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这一天，长歌特别推迟了工作，送付瑶去考场。
“如果我考不好怎么办？”
付瑶有点紧张，捏着文具袋踌躇不安。
“不求尽善尽美，只求无愧于心。”
长歌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说道，“只要你尽力了，不管什么成绩都没有关系。”
“妈。”
哪怕长歌自从离婚后，付瑶就发现她似乎和之前相比，冷淡了很多，可是，那种隐藏在冷淡下的关心，她却实实在在的能体会到。
她忍不住抱住长歌，扑了长歌一个满怀。
“妈，谢谢你。”
长歌顿了下，眼里闪过几分笑意。
目送付瑶进考场，长歌算计了下时间，转身要走。
周汝海惊讶，“不在这里等着吗？”
这里这么多的家长，可都守在这里。
“不等了，还有部分工作要做。”
“两个小时。”
这是把时间算计到分秒必争，周汝海对长歌的敬佩更加重了。
他点点头，快走几步，将停在路边的车门率先打开。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米安娜发现付远鹏有点心不在焉，好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到处都是等学生的家长，没看到有什么特殊的。
“我好像看到章长歌了。”
“大概是我看错了。”
那个身影只是掠过就消失了，付建明收回视线，就听米安娜嗤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们不是查了吗，她给孩子学都退了，只是可惜了付瑶这个孩子，才这么小，就被亲妈这么对待，学都不能上。”
“算了，珊珊能好转，就是好消息，这些不开心的，以后还是别提了，反正是她自己跟着章长歌的。”
付建明皱眉说道，“她都十三了，要为了自己的选择负责。”
长歌买的别墅距离考试的地方很远，她随身带着电脑，周汝海在附近找了一家星巴克。
长歌只喝白水，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就过来了。
在周汝海准备提醒她的时候，她却立马像是闹钟响了一样，立马将文件保存起来，合上电脑。
她走出几步，发现周汝海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
长歌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看到周汝海不动，淡淡开口。
“啊！”
周汝海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长歌，很是失礼，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我没想到长歌姐你对时间的把控这么精密。”
要知道，长歌向来都不爱带装饰物，哪怕是一只手表都没有，她也不爱玩手机，从周汝海认识她到现在，她那个最新款的水果机，更像是个摆设，只用来打电话。
后来，家里请了阿姨，家里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付瑶的课程也有专门的老师负责之后，联系秦教授也大多都是他通过微信电话。
周汝海就再也没见过长歌用过手机。
要知道，在如今人人都拿着手机，命在手机在的这种社会，一个不玩手机的人，那简直是比天上掉馅饼还稀罕。
就连秦教授，那也是与时俱进，休息的时候会看看新闻。
而长歌呢，看新闻用电视机看，学习知识用书本和电脑看相关论文和期刊。
要么，就是做研发工作。
“没什么，习惯了。”
长歌回答，眼睛闭上，功法随时随地在身体运转，她如今的身体，虽然比不上从前灵气充盈，修为鼎盛的时候，但是却也是十分健康，那些从前的暗伤十有八九都消散了。
等在学校外面等的时候，她身上那些许疲惫也消散了不少，迎接出来了笑脸盈盈的付瑶。
“妈！”
长歌听到一声妈，就被付瑶扑了一个满怀，她身子不动如山，瞧着付瑶喜气洋洋的样子。
“看起来，咱们瑶瑶考的不错。”周汝海轻笑，“走吧，哥哥带你和妈妈吃好吃的去！”
“妈，我相信你说的话了，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是不努力，一定不会有结果。”
付瑶抱着长歌的手不断的摇晃，终于有点像是个十三岁的少女，抛却了那些阴霾，纯纯粹粹的露出笑容。
那张原本营养不良的脸蛋，如今也有了一些肉，越发的让她看上去明媚动人，吸引了不少家长的目光。
“章长歌！”
三人正要离开，被人拦住去路。
“还真的是你！”付建明打量长歌，顺便也看到了付瑶，难掩惊讶，身后跟着米珊珊和米安娜，他冷笑。
“这才离婚几天，就有了新人了，怪不得你着急将股份和房子变现，原来是拿着我的钱倒贴小白脸了。”
“先生，你说话注意点，我……”周汝海皱眉，一说话就恶语伤人，看着也是个衣冠楚楚的人。
“我注意什么我注意，我说，看你年龄也不大，就这么缺钱，上赶着给这么个女人做……”
“啪！”
长歌随手就是一巴掌，不等付建明反应过来，她又反手又是一下。
“章长歌！”
这个地方本来人就不少，路过有不少人都看热闹。
米安娜也没想到章长歌会打人，瞧见长歌停下动作，连忙上前。
“你怎么能打人呢？”
“他这张嘴有点不会说话，我帮他矫正下舌头，免得长的人模人样，说出来的话猪狗不如。”
长歌冷冷说道，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冷漠的眼神从米安娜身上飘过。
米安娜从来没有将她放到心上，今天却是无端的因为这个眼神拉起了警报。
“长歌姐，他也是关心你，怕你被人骗了。”
“你又何必做这么绝呢？”
“你们一离婚建明就找不到你了，他知道你给瑶瑶办了退学，可担心了，这孩子中考就距离两个月，你还给孩子的学退了，他都着急疯了。”
米安娜眼眶发红，“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误解，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么做，孩子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都对长歌指指点点。
“中考就两个月了，怎么能这么耽误孩子的学业呢，离婚就算了，还给孩子退学，这当妈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没听到吗，人家着急离婚和小男友双宿双飞啊。”
“看着年纪也不大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着不劳而获，要是我儿子这么做，我非得打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