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大会议室里忙碌的人变成了周良成，原来稀奇古怪的符号被一个个字母数字组合所代替，排列的图案也被表示为矩阵乘积，唯一一点没有变化的，就是纸张的消耗速度。
郑翰思现在看周良成的推演过程，就和之前胡媛媛看他画的符号一样，两只眼睛变成了蚊香状，下意识的就感觉自己头晕、恶心，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跑到外面清醒一下。
“怎么样，我表哥厉害吧？告诉你，他高考可是广都市第五，数学满分呢。”
胡媛媛得意的吹嘘着，就好像里面推导公式的是她一样。
“厉害厉害，我都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还能转化成数学公式。”
郑翰思满脸佩服的说道，自己在记忆的方面比较厉害，但这种考验智力的玩意，是真的比周良成差远了。
按照自己的方式，也能够对这些符文排列进行简单的分析，但大多数时候只能一步一步的试探，然后凭着感觉进行修正，算是个凑结果的笨方法，效率低不说，还可能有些遗漏。
而换成周良成这种数学推导的方式，只要理论基础正确，后续推导再认真一些，速度应该快很多，而且基本也不会出错。
只是这个数学推导，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起码周良成列出的那些公式，自己是一个都没看懂，甚至连其中的计算符号都认识的不多。
而那些公式还要被参数替代，给放到一连串的矩阵之中进行乘除，外面还括号连括号，微加对数，总之郑翰思就认为，以自己的智商就别再不自量力的考虑去学这些玩意了。
而且现在周良成似乎觉得手算还不过瘾，居然要上计算机了。
姬春花去把他的笔记本给拿了进去，郑翰思就见他对着电脑，敲了几行字，然后就停住了，过了好半天，突然扭头招呼郑翰思进去。
处于被震慑状态的郑翰思老老实实的走了进去，很意外的发现，这哥们有点扭捏。
“那个，那个，小郑，你……你给我编代码吧。”
郑翰思眨眨眼，不太明白。
“你不是程序员吗，帮我把这个代码给编一下呗，我不怎么会编程序。”
周良成看他这个样子，又稍微解释了一下，郑翰思才明白过来，这个大舅子理论功底扎实无比，但是一旦涉及到这种具体一点的东西就完蛋了，简单的说，就是个手残。
好吧好吧，这种编程的活郑翰思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搞清楚业务逻辑……
但是这个纯数学的业务逻辑就太复杂了啊，周良成给他讲了半天，居然都听不懂！
最后没办法，周良成干脆就直接告诉他该怎么算，而郑翰思一面听着，一面在网上查找有没有现成的函数，最后拼拼凑凑，终于赶在周良成再次变鱼之前，把这个大致的计算流程给搭了出来。
然后周良成就去鱼缸里面吐泡泡，郑翰思则熬夜赶代码。
不熬夜不行，这个东西郑翰思想尽快赶出来，但是这个计算的过程，就实在是复杂了一些。
一千零八十七个符文，分成对外吸收、对外作用、内部连接、增减限制四大类，以公式方式排列组合成二百三十九个子项，符文与子项在进行混合，生成矩阵，变换为正则形式后，分别进行偏微分求导，根据结果性质在四十七个公式中选择七至十九个进行计算，然后加权求和求对数，反向映射，便能确认其中一个符文的单个空间坐标了。
嗯，单个符文的空间坐标都是六个参数，由中心点开始的空间位置坐标，加上以该点为中心的欧拉角，而要想符文起作用，最低需要的符文数量是六十四个，覆盖范围大概是一立方米左右。
这计算量大啊！
郑翰思程序编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妙，干脆停下来算了下算法复杂度，然后就是头皮发麻，干脆连夜上网开始查服务器价格。
货源不少，但是依照那个算法复杂度，计算现在这个地方的符文阵列，最新的金牌服务器要算十年，想把计算时间压缩到一天，并行算法写的好的话，需要近四千台服务器……
别说那服务器一台就是五十几万了，就是真有钱买那么多服务器，郑翰思也没地方去放它们啊！
而且买现成的服务器也不划算，因为硬盘什么的要那么多也没用，主要用的还是cpU……等等，cpU我不缺啊！
喜来登那里搬回来的箱子里，有一大箱子都是cpU，而且是散装的，那一大箱子估计得有上千个，内存的话也不缺，现在只需要定制主板就行了。
郑翰思又在网上搜了一番，发现这种定制服务早就模块化了，处理器单独用一个柜子，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插板，想插多少都行，如果处理器实在多的话，还可以多加柜子。
这样的话……郑翰思看了看价格，干脆先定了个一千个处理器的，内存的话，也尽量把那一大箱子的都给用上，别的东西就按配套的来，不过注明了送货要快，而且冷却要用水冷。
这个水冷的要求，是郑翰思刚刚想到的，如果装空调势必要破坏仓库这里的墙体，而没有搞清楚这些符文是怎么嵌入到这几座建筑之前，郑翰思是一点也不想改变建筑结构的。
那么现在，其实程序也不太好编了，要等计算机来了， 看看情况再确定架构，于是郑翰思干脆放下笔记本，继续研究自己之前那个很有对称美感的偏心圆周排列。
他这个偏心圆周排列，其实并不能确定精确的符文位置，但是根据现在仓库里的情况来看，实际上效果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有部分浪费，如果符文位置更精确一些，效果会更好，消耗也会更少一些。
这样看来，其实不用编程序也行？
犹豫了一会，郑翰思还是决定把这个程序给编下去，毕竟这种凭感觉的东西，看起来远远不如数学公式更可靠，而且他也想知道，精确的符文位置，到底能够提升多少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