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歌，你想做什么，你疯……”
“嘟嘟嘟……”
付建明质问的话还没完，电话那边已经被人挂断。
“怎么了？”秘书米安娜红唇微启，在他大腿上坐着，暧昧的在付建明耳边吐气，手则是一点点的朝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移动。
“建明，今天你可是答应女儿去游乐场玩的，咱们下班就去吧！”
换做平时，付建明早就将办公室大门一锁，直接这样那样了。
可今天，长歌的电话，让他有点心慌。
章长歌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想要拉着一家人去死吧。
她有这个胆子吗？
可是，刚刚电话里，黄脸婆那不容置否的语气，让他加深了这种猜测。
付建明心中涌出一股怒气，这个女人，就是欠揍，吃他的，用他的，整天在家里呆着，做点事情就哼哼唧唧叫累。
“今天不行！”
付建明将米安娜的手拉开，强忍怒火：“我要回家一趟。”
“章长歌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疯，让我现在回家，不然的话，就对我儿子和爸妈动手！”
付建明扯了扯领带，任由米安娜帮自己整理衣物。
“那她会不会疯了？”
米安娜脸上尽是担心，“伯父伯母年龄大了，小宝年龄又那么小，可别出什么事情，要不报警吧。”
“不用，这个给你！”
付建明一口拒绝，叫警察影响太恶劣了。
章长歌那个女人，好哄的很，只要稍微给她点甜头，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杀人？
付建明心中不屑，她还真没那个胆子。
这个时候的他，早就忘记了曾经，他也单膝跪在校园里，在众人的欢呼中，和那个也曾美丽温柔的女人求婚，许下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曾经承诺保护她一生一世，后来所有的风风雨雨，都是他给的。
付建明给了米安娜一张卡，“你和小米这个月的生活费，多出来的三万，给自己买个包，带小米去好好吃一顿，好好帮我解释。”
“好的，亲爱的，最爱你了！”
瞧着米安娜笑靥如花的样子，付建明凑上去耳语道，“那就等我处理完，好好感谢我，知道吗？”
逗弄的女人满面绯红，付建明心满意足的从办公室里出来。
想到要去见章长歌那个丑女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这个女人，每天就会作。
就会给他没事找事。
要不是看在她生了两个孩子，他早就和她离婚了。
心里没觉得章长歌能做出什么，等回到家里看到父母瑟缩着躲在沙发上，儿子也躲在角落里。
付建明的怒气更重了，将他重金购买的隔音门关上，付建明阴沉着脸脱掉外套，将衬衣袖子挽起来。
“爸爸，她打我屁股，快点打死她。”
“建明，哎呦，疼死我了，你快点管管这个女人吧。”
儿子和父母都痛苦叫唤，付建明顺手提起了不知道为何就放在门口显眼位置的马桶搋子。
“老婆？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儿呢？”
他那平平无奇的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一边发出违和的温柔喊声。
这就是平时他要凶狠打人的前兆。
找了一圈，他才看到长歌在厨房里吃饭。
“你还有脸吃饭？”
付建明冷笑看长歌，随后哗啦一声，将桌子掀翻，手中的马桶搋子朝着那纤细的身影打过去。
打的好！
付大宝的眼神里都是痛快和恶意，最好打死她，这样的话，他就能让安娜阿姨做他妈妈了，这样丑陋又丢人的妈妈，他才不稀罕。
付建明的父母更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十分解气。
这个死婆娘，竟然敢和他们动手，还敢让他们打扫厕所，就该狠狠的教训。
再不管，那不得上天啊。
然而，发出的嚎叫，不是他们想要的声音。
三人惊恐的到厨房门口去看。
付建明遭到了和他们同样的待遇，甚至于，更严重。
以往他对章长歌下多重的手，现在长歌就回敬他多重。
棒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感觉不到疼的。
付建明觉得自己快被打死了，疼的鬼哭狼嚎，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父母躲在角落里，他的儿子更是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只觉得心头一寒。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报警啊！”
付建明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哦，哦。”
付家父母终于想起了这一茬，报警。
而长歌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松开了付建明。
付建明松了一口气，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余光看到打完他的长歌带上了洗碗用的手套，将家里能砸烂的东西都砸烂。
他们全部都用恶毒的眼神看她，恨不得生吃了她的肉，可是，谁都不敢动。
他们不明白今天的章长歌怎么了。
门铃终于响了，是警察来了。
付家父母第一次瞧见了警察像是瞧见了亲人一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控诉他们儿媳妇欺负老人不说，还打了他们的儿子。
警察一看，大男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
本能的想这家的儿媳妇怕不是个练家子吧。
“你们儿媳妇呢？”
“在那边。”
女警打开房门，瞧见了正在床上躺着的瘦弱女人。
浑身细的和竹竿一样，这也不像是能一打多的啊。
还不等说话，身后一直哼哼唧唧的老太太冲了上去，嘴上骂骂咧咧，“还不赶紧起来，警察来抓你了！”
当着警察的面，老太太使劲推攘着章长歌。
“您别动了！”
女警看到不对劲，赶紧上前，一探鼻息，呼吸微弱的很，这个反应，分明是半死过去了。
将被子拉开，女警看到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惊讶。
这个样子，分明是被家暴过的女人。
怎么可能毒打他们。
付母和付父也没想到刚刚生龙活虎差点锤爆他们脑袋的章长歌现在跟个死人一样倒在床上。
女警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让同事将付家的几个人都看好了，一起送到医院里。
“什么情况，不是说虐待老人吗，怎么抬出来的是这家的儿媳妇？”
同事开车询问旁边的女警。
“什么虐待老人，我看了现场了，八成都是装的，一个大男人叫唤了半天，连个伤痕都没有，反倒是这个女人，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青青紫紫的，明显不是一天形成的。”
…………
剩下两更安排在下午了，占用一点位置，只说一句。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