了。
面对着有些期待的小儿子。
富岳想了想，开始缓缓讲述道：“你在村子里其实应该听过不少宇智波一族的名声吧！
“天才、强大、优秀，似乎跟宇智波绑定在了一起，但除了止水，以及你哥之外——
“族内还有几个强者是被广为谈论的呢？”
“嗯？八代叔他们......”佐助本想举例，但想了想还是道，“好像，八代叔他们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在手里剑术上...确实还不如我哥。”
以前他只是想着去追赶自己的哥哥，有些嫉妒自己哥哥的优秀。
但在跟家族内大部分忍者对比之后。
他发现自己的哥哥这不是优秀，这是有些像妖孽一样了，实力进度远超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表现。
倘若这种天资在家族内部是常规表现的话。
那么宇智波说是强者的象征，倒也无人会去反对。
此刻。
针对佐助的疑虑，富岳继续讲解道：“这就是一个表象跟你认知差别的错觉。
“但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家族的表现，跟名声是一致的。
“警卫部的族徽之所以是我们家族的族徽，是因为，当时哪怕望遍整个忍界，我们家族也是最强的家族之一。
“那时候的宇智波强者无数，甚至有能够竞争火影的强者出现，可惜那些都是过去了......
“多年前，第四代火影为了村子牺牲。但在他死亡后，依着我的实力，以及宇智波而今的现状，依旧没有竞争成功火影的可能。
“现在的家族很弱、很弱，这是我作为族长的责任，我没能够成长到火影那个档次的实力，且这辈子都应该上不去了。”
“现在的家族....真的很弱吗？”
佐助愣了愣。
他头一次见到这样承认自己弱点的父亲。
在佐助以前的眼中，父亲，乃至于家族的力量，都是那样的强大，像天一般高远。
尤其是今年入学之前。
他还在哥哥的带领下，见证过家族过去的荣耀，这让佐助产生了最基础的家族荣誉感。
那是传承了上千年的信念。
作为天才、强者代名词的使命感！
结果，现在的家族，实际上已经衰弱了？
带着震惊，佐助跟着回忆这段时间对家族的了解，好像......
现在的家族是找不出第三个知名强者了。
对上佐助的疑问，富岳轻轻点头：“据记载，我们家族，曾经是有能跟知名强者对战，甚至屹立于忍界巅峰的传奇忍者。
“先祖宇智波斑虽然走错了路，但他的存在，印证了我们家族的上限，可惜子孙后代无能！
“曾经的荣耀，在这一代......竟然反倒成了累赘。”
当他敞开心扉后，那话语之中的浓郁的自责的情感，也感染到了佐助。
那种对曾经荣耀的向往，以及对于而今弱小的不甘，驱使着他想要跟着去努力，为家族的复兴去添砖加瓦。
看着若有所思的佐助，富岳跟着说道：“所以，作为这一代的族长，我要为家族考量，挖掘人才，做出贡献等。
“怎样实现宇智波的复兴，是我要竭尽全力去做的事情。
“作为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儿子，他在未来是宇智波的族长！
“他将享有家族作为木叶元老所遗留的权力，以及警卫部明面上的权力，只要他够强......
“那些我们因为衰弱而不得不放弃的东西，都可以拿回来，你明白吗？”
提到自己的哥哥后。
在鲜血变热的同时，佐助也冷静了一会，道：“可我哥哥成为忍者的时间太早了。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我哥他...是不是已经杀过人了？”
“忍者哪有不玩命的，而且我有一直陪伴着他。”富岳对佐助的思维不是很理解，但他还是解释道，“佐助，你要知道，不仅你的天赋不够。
“实际上，我的天赋也差了一些，这是必须要承认的事情。
“你无法一点就通的忍术，我也没能做到一点就通，而你哥作为天才，成为忍者的速度更快也很正常，我对此一直很放心。”
“那可以等哥哥长大了再让他去做啊！反正推迟一二十年，家族也不会变得更糟糕的吧！”
“但家族留下来的福泽，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少了。”富岳无奈谈到，“不知道为什么，家族中，写轮眼开启的强者数量越来越少。
“难得出现止水这样一个天才，也因为莫名的缘由自尽。
“再等一二十年，如果旧有的强者老了，新的忍者又更加成长不起来......我们可能连第一分队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闻言，佐助不由得询问道：“难道这个位置会收回去？”
富岳摇头：“不，实力不够，没脸占着。”
佐助：“......”
家族过去的荣耀，以及现在荣耀下的窘迫，让佐助明白了父亲的决心和责任感。
最近在家族内部的走访，也让他增强了自身的集体荣誉感。
那么多人都在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情。
身为宇智波的一份子......
他真的能这么看着不管吗？
“对不起，父亲，以前我有些不大懂事，还总怪哥哥的时间被占用了......”
“没事的。”富岳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揉了揉佐助的头发道，“也是我太着急想要复兴家族了。
“我不仅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同时，我还是你们的......父亲。
“以后，我会给你哥一定的休息时间的，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向他请教。”
“可父亲您不是很着急复兴家族吗？”
佐助心中不由得有些许愧疚感。
对此，富岳笑道：“这不要紧，只是给一定的休息时间而已，又不是不做了。
“毕竟，你们可是我儿子！”
佐助一愣，随即认真点头道：“嗯！好的，父亲，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下学期开始，我就要将年纪综合第一的位置拿回来！宇智波一生，不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