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她连藏书阁的门都进不去！
不知道顾毓为什么气息一下子萎靡了的善念给顾毓普及，“明台宗并非所有僧人都会受戒，禅净仪式是自己觉得自己六根未净，想受戒守律，修苦行道，才向堂主提出禅净的意愿，我不修此道，因此不受戒。”
原来如此。
顾毓想到以前所见，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僧人头上都是有戒疤的，你们这个说法倒是和俗世的不同。”
善念也起了谈兴，“俗世也并非所有僧人都会受戒的，他们受戒于身，指为终身之誓，除了会燃香于顶，所燃香疤之数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几种。虽然有断除我执，苦行之意，但终究伤肌肤，我认为不妥。”
顾毓也赞同，她也觉得用残害身体的方法来断除执念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在她眼里这和裹小脚没有不同，只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有的人就是会觉得好，觉得有用，并引以为信。
不过，“难道你们受戒时不是燃香于顶吗？”
想想就痛好吧。
善念也觉得痛，“我们不是的，明台宗有些弟子的戒疤是受堂主用秘法所点，并不会伤害到身体，而是有明心之效。”
所以一点都不疼，还很舒服。
说着还伸出自己的手腕，上面赫然有一个浅浅的印痕，就像是用朱砂点了一笔似的。
“这就是清心戒。”
“叩叩——”
是小僧人来送茶水，光溜溜的脑袋上也没有戒疤。
浅抿了一口茶，善念问起那几个被救出来的女修的近况。
顾毓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道，“那日你们离去后我便让她们自行离开，只不过她们自觉无处可去，我便把那处宅院给她们落脚了，其中有一个小女修的手艺很好，我就资助她们开了一家小饭馆，希望借此可以让她们赚点灵石。”
丝毫不提自己的小心思。
“顾道友大善。”
对上善念纯净的眼睛，顾毓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下夸奖。
善念叹了口气。
“虽说此事散修联盟有疏忽，但是明台宗也有责任，那日我归宗后就向堂主道明了此事，对于邪修，明台宗会加大力度彻查的。”
一个金丹的邪修就在眼皮子底下发展了那么多年，多少有点丢明台宗的脸，当期的执事弟子都被批了一顿。
顾毓感动道，“善念道友才是大善，只不过终是有修士抵不住修为快速增长的诱惑而走歪路，唉。”
商业互吹，她也是有点子基础的。
各大门派几乎不会出现修炼那种邪法的弟子，除了一经发现逐出宗门然后会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外，每年招收弟子时，如果是修炼了邪术的人，根本进不去那道大门。
这些也是顾毓后来才知道的，毕竟她一开始是真的没看出九玄宗那道大门有什么奇特之处的。
所以那些邪修才会混迹在散修联盟那里，借那个平台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其实顾毓有些怀疑散修联盟里面不干净，但是她没有证据，然后往深了想想，干净这个词又有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