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万骨花,外界相传剩下一点堪比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肉都能救回来,并迅速生出血肉的圣药,真正的肉白骨,治死人。
外面人每每寻找这个,都失望而归,被人说是谣言。
但三洲——慕容家最是不缺十生万骨花。
不仅仅限于外界传闻,十生万骨花更加厉害,哪怕剩下一截骨头配上灵紫水没了心脏也可治疗,不过需要的时间长些。
刚才老大说的灵紫水,极其珍贵慕容家的圣池里一年才有一潭,不比十生万骨花一年开数万,一朵万骨花上十三朵花瓣,最面一层至纯至黑,生得一副毒药的样子,就算放到人眼皮子底下,打着万骨花的人也不相信。
灵紫水周围有阵法包裹,上方全是钟晶琉石,至纯至极的紫色犹如混沌时期的那缕,传闻慕容家有的时候灵紫水便存在了,与慕容家相扶相伴、同舟共济、齐肩而行。
慕容沉寒伤成这样,老大必须先将她腹部的洞给平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十生万骨花和灵紫水。
如若不能减轻慕容沉寒的症状,老大便令人取紫晶骨脊花,比十生万骨花更有用的存在。
满屋子的人都在观察慕容沉寒,无比期望她早点醒来。
老七的内力不停,甚至渡了些许的血脉之力,为她加衡扩大的经脉。
“老大,万骨花用上,秘药继续,我们登上一时辰,沉寒若继续不醒的话,我们便送她去慕容家一向给人疗伤的冰窟。”
不仅慕容家活着的人,慕容家的先祖、无数人死在战场上,那里便是尸体的存在之地,一人一座冰棺,一人一座坟冢……
老大顾不上慕容沉寒去了之后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行。”她答应的爽利,眼中有的是救慕容沉寒的坚韧不绝。
满屋的人点头,都很认同老七的话。
这时,取十生万骨花、灵紫水的老八回来,她端着两样东西进门,灵紫水还好,顶多照射紫色出来。
十生万骨花却是压了满屋视线,尤其最下层的黑色,神秘引人注目,看它一眼,心脏噗通噗通跳,好想伸手过去抚摸它一下。
黑色之中,另外色泽夹在其中,其中当时赤色最显眼,神秘的黑、炽热的红交织,形成诡异的一面。
外人见了肯定以为万鬼游街,慕容家的人习以为常。
十三朵花瓣,层层颜色都有它的使命。
老大拿过无根无茎的十生万骨花放在慕容沉寒破了洞的腹部上,又拿过灵紫水从上浇灌,内力涨满铺天盖地,助灵紫水融化十生万骨花,不一会,慕容沉寒腹部的血肉与十生万骨花融合一起,准确来说十生万骨花助周围血肉快速成长粘合,形成新的血肉。
看见这一幕,老大她们齐齐松口气,老七更是忍不住说:“早知这样,发现沉寒的时候就该用上十生万骨花,也省的她受罪了。”
和血肉黏在一起打绸布换下来,上头全是血,又清洗清洗伤口,看着便疼。
老大瞪她,“那时沉寒伤太重,贸然使用十生万骨花,她承受不住十生万骨花的药力,你是救她还是害她。”
再说这也不是上战场,用不到如此激进的方式。
老七闭嘴,得得得,说不过行了吧,理全让你占了。
一样一样的药用在慕容沉寒身上,一个时辰轻而易举过去,她却未醒。
“老七,你歇歇,老二,你去,老五端来沉寒的药,再灌一碗。”
“好。”
三人换位置,“老三,沉寒的经脉如何了?”
“还在扩大。”
老大沉思:“看来沉寒迟迟不醒便是和经脉有关,你继续查看。”
闲下来用不着的慕容湘再次听到经脉,脑子一闪,想到慕容沉寒的孩子。
她惊呼,“不好。”
老大转身呵斥:“一惊一乍,你干什么呢,不行去书房处理事务,别待在这。”
慕容湘来不及和她解释,三言两语概括:“沉寒有伤,苏家小公子那里怕是波及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慕容湘想写信去凤衍问问。
“不行,沉寒必须醒,她和苏家公小公子母子血脉相连,沉寒不醒,苏家小公子性命攸关,我们和苏家怕是要翻脸。”
说翻脸还是轻的,苏家小公子没了,苏家能打上慕容家来。
虽然不清楚相隔万里的血脉之力有多重,但准备做的越足越好。
正出门,慕容湘撞上慕容沉松。
“母亲。”
慕容湘看是她挑眉,“你不在执法堂,来这里干嘛?”
“看大姐。”
慕容湘默了默,让开了路:“去吧。”
慕容沉松有心,她能说慕容沉寒不想见她嘛!即便她还在昏迷。
甫一进去,一屋子人谁也没理她,忙都忙不过来,谁有时间说闲话。
就这样等慕容沉寒气息平稳了,呼吸均匀,老二继续渡内力。
老大抹了把头上脸上的汗,才有心情和慕容沉松说话。
四眼两两相对,慕容沉松眉眼凝重,“我来看看大姐。”
老大摊手,“如你所见,半死不活,昏迷不醒。”
她尽了最大努力,慕容沉寒顶多撑三天在屋里,三天一过,不论如何,她都得把人送去冰窟,甚至准备后事。
慕容沉松听罢不说话了,她有心想说别的,嘴张开发不出声音,只能缄默。
半晌她愣愣问:“有没有我能做的?”
老大垂眼半叹息半疲惫:“用不到你。”
“我……”
“沉松,不是曾祖母说你,你说说你院子死的那个,那么多年放不下沉寒,你身为妻主不严加看管,叫他闹出诸多幺蛾子,搅得家宅不宁。
沉寒爱人至今躺在棺里能不能是个位置睡,膝下仅有的一个孩子先是在外家几年,后是在别家被人磋磨,任谁来说,不和你没半分关系,多年过去,沉寒除了不问家中事,对你不发难,已经是她看在同是一族一脉的份上了。
谁都不能说她的不是。现在她身处囫囵,生死不知,不说你为她守夜端茶倒水、贴身伺候,也别在这碍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