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悦边看着柯妤的演出，边用手指跟着她敲打着节奏，但她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柯妤的眼睛上。
这双眼睛，即使化了浓妆但依旧遮挡不住清澈透亮的瞳孔，黑墨般深邃的眼眸，凤眸眼尾处还有一个颗泪痣。
古悦眉头轻皱，自言自语道：“这姑娘太眼熟了，哪里看过来着？尤其是着一双眼睛。”
古悦作为制片人，选过不少的演员，看人最喜欢看的就是眼睛，所以一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眼睛。
这时电视里的柯妤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演出，华绍开口提醒道：“大家如果喜欢柯妤的表演，别忘了拿起手中的投票器为她投票。”
一听见“柯妤”两个字，古悦脑袋里零散的记忆瞬间拼凑在了一起。
“原来是柯妤啊！”她惊叹道。
这次柯妤回北琦就是找柯妤约歌的，之前自己还在叶泽给的照片里看过她呢，怪不得这么眼熟。
在古悦的印象中柯妤是一个气质高雅，才华横溢的优秀音乐人，没想到她还适合这么复古的风格，非常漂亮，怪不得自己一时没有认出来。
古悦又细细琢磨了一下，不对啊，自己相当于就在叶泽的照片里见过柯妤的样子，之前约歌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但这双眼睛为什么给自己的印象这么深刻。
在叶泽的照片里的柯妤时就感觉很熟悉了，那说明自己第一次见柯妤不是在照片里，那会是在哪里呢？
古悦拿起手指，忍不住啃了起来，她每次认真思考的时候都会啃自己的手指。
“究竟在哪里见过这双眼呢？而且还给我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会不会是在哪个广告里面？”
古悦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应该不是。”
就在这时，古悦的电话响起，她打开手机一看是助理打来的。
“悦姐，我们这边联系到周老师了，她也很喜欢看《步步惊心》，一口答应了我们的约歌邀请。”助理话语刚落。
古悦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
《步步惊心》？耿耿于怀？ 柯妤？
她突然想起来了，柯妤这双眼睛像极了耿耿于怀，当时自己在江南茶楼约了耿耿大大见面，她现在还能记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扎了一个丸子头，带口罩和一副茶色的框架眼镜。但厚重的眼镜框也遮挡不住她那双让人记忆犹新的明目。
古悦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柯妤就是耿耿于怀？
我去！这也太离谱了！会不会只是相似而已？很多人的眉眼本就长得相似，但这么好看的眸子真的太少了，就连那个痣的位置都长得一样。
更何况自己的记忆很少出现失误。
古悦陷入了深度的思考之中。
而助理那边看古悦一直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悦姐，你在吗？”
助理的话将古悦拉了回来。
“在的在的，小兰辛苦你了，你再帮我一个忙。你去找找我们当初和耿耿于怀签的那个版权合同，然后在微信上发给我一下。”
“好的，悦姐。”
古悦挂断了电话。
其实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正不正确很简单，就是找出当时的那份合同出来，毕竟签约的时候得是自己真实的姓名而不是笔名，只要一对就可以知道柯妤是不是耿耿于怀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助理很快就将电子版的合同发了过来。
此时古悦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有点不敢想象，毕竟一个是现在名震网文界的鬼才作者，一个是才华横溢的新锐音乐人，很难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块吧？
但如果真的是呢？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还有点激动。
古悦打开合同，上面写着乙方：柯妤 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
虽然有了预期，但最终看见“柯妤”这两个字的时候古悦嘴巴不自觉的长大，会不会是同名？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居然年龄也对的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柯妤就是耿耿于怀，耿耿于怀就是柯妤！
“天啦！”古悦望着自家的天花板感叹道，“这孩子是什么神人啊？年纪轻轻居然可以创作出这么多的优秀作品。”
古悦对耿耿于怀的了解还算是比较多，毕竟交流过而且她出的每部作品自己都在读，前不久才追完《鬼吹灯 精绝古城》呢。
但对于柯妤的了解，她只知道她是叶泽的得意门生，很有才华，她的歌曲的话自己也仅仅听过《晴天》和刚才电视里的那首迪斯科音乐。
她赶紧打开百度输入了柯妤的名字。
点开了第一个百度百科关于她的词条，上面罗列了多首柯妤的作品，古悦一一的点进去。
《晴天》《小情歌》《那些年》《月牙湾》《庐州月》《但愿人长久》《野子》........
边听着这些歌她便感叹道：“我去！《但愿人长久》居然是柯妤写得！”
“我天！原来这首歌叫《野子》，我在片场天天听见诗诗唱呢！”
“我天！这首《稻香》也太治愈了吧，好好听！”
........
全程古悦的嘴巴都没闭上过，一首接着一首的惊讶和感叹。
全部听完一遍后，她咂舌：这是什么绝世奇才啊，很少有人的作品能一首比一首好听吧，而且她在写歌的同时还写了三部不同类型的小说，每部都震惊整个网文界，柯妤这人设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最重要的是柯妤才18岁......
想想别人的18岁再想想自己的18岁，古悦内心的自卑油然而生，但更多的是对柯妤的崇拜。
是的，如果说之前自己对耿耿于怀和柯妤仅仅是欣赏，但得知这两个居然同一个人的自己只剩了膜拜。
古悦又仔细琢磨了起来，这耿耿于怀一向处事低调，很少露面，甚至上次见我都乔装打扮了一番，看来柯妤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层身份吧。
为什么呢？或许这孩子有自己的考虑吧。