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那首《分手快乐》吗？”
“想再听一次！上次是清唱的视频，背景音很吵啊。”
“对啊，有没有完整版的？这首歌不是已经注册了吗？怎么不发出来啊？”
有承认他唱得不错，还想再听一遍的，也有人追着他出完整版。
程歌也想把完整的录制出来。
可惜，昨晚周知觅请观众吃烤肠让他赚的几千块，扣掉房租和信用卡后，现在又只剩几百块。
实在是太惨了！
再看那些占了多数，持反对的意见，甚至不看好他的评论。
“出道三年多，才勉强拿得出一首歌，该不会以后就靠这首歌走天下了吧？”
“就是，还参加《音你太美》，又想着靠碰瓷秦王子出圈吧？”
“我赌五毛钱！程歌明天肯定还是唱分手快乐！”
“我也赌！他肯定拿不出第二首歌！”
程歌更加郁闷了。
*
京城远郊别墅。
季宣尧刚看完一部电影，刚给自己倒了杯椰子水。
门铃就“叮铃铃”响个不停。
他只好端着杯子，走到门旁按通了可视门屏。
上面，经纪人木煌慌里慌张的脸，立刻跳了出来。
“宣尧！是我！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他这个经纪人很有分寸，平时也少有这么着急的神情。
季宣尧将门锁按开，疑惑地看着木煌。
“你怎么还这么悠闲？”木煌冲进来，一把将他手里的杯子夺走放到旁边鞋柜。
然后，掏出手机就开始念叨：
“你一休假就不看微博！现在被人碰瓷了都不知道！”
“这个程歌也真是的！才刚被华影解约，转头又闹出这么多事来！”
“我和你说，你赶紧发一条澄清消息，就说和他不认识！”
他打开截图，把程歌和季宣尧相关热搜的截图，还有粉丝们的评论展示出来。
季宣尧简单扫了几眼，就猜出了个事情大概，不以为意道：
“他给我点赞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干嘛？”
只是简单的上网行为。
却被曲解成程歌骚扰他？
季宣尧都觉得有点好笑了。
但木煌却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再看这些！”
画面一滑，就变成了程歌的黑历史。
“唱跳不行？不会吧，我记得他之前签的华影，如果业务不合格的话，华影不可能签他。”
“半夜潜入导演房间寻求潜规则？骚扰同伴？”季宣尧直接笑出声，”不可能！”
那时候，程歌都和周邶影在一块了。
周邶影的身份从没藏着掖着，华影集团的太子爷，程歌会舍近求远？
圈子里的事，木煌多少也知道点。
但身为季宣尧的经纪人，他就必须时刻注意着季宣尧的形象！
“真假我管不着，但程歌现在名声这么臭，你就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
程歌一无所有，根本不怕失去！
但是季宣尧不同。
他可是华国最年轻的影帝！
风头旺盛，名利金钱不断上涨的同时，未来的发展上限也巨大。
“啧，这都是你们的过度解读，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你难道还要我落井下石啊？”季宣尧挑眉。
给木煌递了一杯新倒的椰子水，他坐到水台旁的高脚椅上，将手机摸了过来。
才一打开微博，后台的私信就如潮水般涌来。
滑下去，不是合作就是粉丝的关心。
正想关掉，眼睛却忽然捕捉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头像。
是笑得龇牙咧嘴的程歌，举着一根烤肠。
季宣尧看了下，是一段文字，程歌感谢他前天帮忙叫救护车的事。
他没当一回事。
但点进去那个傻里傻气的头像主页，看到对方置顶的那句话后。
鬼使神差的，他又给程歌回了句：
“你的医药费也是我给的，1503.86元，记得还。”
“？？？”
“是本人？？？”
对面秒回两句。
那穿过屏幕，扑面而来的震惊，直白而无遮掩。
季宣尧都能想到，程歌此时一头雾水的郁闷模样了。
忍不住，在木煌狐疑的眼神里，他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
《音你太美》海选现场。
露天广场，人头济济。
除了选手和工作人员外，媒体和正在直播的博主也不少。
“大家好！这里是《音你太美》海选现场，城市娱乐快报带你直击一线！”
“老铁们，我来海选啦！双击666！等会看我精彩表演！”
程歌刚领了个号码牌。
388号！
真是吓死了人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他。
他旁边，是各种背歌词、直播的人。
“这爱情的苦，你我……”
“哼哼哈嘿，煎饼果子来一套！我说苹果你说梨……”
“友友们，小宝姐姐我好紧张呀，给我一个爱心鼓励一下好不好？等下给你们唱一首甜歌~”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咦？
竟然还有人唱《分手快乐》？
而且，人还不少。
程歌立刻好奇地望了过去。
入口处，此时又走进来一个人，肩上贴着188的号码牌。
是个正举着手机直播的男人，半长的头发绑成一个小啾啾，身穿白衬衫牛仔裤。
看到程歌，他的双眼忽然亮起。
“程歌！集美们！程歌在这里！”
“程歌你好！我是小粉书的博主张同学！我从小就听你的歌长大的！”
从小听他的歌长大？
程歌还迷惑着，张同学就已经跑了过来站在他旁边。
手机上，他在直播的页面，弹幕四处乱飞。
“666啊，从小听程歌的歌长大？张同学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程歌和张同学，好像差不多年纪吧？”
“如果我没记错，程歌就只有一首歌吧？”
“程歌？那个灰头土脸，清唱《分手快乐》的烤肠小哥？没想到长得这么清俊啊！”
“别说，程歌皮肤还挺好的，凑这么近我都没看到几个毛孔！”
没错。
程歌正在好奇地围观那些弹幕。
张同学也看到了，顿时有些心虚，干笑着把手机悄悄往外移开一些。
“抱歉！口误！不过你的《分手快乐》我很喜欢！我有保存你那个清唱的视频哦！”
那个视频？
他烤肠烤到一半，被周知觅喊上去，顶着满脸油光清唱的视频？
想到刚才说他灰头土脸的弹幕，程歌不是很想看那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