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华北大都是咱们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
见两边都暂时停下了话头，方圆看了眼童文洁，组织着语言，“不过磊儿这个，其实决定权还是在他自己，我们虽然是长辈，但肯定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对对，我们都是这么想的。”童文洁赶紧点着头，她现在整个人还是有点晕，虽说每次考试，自己外甥都是全校第一，但那只是全校，这高考，整个北京那么多考生，磊儿进了全市前二十，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分数。。。
哎？对啊，那这到底考多少分啊？
童文洁想到这，也没犹豫，直接问道：“那个，几位，不知道磊儿这次高考总分多少啊？”
“他这分数直接给屏蔽了，我们还真挺好奇的。”
张主任看了眼钱主任，按理说这分数被屏蔽，那就要等解除屏蔽后才能揭晓，但现在两边都已经在这坐着了，学校能给的资源就那么多，加上林磊儿还参加过清华的冬令营，张主任就想着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同等条件下，刷好感度！
钱主任还在沉吟，刚要说话，对面的张主任已经开口了。
“林磊儿同学这次的高考成绩非常好！”
“据我所知，好像除了语文和英语没拿满分外，其他的都是满分。”
“作文扣点分也正常。”
“747。”钱主任直接抢话道：“林磊儿同学这次高考总分747分。”
“语文扣了两分，英语扣了一分，目前在已经公布成绩的省份，林磊儿同学这个成绩，稳居第一。”见钱主任也要刷好感，张主任立马加快语速，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考虑政策性加分，只看高考成绩，林磊儿同学这次，大概率就是全国状元了。”
全国状元？！
方圆和童文洁都觉得不太真实，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外甥，至于方一凡，还伸手捏了捏自己表弟的胳膊，看来是想确认一下他还是不是个人。
“对，虽然现在不提倡，但总分全国第一这个说法，应该是没有意外的。”钱主任瞪了眼施施然喝茶的张主任，这货是打着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容易的主意！
“我们北大。。。”张主任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那就是图穷匕见，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刚要说出准备好的条件，钱主任抢着道：“不管北大什么条件，我们清华在条件上对等，奖金上加五万！”
“不是！有你们这样的吗？！”张主任直接被钱主任这话搞无语了，“你们这是恶性竞争！”
“瞎说，我又没有违背市场规律。”钱主任见老对手炸毛了，开心的很，“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加条件啊。”
“反正我话放这，清华就是有这个底气！”
妈的，好气哦！张主任憋了一肚子火，想发但场合不对，毕竟大家都看着他呢，面子还是要有的。
但是真的比不了啊！张主任看着老对手一脸平静的样子，知道这货来之前肯定是得到了最高的授权，自己这边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还是要争一争的。
还有什么能加的条件呢？
张主任扫了众人一眼，刚要陷入苦想，突然就注意到了正在玩手机的方一凡。
对啊，林磊儿是一个人，但他又不是一个人！
张主任想到自己在来的路上，看着同事收集来的有关林磊儿的资料。
母亲去世，跟着自己小姨妈小姨夫生活，这个方一凡，应该就是他小姨妈的儿子了，正好也是这一届的考生！
“那个，方同学。”
张主任突然转移目标，把大家都搞愣了，特别是方同学，正在跟乔英子聊的火热，哪能想到这个是在喊自己，要不是林磊儿提醒，下一秒，来自自己老妈的巴掌就会落在他的背上了。
“啊？怎么了？”方一凡疑惑的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张主任，“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方同学这次高考总分多少？”
“673分。”
“不知道方同学觉得北大怎么样。”张老师这话是对着方一凡问的，但却看向了童文洁和方圆。
“这个分数，虽然离我们北大的分数线还有一点距离，但这个不是问题的。”
什么叫不是问题？意思非常明显啊，就是林磊儿选北大，他这个分数没到线的表哥，也可以进北大！
童文洁跟方圆对视一眼，实话说，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心动！
毕竟不管是全国高校排名还是地理位置，对于他们来说，北大肯定要好于南大啊！
好家伙！钱主任没想到自己的老对手居然出了这么一招，关键这招还真挺妙！
“方同学，我们清华。。。”
钱主任立马跟进就要加码，没想到反应过来的方一凡直接道。
“不用，我不去北大，我要去南大。”
一句话让钱主任闭了嘴，更让张主任后面的话全部堵在了嗓子眼。
什么鬼？！这南大什么时候比北大好了？！
张主任迷茫的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看的全国高校排名是假的？你一北京人干嘛要去南京读书？不想在家待着？！
童文洁张了张嘴，不过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行吧，去南大吧，好歹能有个女朋友。
这孩子，真要留在北京，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
不过不能这么简单的算了，一会要跟宋倩好好说说，我儿子可是放弃了北大清华，恋爱脑的跟着你家女儿去的南京！
这个彩礼是不是能提前聊聊了？
“咳。”张主任自我调节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进行最后的争取。
“张主任。”
林磊儿歉意的对他笑了笑，“之前在清华冬令营的时候，我就跟赵老师说好，等高考成绩出来后，清华就是我的第一选择。”
“这次高考，也只是我想对自己高中生涯的一个总结和交代，要是提前签了合同还能参加高考的话，我应该当时就跟清华签了。”
“所以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得嘞，彻底没戏了。
张主任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脸上虽然有遗憾，但也没表露多少，努力扯了个笑脸，又跟童文洁他们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在自己老对手高兴的表情下，提出了告辞。
“来来来！”钱主任开心的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摊开放在茶几上。
“林磊儿同学，看看合同，要是有什么意见，还可以提，等商量好了，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
林磊儿没有意见，直接将合同递给方圆，前企业法务，看个合同什么的，妥妥的。
“好！”
见林磊儿拿着笔在合同上签字后，钱主任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高兴的点点头，热情的跟几人握了手。
“那我这边就不打扰了，林同学，我们清华见！”
然后带着劫后余生的赵老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