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天选子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导致无名变得那么腐朽斑驳。
萧韶华心情复杂的把红芷的世界告诉了天选子，一个雪球滚大的世界背景。
简单来说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可最终什么都拯救不了。
“登仙梯吗？”
天选子扯了扯嘴角，事情的发生肯定不是因为登仙梯的消失那么简单。
“你知道登仙梯为什么消失吗？”
“我一个异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登仙梯为什么会消失？我看起来很有当神算子的潜质？”
我当初可和楚文庆说了，让他问一下他那边的国师，她有没有当神棍的潜质，事实证明并没有。
“你不是会推演？你推演一下？”
“是这样没错，但要去那个世界，我不确定还能不能过去。”
天选子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次数，因为能两次叠加，次数还是挺多的。
“我试一下吧。”
他挺好奇那边发生了啥事的。
“我陪你。”
萧韶华也好奇啊，立马兴冲冲的开口。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88号举手。
天选子二话不说，立马把它抱起来，还一只手搭在萧韶华的肩膀上。
杨队长的脚步下意识迈了半步，可在半空中顿住了，也收回了脚。
他跟过去不过是拖后腿罢了，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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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进来了！”
踏出时空门，看着周围的景象，天选子很是惊喜。
这是不是说明我以后想什么时候来这里就什么时候来？
也不能那么说，起码店主姐姐睡着或者上厕所的时候是不能过来的。
没她这个媒介，天选子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过来。
等回去了再尝试看看。
正想着，他从天衍墟里掏出自己的本命法器给萧韶华抱着。
“我待会推演的时候可能顾不上你，你拿着它不会有危险。”
也不是不能把萧韶华收到天衍墟，可她一身法宝，还有他的本命法器，无名还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她肯定没啥事，没必要多此一举。
“好。”
萧韶华抱着剑，从空间镯里掏出一张太妃椅，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天选子嘴角抽了抽，她还真的时时刻刻不会委屈自己。
收回视线，他开始演算，演算着演算着，演算到一个画面。
一个满是黑雾的地方，无名端坐在中间，一道又一道的怨念一声声的质问侵蚀着他。
“为什么要有修仙界？为什么要有修仙者？”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我们不需要天道！”
“我家一百零八口啊，弹指间就死了，天道！你睁开眼睛看看啊！看看你偏爱的修仙者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为什么我们要被他们随意践踏？”
“我的孙女啊，才3岁啊就被人生吃，一声声的喊爷爷救我，爷爷救我，我跪地卑微的祈求上天，你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家的女人被他们采补致死，这就是你养出来的修仙者啊，天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
“我妻子十月怀胎，孩子眼看着要呱呱落地了，可肚子直接被他们生生剥开，我妻儿都死了啊，都死了啊。”
“天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天道，你究竟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纵容他们？”
“啊！！我怨啊！我怨啊！”
“我怨啊！”
“怨啊！”
............
这一幕，不过是瞬息之间的时，可就是着一瞬间，那些怨念也冲击到了天选子。
“噗！”
只见他猛的吐出一口精血，吓的萧韶华站起来，“怎么了？你没事吧？”
才问完，发现房间多了一道身影，不是无名还能是谁。
他拧着眉看着擦拭嘴角上的血迹的天选子。
“你在窥探什么？”
天选子扯了扯嘴角，“就演算一下这个世界怎么回事。”
无名不悦，“你窥视我了。”
“不小心。”
他确实是不小心。
天机阁只敢窥探天意，却不敢窥探天道，他自然也不敢窥探，更不敢窥视。
瞧瞧自古以来的天机子，都不得好死，还有那些天师，五弊三缺的，我窥视天道，和立刻身死道消有什么区别。
我虽然没家人了，可不想死那么快。
无名直视他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说谎， 确实是不小心。
“你看到了什么？”
“呃......”天选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啊，难不成要说我看到了你怎么被怨念质问？
那质问还是发生在登仙梯消失前？
无名知道了，他窥探到了什么。
“下不为例。”
“不会了不会了。”天选子连连摆手，他不好奇了，他惜命，他不想再吐精血，也不想找死。
萧韶华扯了扯无名的衣服，“可以告诉我世界发生了什么吗？”
“很简单，就是怨念太多，天道没办法消化，于是吸取了登仙梯的力量，结果怨念更多了，事情就演变成现在的模样了，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
无名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随口解释。
“他说你是天道。”萧韶华看向天选子，又把目光落在无名身上，“你是吗？”
无名对上了她的目光，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吗？”
“你帮不了。”
他自己都放弃了，还帮什么？
“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萧韶华身为时空门的宿主，他不能阻止她进来这个，只能让她别来了。
“你的灵魂太干净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萧韶华的灵魂是他自登仙梯消失后见过最干净的，他当初之所以不受控制的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因为这个。
他很久没有看到没有一丝杂念的灵魂了。
这个世界，就算是初生儿，也被怨念侵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