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就在台下。
刚才事情一出来，他头皮都麻了。
就怕秦柏事后直接让他的节目凉凉。
但现在，看到弹幕之后，他的心稍微定了一些。
原来是歌名，是歌名就好。
“王凡，所以你刚才说丑八怪，不是骂秦导师，是纠正歌名对吗？”大鸟于是连忙问道。
王凡点头，“对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大鸟立刻就松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秦柏，见他脸色似乎好了那么一点，他立马就招呼工作人员修改歌名。
电子屏幕闪烁，《愁罢乖》三个字消失，然后变为《丑八怪》。
但众人，仍然对此津津乐道。
“话说，这首歌，怎么会取这么个歌名？”
“歌名怪怪的，看上去，怪像是骂人的咧。”
“该死啊，这个王凡是不是故意的？嫉妒我们王子的美貌，想要骂王子吧？“白菜粉猜疑道。
但这只是小部分白菜粉的想法。
更多白菜粉，他们内心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
“我看不是！我觉得，这应该是隔壁老c的自卑写照！”
“我也觉得！这个隔壁老c，应该是拜倒在我们王子的盛世容颜下，所以才……”
他们的座位距离秦柏不远。
感觉过分良好的交谈，轻易就飘进了秦柏耳朵。
当即，秦柏阴沉的脸就转晴了。
他觉得白菜粉的对话内容，很有道理。
毕竟他和隔壁老c，可没什么矛盾，对方没理由像程歌那样，写一些阴阳怪气的歌来嘲讽别人。
而且刚才弹幕上，虽然不知道那个账号是不是隔壁老c本人。
但他也说了，这只是歌名，希望大家不要对号入座。
一看，就知道是在维护他啊！
想到这，秦柏觉得，自己似乎捉住了什么真相。
这个隔壁老c，面对他，那是自相惭愧啊！
怪他，太有魅力！
越想越心情美滋滋，秦柏仰头，往身后椅背靠去。
而此时，舞台上王凡开口了。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短短几句歌词，众人顿时就被吸引。
原本还在好奇歌名的讨论，也都纷纷停下。
“这歌，好听哎！”
“真不愧是隔壁老c的歌！”
“王凡唱的不错哎！比前面九位选手都好！”
“这首歌！和前面九首，哦不，是除了程歌的歌之外的八首，天差地别啊！”
“果然是可以和程歌一战的隔壁老c的作品！”
就是秦柏，此刻也双眼亮起！
好听！
绝对是隔壁老c的作品，可以和程歌一战！
如果说前面，王凡对着他说歌名时，他以为王凡是在骂他。
那现在，秦柏绝对不会这么想了！
因为……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围绕着我的卑微，也许能消退……”
歌词缓缓飘在现场。
秦柏闭眼摇头，感受其中。
这一听，就是隔壁老c对他的羡慕啊！
羡慕他在灯光之下，拥趸众多，被万人称赞！
以至于都觉得卑微了！
想想，秦柏觉得自己真是，该死的迷人呢！
“嘿嘿。”
以至于都不自觉，笑出了声音。
好在台上歌声够大，遮掩了他的窃笑。
而此时，王凡拿着麦克风，歌曲唱到即将要进入高潮的前一句。
“可是我不……”
他按照黎杰之前教的，手指抬起，转向秦柏。
结果下一秒，直接被秦柏猥琐的笑，给吓得破音。
“配”字脱口，愣是给人听成”呸”，听出一种骂骂咧咧的感觉。
没掉前面的曲调，很突兀的一声。
原本大家欣赏陶醉的神情微变……
“呸？”
“这，咋又骂人？”
还好很快，王凡就紧接而上。
“丑八怪~~~~~~”
悠扬转曲的歌声，直接再次将众人注意力转移。
而秦柏，却是皱起了眉头，仍没转移注意。
毕竟被指着“呸“的人，是他！
现在，你还对着我一直“丑八怪”的唱！
饶是心里感觉过分良好，秦柏此时也觉得不大好了。
这个王凡，难道是故意的？
该死！
但是听到下一句……
“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他立马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并且，笑了。
此刻的舞台，灯光暗淡，正好贴合漆黑一片。
而隔壁老c和王凡，相比他而言，说是丑八怪也不为过。
他们，果然很迷他秦柏呢！
既然如此，他就给对方一点小甜头吧！
想到这，秦柏身子前倾，双手合适摆上桌面拖着下巴，然后，在王凡再次看来的时候，一个眨眼送出！
王凡顿时就眼都瞪大，双下巴都下来了。
甚至歌词的尾音，还抖了一下。
妈耶！
好可怕！
他转身看向舞台下的观众，并且用力眨眼洗刷自己的视线。
但在秦柏看来，这却是他害羞的表现。
当即，内心就更爽了。
而和他同样感觉太好的，还有他的粉丝们。
“哈哈！你们看！王凡好迷王子啊！”
“王子果然好有魅力！又迷倒一个小粉丝啦！”
“王子一笑，天地色变！”
“王凡他真的，他好爱王子哦！”
“是咯！脸都红了！”
但其实，王凡脸红，只是因为舞台上的灯光，是红的。
照在他脸上，反射出来的，当然就是红色的了。
只是关于偶像的事，粉丝都会自动过滤筛选信息。
所以，他们就直接忽略掉这个客观事实。
但是网友，热衷于吃瓜搞事看热闹，自然就捕捉到了王凡刚才的蹙眉和撇嘴。
此时看着这么弹幕，内心一片呵呵。
就是程歌看了，也嘴角微抽。
“王凡好爱你们王子？他那是和我一样，被秦柏吓到好吧！”
哪有人，被别人指着说“丑八怪”，还笑得那么……
当时镜头给了秦柏一个特写，那眯眼歪嘴的表情，超级吓人好不！
直接就让看直播的他猛然后退。
然后，和黎杰、嘟嘟，甚至是平素里温柔的木珍儿，四人同时脱口而出两个优美的汉字。
“卧槽！”
而王凡，一个在现场，直面秦柏冲击的人！
能维持这样，程歌觉得，真是太厉害太佩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